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心鈴的怨氣注入了江中,在她離開後,心中默默有了遙感之靈。回到家,心鈴拎着購物袋,拿出了順手買的啤酒和炸雞,獨自一人打開電視。即便過了凌晨,她依舊沒有睡意,怨念的作用,她徹夜難眠,只能依靠炸雞的噴香與酒精的滋味來令她醉生夢死。
她的神智已不是很清楚了,她並不知道她這次出門為了什麼,到江邊做什麼,她也說不清。這到底為什麼?只是一種神秘的遙感,讓她鬼使神差的出了門,然後莫名其妙許了那個不知是否是本意,還是藏在心底不敢說出的願望,她江邊之行就像在做夢,因為那個她儼然是換了人,當時的自己,就像被什麼東西操縱了。
很快,心鈴也不太能記起,她當時說了些什麼。而當時,一股怨氣湧入了江中,江面上浮現出了一團紫色的靈體。原本那靈體並不起眼,不過天空突然撕裂開來,出現了可怖的口子,隱隱間,江面上迴蕩起一陣沉悶的響聲,像是厲鬼在咆哮。
「大將軍……醒來吧……醒來吧……對戀人的怨念,已將鬆動的封印徹底破除……」
緊接着,陰森凶戾的嘶吼,猛鬼在江中甦醒。一團黑色霧氣籠罩了江面,而那個聲音從空中又響起:「來吧!大將軍!復活吧!讓朕來賜予你破除封印的最後力量!」
天空的撕裂口,猛的炸下一道黑色霹靂,一陣轟鳴後,撕裂口再度合上。而江中,赫然浮現出了一個魔鬼。那個鬼面大將,全身都穿着中國唐朝時的將軍裝束,一身戰甲,戴着金色頭盔,渾身凶戾之氣,嘴裏響着哀怨的嘶鳴,手中握着一把「青龍偃月刀」,體型巨大,與奧特戰士無二,身材魁梧,威風凜凜,動作卻像是行屍走肉。
在神谷心鈴的怨念形成的負能量磁場,以及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戀鬼—大將軍」復活了。只見戀鬼一腳就踹斷了大橋,隨後踏上陸地。戀鬼沒有聽從任何人的指令,只根據神谷心鈴在散發怨氣時許下的願望,前往指定地點,去幹掉一個叫「游冰冰」的人。
在遠處察覺到負能量磁場存在的兩人,飛鳥信和春野武藏站在江畔的堤壩上。飛鳥已然無比確信:「上!必須阻止他!」
「等等!」武藏拉住了飛鳥,沖他直搖頭,「我們還不確信他要做什麼,不能草率出擊。」
「你非要等怪物弄死人了再出手?這怪物明顯就不懷好意啊!」飛鳥倒是十萬火急。
武藏卻猶豫着,陷入了思考:「再看看情況……再說,我們不能確信他的來歷,如果他是地球的生命,或地球就是他的故鄉,那同樣在地球上,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傷害他呢?」
「真搞不懂你的邏輯。」飛鳥對武藏感到無語,「那你到底出不出手啊?」
「再等等。」武藏道,「我們還不能確定他是否存有惡意,也許只是出於本能的走走,也許他並不想戰鬥呢?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想破壞城市,或與人類開戰,那也未必就是邪惡的。如果只是地球內鬥,我們不該偏袒任何一方……」
飛鳥想發怒,但武藏畢竟是隊友。不過武藏比「唐僧」還煩,搞得飛鳥也是左右為難。而就在他們磨嘰之間,戀鬼已經乾脆利落的揮舞起大刀,但並沒有破壞城市,只是秀了幾下刀法,耀武揚威,在前進途中踩爛了幾輛車,確實在抵達目的地之前,並沒打算主動攻擊。
可就是這樣走走也會引起恐慌,武藏認為,戀鬼並沒有主動破壞,所以擅自攻擊戀鬼有違仁義之道,非君子所為也,可飛鳥卻不敢苟同。眼看戀鬼即將進去城區,飛鳥忍無可忍的掙開了武藏的手:「抱歉……我不能無動於衷,哪怕怪物沒有惡意,我也不能置人類於危險中。」
