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握緊手中杯子,盯着沈夢芳,堅定道:「沈阿姨,不知道小冉和你說了什麼,但那天晚上小冉確實是在我家裏睡覺的,因為我們成立了學習互助小組,那天晚上我給她講解人物作文該怎麼描寫情感,講得太晚,我不放心讓她走,便叫她打個電話回來的。」
沈夢芳立刻站了起來,暴跳如雷地指着黎笙:「你撒謊,小小年紀,你就在長輩面前胡言亂語,我都看到了你們聊天的那個筆記本,上面確確實實是你寫的,什麼是真的去你家,還是又要幫小冉圓謊,證據確鑿的事情,你這丫頭,你怎麼好的不學,學壞的?」
宋國慶頭隱隱作痛起來,從杭城回來,沈夢芳鬧了一天了,子虛烏有的事,她偏偏一口咬定,到這會兒,他是真的不耐煩了。
黎笙破釜沉舟道:「沈阿姨你說的那個證據確鑿的筆記本,在努力呢?」
沈夢芳幾乎要將一口牙給咬碎,都是跟宋冉學的,都是跟宋冉那賤丫頭學的,一個兩個都能欺到她頭上來了,軟柿子竟然也捏不動了。
她惱羞成怒道:「當然是被宋冉毀屍滅跡了。」
宋國慶耐心盡失,怒叱道:「夠了。」
沈夢芳還不死心道:「老宋,我真的看到那個筆記本了,我沒騙你,昨天晚上,小冉弄了只耗子到我房間,然後偷走了那個筆記本,毀了證據。」
宋國慶顯然還沒有老糊塗到顛倒黑白的地步,他咬牙道:「是小冉的筆記本,怎麼會到你手裏的?」
沈夢芳頓時被他的問題噎住了,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她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地承認她意圖抓住宋冉的把柄而在背後搞了小動作嗎?
而且,身為一條船上的人,她還不能將溫慧慧給拉下水,她處境已然這樣艱難了,如果再拉一個同夥下水,那麼以後,宋冉那丫頭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欺凌到她們頭上了。
她閃着眼神道:「小冉就放在桌上,我不小心看到的。」
宋國慶又甩了沈夢芳一個耳光,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你別再無中生有的了,小黎這孩子乖巧老實,是不可能說謊的,小冉也不會騙我。」
說完,拂袖離去。
沈夢芳咬牙切齒,追在後頭解釋道:「老宋,老宋……」
樓下的黎笙緩緩站起來,腿一軟,復又跌坐進椅子裏,她太慌張了,剛才差點脫口而出就交代了。
還好,她相信,如果宋冉真的已經招認了,是不可能不提前知會她一聲的。
她不相信別人,她只相信宋冉。
她起身往外走,宋家的司機姜紅兵跟着她一道:「小姑娘,我送你回去。」
黎笙步子有些發軟,勉強應道:「謝……謝謝叔叔了。」
宋氏姐妹吃完晚飯,小姨送她們到路口,給她們攔了出租車,兩姐妹上了車,揮手跟小姨告別。
近九點了,街邊的店多數都關了,只三三兩兩的舞廳亮着光,出租車和宋家的汽車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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