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和苦頭陀半夜三更的這是要去哪裏,需要我一起陪着去嗎?」
剛從外面回王府,轉角就遇到從後門出來的兩個人,何善哪會不知道趙敏是要去幽會情郎張無忌搞地下情,但還是明知故問。
果然趙敏二話不說馬上拒絕他當護衛,說道:「不用了,有苦師傅陪着就行,何師傅你受傷還未痊癒,就不用跟着我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早點康復吧。」
何善沒那麼容易善罷,繼續曉之以請動之以理:「這可不行,現在大都危機四伏,許多達官貴人家被賊人入侵夜盜,就連大內皇宮也照樣不能倖免,死傷無數。如今城內到處都是明教的亂黨高手眾多,就怕有意外。
再說了,王爺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我們保護好郡主的。郡主如果真要出去,還是多帶一些人安全點,我這就去多叫點人,一起跟着保護郡主的安全。」
因前陣子因為工傷,何善不用去萬安寺當夜班看守六大派的人質,於是晚上的時間空了出來,就把整個大都里有權有勢的人都上門收颳了一遍,順便清理宰殺部分貪官權貴。
「行行行,你跟着就可以了,不用叫那麼多人保護我!」趙敏可不想自己見張無忌的事弄得人盡皆知。
跟我玩套路,你好嫩着點!你爹要是知道你喜歡上一個漢人,而且還和朝廷作對的魔教頭頭,還不把你趕緊嫁給別人。何善滿意的站在苦頭陀身後,兩人並排站跟在趙敏身後。
當張無忌在他們落腳的客棧見到趙敏的時候,還以為他們的行蹤被趙敏發現了,帶着元軍來圍剿他們。
又是一個無崖子!何善不屑理會這兩個玩曖昧,欲拒還迎的小朋友,拉着苦頭陀就坐在客棧角落裏吃宵夜。
「我說你整天裝成啞巴不累嗎?」咽下嘴裏的食物,何善突然開口對在夾菜的苦頭陀問道。
手中的筷子輕微的抖動一下,苦頭陀驚愕的看抬頭,表情呆滯看何善,又咿咿呀呀的比手劃腳起來。
「別裝了,你的表演看的我很尷尬,說人話,不然我就去郡主那告發你,你是知道的,郡主可沒有我那麼善良!」何善無語看苦頭陀,被人拆穿了還演什麼演,秀演技嗎,演員的誕生?你清醒點!
苦頭陀被何善盯得有些閃躲,苦思自己是哪裏出了紕漏,才會讓他看出破綻,於是開口說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瞎猜的,呵呵。」何善當然不可能跟他說,我一見你就知道你是誰了的話。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尷尬的夾菜吃着食物。
「你也不簡單啊,我每次跟你切磋都有點被你玩弄在手掌里的感覺,還有滅絕和教……張無忌這樣的高手你都能輕易的對付,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
你看人的眼神永遠是那麼輕蔑,就好像是在看猴戲一般。進入汝陽王府,也是別有目的吧!大都里最近出現的殺人大盜該不會是你吧,時間上和你進入王府的時間吻合,有人看見那人的身形好像和你差不多!」
苦頭陀終於打開了話匣子,說出自己對何善的看法。
他精通各門各派武學,可唯獨對何善的武功一無所知。雖然何善一副孔孟門生的書生打扮,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讀聖賢之書,養浩然之氣。仿天地之德以愛人,效聖賢之志以成業」之類的志向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
沒想到啊!自己做大盜的事竟然被人發現了,明教在大都的眼線看來挺多的,發現自己就是那位大盜苦頭陀這事在威脅我嗎?瞬間何善就明白過來。
「竟然大家都各自的有目,那以後就互不揭穿,互不干涉,繼續各做各事,怎麼樣!」何善作出妥協,他對於自己的名聲還是很看重。之前的行為說好聽點叫劫富濟貧的大俠,難聽點叫做下三濫,偷雞摸狗之輩。要是哪天這身份泄露出去,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宰了苦頭陀!
苦頭陀想了下就回道:「好,一言為定,我們彼此互不干涉,各走各道!」
說完又是一度尷尬的寂靜,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不想深聊。
怕沒話題聊下去,何善和苦頭陀開始八卦起自己的兩位老闆。
「想必老兄你也看出來了吧,郡主跟那魔教教主張無忌兩位小人兒……」
「郎才女貌有何不可,細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無忌好像對峨眉的周芷若……」
「人不風流枉少年,更何況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尋常之事,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開枝散葉才是命理!想當年我也有過同樣的困擾,只不過那些都是狂蜂浪蝶罷了,入不了我的眼界!」
「可是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汝陽王爺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這都是世俗對男女之間真情表露的偏見,本以為你是與我一般之人,想不到,你也是個讀死書的迂腐書生!」
何善有點不想聊下去了,說不過幾倍黃酒下肚的苦頭陀。明教果然是魔教,這洗腦的用嘴巴用的挺利索!你偏袒張無忌就算了,還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只是不想揭穿你而已,脫掉面具,你這容貌是現在和我進城去,看看誰的回頭率高!
