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詫異:「鍾檢察?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她這是知法犯法啊。」
唐濟安將自己和鍾琪之間的恩怨說了一下,副局錯愕:「如果真的是這女人做的,那她可真的是很惡毒啊。」
唐濟安長腿交疊,淡漠地抽着煙:「你們可以去搜集一下證據,我也有調查了一下,我會將我調查的證據都移交給你們的。」
副局點頭:「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對兇手嚴懲不貸的。」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那副局長才離開了思南公館。
唐濟安無心睡眠,喝了一杯紅酒,才勉強闔眼稍微睡了個囫圇覺。
隔天,他去了檢察院,立刻叫來了湯秘書,問道:「信達的孫經理,調查得怎麼樣了?」
「今天會有人上門依法批捕他。」
唐濟安微頜首:「嗯,你效率倒是快,儘快讓他吐出鍾琪來,你可以適當透露點風聲出去,先讓鍾琪自己自亂陣腳。」
湯秘書點頭:「您放心吧,我已經放出消息了,這會兒,我估計鍾琪已經聽到風聲了。」
唐濟安欣慰,他的秘書辦事向來靠譜,倒是省了他不少心。
「嗯,你考慮得很周到,辛苦了。」
湯秘書點頭:「那我出去做事了。」
「嗯。」
六樓,鍾琪聽到有兩個檢察官在竊竊私語討論些什麼,她仔細傾聽着。
一說:「有沒有聽說信達房產的事?」
鍾琪心裏一咯噔,信達房產怎麼了?
另一個說:「聽說了,聽說信達的一個孫經理被批捕起來了,聽說跟那位落馬的有關係。」
鍾琪臉色發白。
檢察官甲繼續道:「我也聽說了,聽說那位孫經理可賄賂了不少人呢,說是上頭在全力調查,所有涉事相關人員,最後都跑不了。」
鍾琪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腳跟。
她要暴露了嗎?
她慌得喘不上氣來。
如果暴露了,她要怎麼辦?她要去警告孫經理不要把她供出去嗎?
不行不行,那樣等於自動暴露了自己,她不能這麼衝動,她要好好從長計議一下。
她慌張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跟檢察長請了個假,然後回到了家中。
她在自己家中的客廳里來回踱步着,剛才她又向檢察長打聽了一下,信達的孫經理,確實已經被批捕了,而且也確實是因為賄賂的事情被批捕。
不是有人在詐她。
她慌到腦子裏一片混亂,手都有些顫抖,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肯定是不能去找孫經理,那是自曝其短,她沒有那麼蠢。
那麼,她該逃之夭夭嗎?
如果她逃了,這邊的工作,這邊的房子,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那也屬於做賊心虛,會被人懷疑。
她煩躁,太煩躁了,沒有一樣順心的事,這個世界對她怎麼這麼不公平。
她出身在貧困家庭,沒有顯赫的家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出來的,她這麼努力,為什麼這個世界還要這樣對她?
鍾琪氣得摔了桌上的杯子,然後頹喪地坐進了沙發里。
她怎麼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是……唐副院在背後操控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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