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十三年,重州,鎮國公府。
冬去春來,杏花開。帶着淡淡香氣,傳遍院落。孤女手捧茶具,微風吹過,單衣飛舞。
小姐虐待,一整冬唯獨一件單衣,凍傷加上平時小姐虐待傷口隱隱作痛!如今單衣飛舞,煽動中碰觸傷口,惹來女子一聲清嚀。
「好疼」
自從七歲被老爺收留,如今已過六載,這六年中少女作為丫鬟受盡折磨。
少女越大,樣貌越是驚人。老爺時常誇讚自己,擁有傾城之貌,長大後定然給自己尋個好人家。
鎮國公說者無意,可小姐聽着有意。每次自己受到老爺誇獎,回來後便會受到小姐虐待,次次如此,從無例外。平時小姐不高興,更是時常拿自己出氣,繞是如此,少女還是苟延殘喘的活着,為了未知的父母活着,為了自己那個充滿虛幻的夢,她不敢死,更不想死。
風繼續吹過,杏花飛舞,白色的杏花映着少女傾城容顏,如同一副美麗畫卷。
皇榮雨經過,見少女發楞。
她眼神閃了閃,有些恍惚。既而回過神,帶着絲懊惱,大吼:賤婢!是誰允許你在這裏偷懶。看着少女絕代容顏,暗自咬了咬牙,上前便是一腳。
「啊」
少女本就柔弱,竟然被一腳踹倒在地,手中茶盤也破碎一地,熱水濺了一身,疼的少女臉色煞白!
看到這張煞白,卻美艷的臉龐,皇榮雨不知怎麼心中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怨氣。憑什麼她一個賤婢,一個下等人,擁有如此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自己卻沒有,身為皇族血脈的高貴之人,卻不能擁有傾城之貌。
」賤婢,賤婢「
皇容雨上前一步,口中咒罵,腳下狠狠的向少女手臂踩去,一下下,一次次,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氣。不知怎麼心中這口怨氣,難以下咽。若不是怕父親看到,真想把它這張漂亮的臉蛋毀了,徹底毀了,這樣重州第一美女就是他皇榮雨了。
舊傷復發,傷口破裂,鮮血將雪白的單衣染紅一片。
皇榮雨一臉厭惡,彎腰撕了撕少女白淨的臉蛋道:一副狐狸精的嫵媚樣兒,今日表哥前來,他可是皇子,賤婢今日莫要出去見人。免得使用什麼妖術,嫵媚皇子。
說完不忘在少女手臂狠狠補上一腳。
疼的少女冷汗流下,悶哼一聲。這才洋洋得意的離開。
看着漸漸遠去的背影,少女淚水在眼中打晃,嘴唇緊緊咬住,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院落沒落,白色的杏花,白衣鋪地,黑髮,玉臂。血染紅了衣袖。
少女緩緩起身,將茶具收好,坐在一旁涼亭,看着朵朵飛舞杏花,眼神中帶着怨恨。
「為什麼,為什麼我出生便不知父母是誰,為什麼我天生美貌,卻要受人凌辱,為什麼!」
少女,淚水流過臉蛋,一朵杏花划過,被淚黏住,貼在臉上。
獨院,少年緩緩而來,一身絲綢長衫,雖為淡藍色,並不花哨,配在少年身上,顯得並不樸素,相反,配着少年英俊面孔,到有些意境。
少年身旁站着一公公,面相白淨。
「少爺!」
少年擺手道:你在這裏等我。說完看向院落中那道白色身影。
「少爺鎮國公小姐皇榮雨還在等您」公公再次提醒。
原來少年正是皇榮雨口中的皇子表哥,皇程琪。
少年聞言皺眉:我那表妹甚是煩人,不見不見。
公公聞言低頭不語。
傷口生疼,少女低頭。
「怎麼流血了」程琪伸手,小心抬起孤女手臂。
「白成金創膏」
公公上前,遞上金創膏,站在一旁。
程琪細心的為少女上藥,無意抬頭,一驚。
「好美,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女」
少女略微低頭,臉色微紅,收回手臂:謝謝公子。
程琪淡笑,看着少女手臂艷紅,皺眉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對姑娘下如此狠手。
少女搖頭,欲要轉身離去。卻被程琪一把拉住,攬入懷中。
這一幕正巧被前來尋找皇程琪的榮雨看到。
眼神惡毒,咬牙道:賤貨,裝作這般可憐,勾引皇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95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