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從之前就說小冉騙他,卻原來一直都是她自己興風作浪,暗中作祟,那一次筆記本的事是這樣,這一次這鄉下女人也是這樣。
家無寧日,家無寧日啊。
宋國慶的怒吼聲嚇到了沈夢芳,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暴怒的男人,哆哆嗦嗦道:「你說什麼?你讓我滾?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因為這點事要讓我滾?」
宋國慶盛怒之下,又看到女兒一臉委屈的模樣,頓時更加怒火中燒:「對,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
沈夢芳骨氣便全都沒有了,撲過去抱住宋國慶的腿:「國慶,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能沒有你,天地良心,我對小冉是從來都沒有惡意的,那個顧營長,不過是一個外人,你就為了一個外人,要趕我出門,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宋冉不動聲色地盯着地上痛哭流涕好似痛改前非的女人,這個女人,徹底搞砸將自己給擺了一道,是啊,這個時候,再不討好着她爸,她的計劃可就真的完全泡湯了。
她不能叫沈夢芳得逞,這次再讓她得逞,又是後患無窮,這個女人,就是要將她犯罪的念想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上前一步,看着她爸,故意放低了姿態:「爸,你覺得沈阿姨對我真的沒有惡意嗎?我想,你是最有發言權的,沈阿姨三番五次地冤枉我,營造我是一個會對長輩撒謊的孩子的感覺,難道不是想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嗎?爸,你自己好好想想。」
宋國慶陷入沉思。
沈夢芳痛恨地盯着宋冉,這丫頭要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啊,這丫頭好狠毒的心思。
宋冉說完,轉身,眼尾餘光瞟了沈夢芳一眼,惡人自有天收,你找到丁國英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這結局,卻是你自己送給自己的吧?
這惡果,你自己且受着吧。
宋國慶也就想了一會兒,然後語氣堅定道:「你走,立刻走!」
沈夢芳一屁股癱到了地上,完了,全完了,什麼計劃,什麼將宋家的人都趕走,什麼將宋家的財產歸為己有,都成了泡影。
她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
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好像任憑她再怎麼狡辯,都是於事無補了。
她恨啊,她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嚎了一會兒,發現宋國慶根本就無動於衷,只能站起來,抽抽噎噎道:「老宋,你容我上去收拾一下行李。」
宋國慶坐在一旁,唉聲嘆氣,家醜不可外揚,可這會兒,自己妻子被這麼人看穿心思,他也覺得丟人,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沈夢芳轉身上了樓,眼淚也頓時收住了,這眼淚只是流給老宋看希望他回心轉意的,顯然,宋冉那賤丫頭強勢,無形之中給老宋施壓,讓老宋這回不得狠下心來將她趕走。
她一離開宋家,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這些年來,她除了將宋家的錢財少量的搬了一點到她娘家,她自己並無多少積蓄。
她大手大腳慣了,根本攢不下錢來,要是真的被掃地出門了,她靠什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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