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安言將裝有符珠的袋子從新手空間裏拿了出來。
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符紋,否則一旦放錯,可真沒機會了。
段博看出了安言的意圖,將安言帶到了另外一節車廂,「小白爺你先在這裏研究吧,我在這裏設了陣法,後面的空間都是遊魂。」說完就走了出去,繼續維持着兩邊的界限。
安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管這些,直接當着鍾凜的面,把陣法大全和筆記本拿了出來,翻到之前計算的那一頁繼續計算。
許是鬼氣太過濃郁的緣故,火車上有些陷入沉睡的人開始做起了夢。
離安言最近的那個胖子就在做着一個奇異的夢。
夢中的他,不再是一個每天為了銷售產品陪着客戶喝酒喝的想吐的銷售經理,而是一個一名大戶人家的少爺,長的翩翩如玉不說,更是有一個美嬌妻。
在渡過一段錦衣玉食的日子之後,他所在的北方開始被小鬼子攻打,為了保命,他們全家都準備坐火車去南方避難。
所有的變故都是在火車站發生的。
東北被攻打,家裏有點錢財的人自然是都想着去南方避難,於是都往火車上趕。
因為人太多,他和家人走散了,懷裏抱着他的兒子,後面又有小鬼子的追殺,沒辦法,他只能抱着兒子往火車裏擠,爭取一線生機。
結果雖然上了火車,但是還是沒有躲過小鬼子的大屠殺,唯一的兒子更是被生生的打成了骰子。
他心痛啊,他恨啊,他當成掌中寶寵愛的獨子就這麼死在了他的眼前,臨死前還一直喊着爸爸好痛,寶寶好痛,爸爸救救寶寶。
帶着恨意,他沒再繼續往火車上擠,反而逆着人流撿了把槍,向小鬼子開了火。
從未打過槍的他又怎麼會是小鬼子的對手,不過殺了兩個人,就被對方亂槍打死。
臨死前看着自己兒子沾滿鮮血的小臉,他不甘的瞪着雙眼離開了人世。
『恨嗎?』一個飄渺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耳邊。
胖子想到兒子,心裏的恨意洶湧着,「恨啊,怎麼可能不恨呢。」
『想再見到你兒子嗎?』那個聲音又問。
「當然想。」胖子毫不猶豫的道。
『跟我走吧,只要你跟我走,你就可以見到他了。』那個聲音誘惑道。
真的嗎?想到小寶可愛的笑容,胖子含着淚花點了點頭,只要能再見到小寶,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漸漸的,胖子感覺到自己漂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小寶可愛的小臉,和妻子的嗔怪聲。
和胖子有相同感受的人並不少,從段博的眼中看來,則是不斷的有生魂開始漸漸的浮了出來。
頓時大驚失色,趕緊結印先將這一波的生魂壓了回去。
鬼車和火車接觸的時間太久了,再耽擱下去恐怕不止這一撥人,整車人的生魂都得和鬼車裏的遊魂產生共鳴,就會生魂離體,一旦時間超過半個小時,人體就會死亡,到時候他這幾年攢的功德都會賠進去不說,定然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小白爺,您好了沒有?再拖下去我這怕是真要下地獄去贖罪了。」段博着急道。
安言對段博的話充耳不聞,繼續用手裏的鬼珠演算着渡魂陣。
渡魂陣不比鎖魂陣和迷蹤陣,這兩種陣法只要有陣基就能施展,屬於低級陣法,但是渡魂陣不一樣,這種陣法已經算是屬於低階中的頂級陣法,威力都能和中介低級的陣法相媲美。
所以安言演算起來特別的費力氣。
接連用鬼珠演算了兩遍,確定位置沒什麼錯誤之後,這才將白無常給的八十一枚符珠拿了出來,往車外走去。
渡魂陣不能設在人群中,否則陣法會將人的魂魄硬生生的扯出來將其當作陰魂一起給超渡了。
「小白爺,你總算是出來了。」段博見到安言總算是出來了,希翼的看向安言。
安言微微笑了笑,「走吧,找個隱蔽些的地方擺渡魂陣。」
渡魂陣!段博的眼睛更亮了,這陣法是白無常獨創,他做了一百多年的鬼差,也只是聽說過,卻無緣見過。
「出口都是鎖死的,我們從窗戶下。」鍾凜將車窗打開之後直接翻身下了火車,站在外面等着安言下去。
段博是鬼,直接就飄了出去,那層鐵皮對他來說就是空氣,可是對安言來說,還是有點麻煩。
這車窗對他來說有點點小了……鍾凜身手好,掰着車窗上面的行李架兩腿一伸就能直接落地,但是他雖說從小就學跆拳道,確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平時揍揍人倒是還行,讓他這麼利索的下去,想也知道有問題。
算了!拼一把!安言看着窗外到地面的距離,咬了咬牙,學着鍾凜的動作起跳,抓住行李架,引體向上,兩腿一伸就往窗外跳,他都做好準備屁股向下摔一跤了,結果好像並沒有摔着?
嗯?沒摔?安言奇怪的蹬了蹬腳,確實沒摔,反倒是感覺軟乎乎的。
慶幸的睜開眼,安言看到了鍾凜眼中明晃晃的嘲笑。
「小白爺,您這身手,真得好好練練。」段博中肯的說道,見安言站穩了,就將鬼氣給撤了。
原來鬼氣還能這麼用啊!安言表示真是長見識了。
對於段博的話,他擺了擺手,「腦子用好了,可比身手厲害多了。」他壓根就沒打算鍛煉什麼身手,勵志要成為像他師傅一樣的符陣大師。
以前被他爸逼着練跆拳道就已經夠苦逼的了,他覺得他還是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比較好。
段博笑了笑,沒說話。
鍾凜的態度就比較明顯了,發出了一聲嗤笑。
「怎麼,小黑爺是覺得我的話說的不對?」安言看着鍾凜挑了挑眉,他不知道鍾凜的名字,乾脆跟着段博一樣叫他小黑爺算了。
鍾凜靜靜的看了安言一眼,眼裏的意思擺明了不同意安言的觀點。
「段哥,你說,小黑爺的身手比我好吧?又是天師又是黑無常的徒弟,本事也不小吧?」安言眼珠子一轉,讓段博來評理。
段博不明白安言是什麼意思,但是安言說的話他卻是認同的,於是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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