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燁一帶領眾人夾着尾巴狼狽不堪地離去,年輕守衛便迫不及待地疾奔出來一邊鼓掌叫好,一邊湊到若曦身旁對其連連稱讚道:
「姑娘,我就說方才眼看着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花園裏採花兒,原來那花竟是一種毒草,你是拿它來對付龍燁的哇!不過,你這招偷梁換柱以假亂真,擒賊先擒王的招數可真是太厲害了!想那龍燁此回一定是被你整的夠嗆啊!」
「哈,那一記響亮的耳光,超漂亮!就連在旁觀看的人都覺着痛徹心扉呢!然那龍燁卻似還一副極其享受,甘之如飴的樣子,恨不得這耳光能再多來幾下。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未見過。還說什麼『打是親,罵是愛』我呸狗屎!閻羅王才與他打是親,罵是愛呢,哼!」
那年輕守衛摩挲着自己的臉龐學的有模有樣,似是感同身受般滔滔不絕着,最後還不忘朝着腳下一旁使勁狠狠地啐了一口,跟着若曦的腳步踏上了通往後花園的迴廊上。
見此,若曦淡淡一笑道:「芫花是毒草,可也是藥草。所以人們常說『是藥三分毒』,自是沒錯的。用對了,毒也能成為藥治病救命,而一旦用錯了,是藥也會變成奪人魂魄的劇毒,枉送了性命。」
若曦這句話說的明明很清楚,然年輕守衛卻摸着後腦勺硬是聽得極迷糊,若曦看着他,嘴角又悄悄地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這時,年長守衛小心謹慎地又查看了一番四周,未見任何異常,便亦從迴廊的另一頭匆匆迎了上來,三人一齊朝柴房方向走去,年長守衛忽然憂心忡忡地道:
「姑娘,這下你可算是徹底惹怒了副幫主,怕是他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龍幫主外出至今亦還未歸來,我總預感着恐怕是要出什麼事情呢?依我看,眼下咱們還是得趕快想辦法先把這位姑娘給送出驍龍會才是。只要她不在了,想必副幫主看在龍幫主的份上,應該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聞此,若曦一邊步履堅定地朝前走,一邊認真嚴肅地道:「送,當然要送,但送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其他倆個…不,如今已是三個了,再加上柴房裏關着的那個姑娘,這總共便是四條人命。如今,龍燁既已被徹底激怒,待他緩過精氣神來,想必是一定要先處置他們四個的。況且,你方才沒聽柴房裏的那個姑娘說,還有個人被龍燁的人用劍刺穿了整個腹部嘛。如今,我所最擔心的是,若是再不救治那個人,怕是他一定會沒命的!」
一念至此,若曦說着說着不禁緩緩放慢了腳步下來,最後頓足轉身凝視着年長守衛的眼睛,幾近於苦苦哀求的眼神道:「事已至此,難道你們還是不願意帶我去那個秘牢裏麼?機會難得,你心裏應該比誰
都清楚,錯過了這次,下次若是還想讓龍燁上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這可是四條人命,『見死不救非君子,見義不為枉為人』呢!」
聞此,一時間,年長守衛的內心防線也似是已開始亂了起來,遂有些煩躁地揚聲反駁其道:「可你是女子,不是君子,你做不到那麼偉大,四條人命又如何?你知道這個天下每天要發生多少天災人禍?有多少戰爭發生?有多少人餓死?又有多少人無家可歸麼?你醒醒吧,你以為你是誰?你拯救不了全天下的!」
然若曦卻依舊毫不示弱地迎着他憤怒的目光,正打算對其說些什麼,腦海里卻忽然浮起了在桃花店村時,老婦人對她所說的那席話來,情急之下,遂握緊了雙拳,咬了咬牙,心一橫,似是鼓足了勇氣脫口即出道:「沒錯,我的確是個女子,而不是君子,亦做不到那般偉大。但我乃是血族之後,身為西秦國的守護者,守護西秦大地上的蒼生萬物是我的使命。所以,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我便不會讓任何人枉送性命。我相信,只要心懷天下,拯救蒼生便只在我們一念之間。」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西秦守護者?」聞此,倆個守衛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起面面相覷着,驚呆了。
「那日,在桃花店村里,從我體內所爆發出來的那股神秘力量,想必你們倆也都看到了吧!」若曦緩緩移開視線,獨自微微側身望着池塘邊涼亭旁的一株垂柳嚴肅地道。
「西秦守護者真的沒死,難道她真如傳說中的那樣不死不滅?那她的力量豈不是亦如傳說中的那般」年長守衛納悶地回憶着驚嘆道。
「怎樣?這下我能不能去見識見識驍龍會的秘牢了呢?」若曦再次看向年長守衛的眼睛,催促道。
「可是,如果把他們都放了的話,那龍幫主回來,我們該如何交代呢?」就在年長守衛正猶豫不決地掙扎之時,年輕守衛忽然皺緊眉頭開口問道。
「龍大哥臨行前,既然已經將他的令牌和鑰匙都交於我保管,證明他已是足夠信任我方才如此,如若不然,又豈會如此為之?話說回來了,若是我拿着他的令牌,卻大小諸事皆不管不顧,任由龍燁在驍龍會裏胡作非為,濫殺無辜,那他才會真的失望,責備於我呢,不是嗎?」若曦解釋地似是完全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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