「我說了這裏是我家,你們出去另外找一家,我不跟你們計較。」楚白也沒想太欺負人,畢竟對方也沒有太過分的地方,但是他肯定是不能接受和這些人一起過夜,那樣太危險了。
「憑什麼!我們就要住在這裏,為什麼不是你們滾?」紋身女囂張至極,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和普通人不一樣了,於是並不把楚白放在眼裏。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楚白沒理會紋身女,看向她身後的兩個男人。
平頭男和猥瑣男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只是冷冷地盯着楚白。楚白被氣樂了,冷笑看着眼前三人,緩緩抬起了右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紋身女臉上,自己接將她打懵在原地,她身後兩個男人倒是反應快,兩把斧頭瞬間砍向楚白。
瞧見一瞬而至的兩把斧頭,楚白跳起一腳踢在紋身女肚子,然後借力往後撤去兩步,險險避過斧頭,然後電射向前,左右開弓,分別一拳砸在平頭男和猥瑣男身上。
在其他人眼裏,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只見楚白和三人一個交手,三人便先後躺倒在地。不過三人畢竟是進化人,被楚白打倒在地後飛快爬起身來,卻不敢再上,紛紛僵持在原地。平頭男眼色一狠,右手緩緩探入身後。
「不好!」看出了平頭男是三人的老大,楚白時刻注意着他的動向,見他右手緩緩伸向背後,楚白就知道要遭,慌忙往身後退去。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震徹房間,強壯的身軀上多了個血窟窿,鮮血就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往外彪射。
平頭男手舉手槍,一臉獰笑地瞄準了楚白,然後笑容漸漸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旺盛的生機。
楚白趴在不遠處,槍響後,他雙手在身上一通亂摸,這才發現自己沒事。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剛才因為托大裝比差點送了命。
「嘭~」
平頭男的身軀轟然倒下,胸口位置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木地板上染滿了鮮血。
客廳深處,林小溪正端着狙擊槍瞄準了門口剩餘兩人,黑洞洞的槍口正冒着一縷青煙,讓人不寒而慄。
「呀!」
紋身女見她男人死了,瞬間血氣上腦,揮舞手中的消防斧沖向了林小溪。這會林小溪沒有開槍,她將狙擊槍扔到沙發上,順手抄起黑刀迎上了紋身女。
「當!刺啦~」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女人只是一擊,勝負一分。紋身女人頭落地,林小溪收刀回鞘。然後林小溪一陣尷尬,並沒有刀鞘,都是平時和楚白待慣了,不知不覺中模仿了他收刀回鞘的習慣動作。
「啊!」
之前林小溪一槍打死平頭男沒有嚇到躲在牆角的眾人,此時她一刀斬首紋身女倒是把他們嚇得不輕。倒不是多害怕死人,只是因為紋身女的頭顱滾到了人群裏面,而且頭顱上的眼睛還在眨眼。
猥瑣男在紋身女衝出去的同時就您選擇了往屋外逃命,不說被槍聲吸引來的屍群,單是屋內的一男一女就是極度危險。
楚白在平頭男倒下時便爬起身來,他沒管沖向林小溪的紋身女,他相信林小溪的實力。他撿起平頭男的消防斧追向了向外逃去的猥瑣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必須將一切隱患清除。
片刻之後,林小溪在紋身女的身上擦着黑刀,楚白提着兩把消防斧進了門,其中一把斧頭正滴着鮮血。
「哥哥,現在怎麼辦?」林小溪往牆角人群努了一下嘴,詢問楚白怎麼解決這個包袱。
「外面已經有喪屍趕來,這裏不能久留,我們換個地方。」說完他一臉難受地看向牆角的倖存者,要說殺掉他們是做不到的,楚白和他們無冤無仇,要說帶上他們逃命那更是笑話,最好的做法就是當沒看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牆角眾人這半個月以來見慣了生生死死和各種血腥暴力,就連幾個小孩子都習以為常了,因為不適應的人都死了,不會活到現在。之前屋內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太觸動他們的神經,現在楚白望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能帶着我們嗎?」為首的那個三本十多歲的女人終於開口了,她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懇求楚白。