就這樣,閃光劍的光芒劃破夜空,戴拿跳了出來,在戀鬼進入城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戀鬼根本無視戴拿,一路往前走,戴拿立馬伸手去推戀鬼,阻止戀鬼前進,然而戀鬼的身體卻比鋼板還硬,推了幾下,戀鬼巋然不動,繼續往前,沒把戴拿放眼裏,戴拿直接被戀鬼的前進給頂出去,栽倒下來。
武藏還在看戲,他遲疑着,不知該不該出手。而戴拿卻陷入惡戰,怎麼擋也擋不住戀鬼前行,戀鬼身堅如鐵,戴拿甩出光輪去切,只是「當」的一聲,碎出了火花星子而已,完全無效。戴拿被無視後,心裏很不舒服,他的阻擋徒勞無功,被當成了空氣。
「喂喂,別無視我!」戴拿被戀鬼隨手一巴掌打開,戀鬼機械式的繼續走,連「青龍偃月刀」都不屑用,飛鳥真心火大。他從背後狠命拽戀鬼的肩,卻被輕輕一抖就甩了出去,各種姿勢的摔倒。飛鳥無奈,戴拿的拳腳攻擊從頭到尾都不奏效。
戴拿看了看武藏,那糾結的神情,看得他都跟着糾結起來。武藏就是不變身,真不知他腦袋裏裝了些什麼。沒辦法了,飛鳥信把心一橫,頭頂一發閃光,全身變紅變壯,戴拿祭出強壯型,直接豁了出去!
強壯型戴拿從身後一把拽住戀鬼,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戀鬼終於停止了前進。戴拿「嗯嗯呀呀」的發出戰吼,雙手作托舉狀,給戀鬼來個了「霸王舉鼎」,將這尊「鐵疙瘩」舉了起來,然後吃力的甩到後方,也沒甩多遠。看起來戀鬼沒多少重量,然而怨氣的重量是無法估量的,強壯型戴拿即便力大無窮,也舉得手酸不已。
戀鬼直立起身後,似乎燃起了戰意,揮了揮青龍偃月刀,發動了斬擊。戴拿避開後,戀鬼卻抽刀一記側砍,青龍偃月刀之上,猛然爆發出一道青色的龍影,幻化而出,一瞬間擊中了戴拿的面門。戴拿感受到實質的攻擊,直接被打翻在地,痛苦不堪。而戀鬼一刀劈向戴拿,然而戴拿強壯型卻只是握緊拳頭,拳上冒出火焰,一發揮過去,電石火花間,「啪」的一記拳頭與刀背激突,竟然震得青龍偃月刀一陣晃鳴,還讓戀鬼倒退了三大步。
轟在月球上的衝擊波,又把月球炸了個坑。加拉德隆的腳下揚起了無數飛礫,女武神還在對「那位大人」冷嘲熱諷,他們的斜上方就傳來一聲靈音,緊接着,月球的地皮又被掀了起來。加拉德隆瞬時衝起身,爆炸的餘波濺在女武神身上,女武神毫髮無傷,淡定一笑。
「哈呀,看來現在不是吵嘴的時候嘛。」女武神一飛沖天,加拉德隆翹起了龍尾。
「歐布至高……咖喱棒!」第二發衝擊震撼而至,目標是加拉德隆,女武神抬起頭,原生歐布就站在那裏,揮舞着一把大劍,好像跟加拉德隆有仇似的,見面就是一頓懟。
「可惡,我早該發現你的……」
「你這大人物真沒用,光顧着瞎搞,連這都沒注意。」女武神冷哼着,突然幻化出一枚位面巨大的騎士盾,「看我的,『瓦爾基里之盾』。」
至高聖劍的衝擊,全數打在了盾面上,盾面煥然如新,聖劍全滅熄火。旋即,女武神抽出了「誓約勝利之劍」,從下往上,迎向了歐布。而歐布吃了一驚後,也趕忙揮劍迎戰。在雙方的聖劍交錯的同時,女武神突然邪魅的近距離盯上了歐布的臉。
「有意思……歐布奧特曼……不,應該叫你,凱桑……」
「你……」歐布愕然一凜,「你怎麼會認識我?」
「秘密哦……」女武神挑逗般的笑容,頓時給了歐布極大的心裏壓迫。
女武神和歐布在半空交鋒,只過了一招,火花飛濺,歐布頂着巨大的靈魂重壓,手一滑,聖劍掉到了月球上,女武神一劍封喉,抵在了歐布的脖頸處,勝負已分。
「你這把劍就像兒童玩具,豈能贏我?」女武神冷笑相視。
