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冷哼一聲,並不反駁,淡淡的說道,「正是昨晚的戰鬥,根據我們眼線回報,昨晚林家和蕭家似乎損失慘重,那林家的小子也身受重傷。甚至於在場戰鬥中,兩家似乎還做過一些內訌的事情,天還沒亮就在林家大吵起來。這是我們的機會,若是乘勝追擊,擊敗林家和蕭家也不是難事!」
「這……」楚人亦微微一愣,細細一想,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當然不是什麼乘勝追擊。而是趁着兩家內訌,想辦法施加一些手段,將兩家之間的縫隙給狠狠拉大。
看着楚人一臉上的意動,楚嘯心中大喜不已,正要提議暗衛出手,不想楚正楓已經先他一步站出來!
「家主,此事萬萬不可,若是我們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讓兩家抱團!」楚正楓憂心忡忡的說道。
楚人一輕輕一笑道,「正楓所言不差,此事融後再議吧!」
這種事情還是他來做吧,暗衛為二長老一系掌控,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事,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出動。
這就好像刀子太利,即使自身在小心翼翼,使用次數多了,也總有傷到自己的時候,萬萬不能放鬆警惕!
楚嘯瞪了楚正楓一眼,冷哼一聲道,「家主,此事關係重大,不可再拖,否則等天劍宗和聚寶閣出手,局勢逆轉,我們便是抓着他們之間的這一點縫隙,不擇手段的挑動兩家,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好了,等等再說,何況天劍宗和聚寶閣近來並無動向,也沒有什麼人手來,我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再說。若是撐不下去,我們再從長計議。至於無力回天,我們大可加入丹霞宗避難!」楚人一毫不在意的說道,當然要他去丹霞宗避難,卻是不可能的,楚家也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步!
楚嘯冷哼一聲,「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楚人一!」說罷,他也看出了這群人的膽怯,甩袖而去!
「二長老……」楚正楓欲言又止,搖了搖頭,終究沒上去追。
畢竟若是動用強硬手段,擅自打破三大家族百年來的平衡,對於林家和蕭家,對於楚家都沒有好處。
楚人一擺了擺手道,「好了,正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昨日藥價迅速上升,不知今日的藥價如何?可有下跌的跡象?」
「並沒有,家主!」楚正楓面色一正,肯定的回答道。他剛剛才去市坊上逛了一圈,因此非常肯定!
楚人一悠悠一嘆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所儲備的藥材不多了,加上天變,恐怕以後得事事節流了!」
「家主,這藥材之事急不得!再則,我已經托人去四方城等地採購,相信即使貴上一些,但是度過難關還是可以的。等來年的藥材收上來,相信藥材問題很快就能平復下來!」楚正楓想了想說道。
楚人一淡淡一笑,「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暫時贏了他們一局!」
「不僅僅如此,甚至在藥材上,我們還有大量收益,如果拋售晶幣,很快就能回本!」楚正楓說道。
楚人一搖了搖頭,果斷的回絕道,「不行,武力乃是立身之本,晶幣可鑄造武兵,萬萬不可賣出去!」
「這……家主說的在理,以我楚家百年來的積累,的確不必如此!」楚正楓愣了一下,連忙附和道。
楚人一點了點頭道,「不過一些努力還是要做的!」說着扭過頭去,又問道,「義弟,藥田還有多久收穫!」
這靈田多是在分家在侍弄,楚雄作為分家之首,自然一清二楚,忙走出一步,答道,「大哥,還有五個月。」
「五個月,怎麼這麼久?」楚人一微微皺眉,在他記憶之中,往常這個時候,藥材已經陸陸續續成熟了,本以為只是一兩個月的事情,沒想到還要半年時間。如此之大的差異,讓他不禁愣住了。
楚雄觸景生情,悠悠一嘆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自天變以來,不僅僅靈田減產,靈氣也在流逝,這靈藥成熟不僅僅看靈田的質量,也看這靈氣之變化。這靈氣濃度上不去,藥材自然也就難成熟!」
「如此一來,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嗎?」楚人一悠悠一嘆,在天劍宗和聚寶閣發動攻勢之前,也只能等了。
楚正楓就是負責雜物的,自然明白楚人一的苦楚,不禁安慰道,「家主勿憂,說不定他們林家和蕭家更慘!昨天晚上的戰鬥,雖然我也不知具體經過,但是他們吃虧是一定的,而那黑袍客在那麼大的聲勢之下,也定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必然對此記恨在心,說不定很快就會去找兩家的麻煩!」
「如此說來也是,正楓,你密切注意黑袍客,若是有可能,便結交一二!」楚人一恍然大悟的說道。
楚正楓輕輕一笑道,「我早有此打算,不過黑袍客性格如何,我們尚且不知,故此才一直拖了下來!」
「你做的很好,萬萬不可魯莽行事!」楚人一讚賞道。
楚正楓搖了搖頭道,「家主誇獎了,這黑袍人來無影去無蹤,揮手又能拿出如此之多的晶幣,顯然來頭不小,正楓之所以如此,只是想多謀一條出路。那丹霞宗雖然強大,卻不一定是個好依靠!」
「還是正楓考慮得周全,此事就你專門來辦吧!」楚人一點了點頭道。
楚正楓拱手一禮,應承道,「這是自然!」
「嗯!」
楚人一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外面,連忙說道,「好了,天色已經大亮,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是,家主!」眾人上前一步說道。
楚人一揮了揮手,「走吧!」
「是!」眾人習以為常的回答一句,也沒再囉嗦客套什麼,轉過身,三三兩兩的湊一起離開了大殿。
德先生輕輕一笑,全城看戲,正要跟着眾人離去,卻不想一道客氣的聲音傳來,「德先生,還請留步!」
「家主,有什麼事情嗎?」德先生拱手一禮道。在這大殿之中,能叫住他的除了楚人一,還會是誰?
楚人一悠悠一嘆,將楚風的事情說了一遍,懇求道,「我這孩兒氣海破碎,雖然以巧妙的法子彌補過來,但是以這殘缺之身突破融氣之境恐怕是沒希望了,希望德先生能夠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幫一幫我這苦命的孩兒。他若是沒有融氣期的修為,在我百年之後,恐怕難有立足之地!」
「家主,是指二長老的那個孫子!」德先生下意識說道。至於楚人一為什麼要求他,他一點也不奇怪,兩人共事二十多年,即使他有意收斂,不可能暴露底細,但是被看出一些異常,也很正常!
楚人一苦笑一聲,嘆息道,「讓德先生見笑了,即使作為一家之主,楚某終究還是做不到鐵面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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