..................
「何老弟,何老弟你快開門!」
因為工傷不用去看押萬安寺里的那群武林衛道士,何善呆着自己的房間裏修煉武功,被吵不耐煩才打開門問:「阿二有什麼要緊的事啊,是不是死人啦,還是天下掉石頭了?門都快被你們拍爛了。」
「吃肉吃好肉,老三今天早上宰了條大黑狗,從早上燉到現在,可香啦,走走走。」
「狗肉而已,用得着風風火火的?慢點,別他我衣服扯壞了!」
何善還沒問清楚話就被拉走。
「哇,真香啊,狗肉滾三滾神仙都站不穩!」何善的臉都快貼到砂鍋上了,手上拿着扇子使勁的扇,阿二阿三也跟着一個勁地嘿嘿賤笑。
「算你們兩個有良心,吃肉知道叫我,不枉我費勁心思幫你們療傷。」
「那是,那是,咱們誰更誰,都是好兄弟,有我們吃的就不會餓着兄弟你。」阿二阿三說完拿着酒杯,幫何善倒滿。
他們兩個上次在武當山被張無忌打成重傷,四肢骨碎裂,雖有黑玉斷續膏這等續筋接骨的聖藥,但是沒有何善的醫術細心調護,不可能好的這麼快。
同是天涯淪落人,沒想到何善為了幫他們出頭,也被張無忌那小子打傷,所以兩個人想趁着機會好好報答一下。
「啪」門被推開,苦頭陀笑吟吟着走進來,拍開阿二護住鍋蓋的手。他在老遠就被狗肉香味吸引進來,拿起筷子就先下手夾起一塊放嘴裏。
「快,吃肉!」 大聲喊開吃,何善自己等不急了,也不嫌燙,用手就抓起一大塊塞進嘴裏。舒服的呼一口氣,滿嘴肉香,下筷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愛狗人士什麼的有多遠滾多遠,都人吃人的社會了,裝什麼聖母表,有本事連飯菜都別吃,那才夠高尚,都是沒餓過肚子的人!
「啪」門再次被推開。
「你們不講義氣,竟然吃肉也不叫我,不是兄弟!」鶴筆翁看着他們四個人和桌上的狗肉,開始憤憤不平。
阿二阿三是兩個沒骨頭的賤東西,立馬搬凳子倒酒,好說歹說才把鶴筆翁安撫好。
何善不理鶴筆翁這酒鬼說的廢話,裝作沒聽到,繼續大快朵頤。到這一步了,等下事情的走向他明朗清楚。
於是幫苦頭陀開口問道:「嘴上說着我們不是你兄弟,那你還坐下來幹嘛,找你真正的兄弟去啊!」
鶴筆翁對何善還不敢不敬,誰拳頭大誰老大的道理他明白的很,他可沒膽子和張無忌單挑,馬上服軟說:「我是師哥早就去睡覺了,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休息。我這不是一時嘴賤,胡說八道嘛,我掌嘴,自罰三杯,不三碗!
來,我替我師哥再喝三碗!哈哈哈哈!」
「死酒鬼,你這是騙酒喝,你是想把苦大師的好酒一人獨吞了吧!阿二阿三你們還愣着幹嘛,和他拼酒啊,咱們三人今晚就得先把這酒鬼先干倒了!」
「哈哈哈,你才發現,太晚了。如果說武功,我肯定是不如你,但是說到喝酒,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不是我吹牛,你在王府里打聽打聽,我鶴二爺喝酒輸過誰,我打小就是泡在酒缸里養活的!」鶴筆翁對何善的挖苦並不惱怒,反而很得意,往嘴有狠狠的灌上一大口。
何善話裏有話,用耐人尋味的口吻說道:「死酒鬼,今晚過後,我怕你是要從此戒酒嘍。」
看着苦頭陀倒了碗酒想和大家乾杯,何善也不拒絕,知道苦頭陀要做什麼,豪氣的連干三碗。他有無崖子的70年內力修為又吸乾了丁春秋的內力 ,丁春秋的內力也屬於逍遙派一脈,他現在的內力無比深厚精純。張無忌的這點毒根本沒放心上,就算有事最多也就是拉肚子上個廁所的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鍋里的肉快沒了,先下手為強,何善就率先裝醉酒睡在地上,不理他們,只想讓他們趕緊滾蛋,自己好獨自一人把剩下的肉消滅!
「今晚什麼事都不理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喝醉了!」
不久後等聽着他們「啊、哦、額」的呻吟聲走出去後,何善一個鯉魚打挺左手一揮用氣勁把門關起來繼續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63s 4.01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