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芳不屑的聲音傳來:「喲,提着竹葉青就來了啊,顧營長你這是不重視我們小冉啊。」
顧景行的汗流得更凶了,眼神瞥向宋冉,宋冉輕笑一聲,胸有成竹道:「沈阿姨你也太勢力了吧。」
這是指桑罵槐,聲東擊西呢,明着說沈夢芳勢力,意思就是爸爸你要是不收竹葉青,那你也就是勢利眼。
宋國慶咂咂嘴,沒說什麼。
宋冉又說:「是我跟供銷社的店員說了,我爸血壓高,能喝什麼白酒,人家店員推薦的竹葉青,景行對我爸,那是一片孝心,不像沈阿姨你,光想着要最貴的,就是不考慮我爸的身體。」
沈夢芳氣得臉都歪了,小狼崽子今天攻擊能力怎麼突然變強了?知道怎麼說話能讓她起急又不戳她爸痛處了。
宋國慶輕咳一聲:「行了行了,顧營長有心了,吳媽,把酒收下來,中午我跟顧營長就喝這竹葉青。」
顧景行提着的一顆心終於鬆了下來。
宋冉繼續充當貼心小棉襖,拉着她爸的手繼續撒嬌:「爸,你得少喝點,你是三高人群,一定要節制一點,知道嗎?」
宋國慶樂呵:「小酌一杯,小酌一杯。」
一行人往飯廳走去,宋冉跟顧景行走在最後面,宋冉想悄悄地勾顧景行的手,顧景行輕拍了一下,給她壓了下去,在未來老丈人跟前跟他女兒太親熱,這不是提前判死刑嗎?顧景行告訴自己要克制隱忍。
宋冉委屈地看他,小聲嘀咕:「哼,我都給你省錢了,你連手都不讓我摸。」
顧景行哭笑不得,小聲道:「在你爸跟前,不行。」
那頭宋國慶大聲招呼他們:「兩人嘀嘀咕咕幹什麼呢?趕緊過來坐啊。」
溫慧慧倒是輕車熟路,一屁股坐到了長餐桌南邊的第二個座位,一般主坐坐宋國慶,南邊第一個座位是宋冉的,溫慧慧時常來宋家,因她和宋冉關係好,所以都坐宋冉旁邊吃飯。
宋冉見狀,走過去,胳膊肘按在椅背上,笑道:「慧慧,你坐對面沈阿姨旁邊吧,這個位子,是我家景行的。」
溫慧慧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灰溜溜地坐到了對面去。
沈夢芳又笑起來:「哎喲,這還沒結婚呢,一口一個我家景行我家景行的,說出去也不怕人家取笑。」
宋冉拉着顧景行坦坦蕩蕩地坐下,她抬眼瞥沈夢芳,嘴角笑意若有似無:「倒是沈阿姨,出門在外的,一次也沒說過我家老宋或者我家國慶,你對我爸,不夠上心啊,上回雙茶巷做頭髮的陶阿姨還說呢,說沈阿姨你提到我爸的時候,眼睛裏沒有愛意。」
沈夢芳如臨大敵,怎麼總覺得小妮子看透了她的樣子?不可能,不可能的,小妮子就是嘴巴直,喜歡打擊她。
她鎮定情緒,嬌聲道:「哎呀,我跟你爸爸都老夫老妻的了,什麼愛意不愛意的。」
宋冉哼了一聲,輕笑:「原來結婚五年就叫老夫老妻啊?我以為至少要五十年才能稱得上老夫老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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