「不能!小溪我們走。」楚白回答的斬釘截鐵,然後帶着林小溪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
「帶着我們把!我們可以幫你們探路和收集食物。」女人把心一橫,說出了他們的底線,他們想要的是進化人的保護,為此他們不介意付出一些風險。之前平頭男三人就是把他們當做探路的炮灰和收集食物的苦力使喚的,不然三個進化人沒有理由和一群累贅在一起行動。
「我們不需要探路和食物,你們好自為之吧。三把消防斧就留給你們了,還有廚房的那鍋麵條也是你們的了。」楚白說完便和背好背包的林小溪出門翻牆離開了。
「大家趕緊把廚房的面吃了,我們跟上他們!」女人是這群人的領導人物,她的直覺告訴她只有跟着前面的一男一女走,他們這群人生還的幾率才會更大。
「哥哥,他們還跟在後面。」林小溪回頭看了看不遠不近吊在身後的人群。
「別管他們,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天黑了太危險。」楚白並不在意身後的倖存者,不過他卻不經意間放慢了一些腳步,儘可能多的殺掉一些攔路的喪屍。
終於,二人再次找到了一家民宅住了進去,跟在後面的倖存者也住進了不遠處的一棟民房,他們還特意輪流有人守夜,時刻注意楚白二人是否離開。
「小溪,今天感覺怎麼樣?」楚白在衛生間洗手,不經意問道。林小溪今天雖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上次卻是被他逼的,這一回應該是她主動第一次殺人,楚白有些擔心她的心理狀態。
「什麼?嗯嗯嗯,哥哥你是說殺人嗎?嘻嘻,感覺好極了。我以後看誰不爽我還要殺人!以後誰再敢頂撞哥哥我一起殺了!」林小溪越說越興奮,鮮紅的小舌頭還在嘴唇上遊走了一圈,貌似渴望鮮血的滋味。
「你!真是hen tai~」楚白覺得他自作多情了。
「呀!討厭啦,哥哥才是hen tai,hen tai,大hen tai!」林小溪腦袋鑽進楚白懷裏不停摩擦,兩人就在衛生間裏耳鬢廝磨起來。
第二天天大亮,楚白和林小溪才從民宅裏面出來,隔壁民房的倖存者卻是在女人帶領下早早等在了門口。一見楚白他們出發,他們趕緊跟在後面。
終於在中午時分,一群人終於是徹底走出了市區,前方是一片開闊地,有好幾條公路並行。楚白老遠就望見了其中一條,那條就是通往大興鎮的公路。
為什麼楚白能肯定那條公路通往大興鎮?因為只有那條公路上的汽車殘骸全被推到了路兩邊,顯然是軍隊進城救援的時候用推土機清理出來的道路。楚白趕緊往那條公路趕去,身後的倖存者也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在公路邊上,楚白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一輛能開的汽車。楚白看着不遠處徘徊的眾人,嘆了口氣向他們招了招手。
「有什麼事嗎?」過來的是三十多歲的哪個女人,其他人留在原地。她有些緊張,害怕楚白會責怪他們跟在身後。
「你們找幾輛車吧,沿着這條公路可以一直開到大興鎮去,那裏有個軍方的基地,很安全,我們也要到那裏去。」楚白覺得人家都跟到了這裏了,只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順水推舟送個人情好了。
「真~真的嗎!哈哈,哦。我們已經找好車了!我們可以繼續跟在你們後面嗎?」女人有些興奮,在末日裏掙扎了半個月,終於有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
「那就出發吧,公路又不是我家開的,你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楚白擺擺手讓女人回去了,他則鑽進了身邊的一輛小轎車,林小溪早就在副駕駛坐好了。
「轟轟轟~」
一陣汽車發動機轟鳴,三輛汽車先後向郊區飛快駛去,對身後的城市沒有絲毫留戀,身後只留下一行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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