「我知道,你們圖謀不軌。」歐佈道,「只要我還活着,就一定會阻止你……」
「就憑你?我想殺你,隨時都行。」女武神呵然,「還有,我對這個低階次元,可沒半點興趣,我身後這位,也是一樣……」
女武神轉過頭,看着加拉德隆:「喂,這次你欠我個人情,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給你一張卡,總行了吧。」那位大人也無奈,遠程遙控這身皮囊,渾身不自在。而加拉德隆頭部的寶石里,閃出一道七色的霓虹之光,這些光強得耀眼,且氣場駭然,一股恐怖的磁場直接在月球上擴散開來,歐布當場被震了下去,就連女武神也驚駭不已。
女武神手中多了一張卡,乍眼看去,是一隻八頭巨龍。加拉德隆叮囑道:「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使用這張卡,一旦失控暴走,在四維空間下,你們根本沒法壓制。」
說完,加拉德隆在一陣絢芒中消失了。女武神收起這張混沌之力強到毀天滅地的卡牌,回頭看了看狼狽的歐布,淺笑道:「後會有期……期待下次對決時,你能多接我一招……」
「等等……」歐布還想喊住她,但女武神已然超光速,瞬息飛進了大氣層,他不禁暗嘆,「大事不好了……伽古拉,我必須先找到你才行……」
遠程遙感,威尼斯的街道上,浮現出一枚黑影。遠在上海的高澤,輕笑着信手一揮,憑精神力遠程感應,發動了「奧特影神」,他獲得了奧特影神的五感後,將奧特影神變作了自己的模樣。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鄭源。
「我們各自的行為互不相干,但我已獲得了主神之槍。」奧特影神所化的高澤,沖鄭源邪魅起笑,「具體的,我們坐上貢多拉,慢慢談吧。我遠道而來,不請我喝兩杯嗎?」
「主神之槍嘛。」鄭源也若有所思起,「我確實也需要這玩意兒,來幫助我的大計。」
「但你不能用提升次元維度的辦法來激活它,主神之槍這東西,在這個維度下,跟廢鐵沒什麼兩樣。且沒有『原力』,或其他辦法來喚醒神之力,所以……」
「高澤,你小子真是猴精到上天了嘛。」兩人邊說邊坐上了貢多拉,欣賞着水城威尼斯的月色,泛舟街道,別是一番情趣。
「彼此彼此,我高某哪敢跟鄭源兄談條件。」高澤笑道,「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如果你需要原力和主神之槍,那我可以讓給你……」
「我憑什麼信你?你的誠信度,可是低到爆表啊……」
「你鄭源神通廣大,還怕我高某人不成?這跟誠信度沒關係,只是互惠互利,我不想知道你鄭兄想做什麼,你也沒必要干涉我的一舉一動,我們的行為,彼此是平行的,沒有利害衝突。我的目標很明確,你鄭兄手上有籌碼,而我有寶貝。」
「你想要什麼?」鄭源問,「若涉及到機密,請恕我無可奉告……」
高澤笑了笑:「嘛嘛,也沒什麼,我只是問鄭兄要兩張卡,你最新的研究成果,『終極戰鬥卡』,將精密的數據以卡牌的形式展現,儘管只能在四維空間下存在,但也有高維度的攻擊招式可供選擇,並能完美的還原出本尊的力量,而我,正好有重現卡牌之力的道具。」
「早說嘛,這種東西,我隨手施捨給你都無所謂。至於主神之槍,我確實需要使用,你過幾天再把它借我一用,用完我就不需要了……」
「那麼,一言為定。你先把那兩張卡牌借我……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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