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一人一舟,就這樣存在天地之間,他終於知道,自己這世的對手不是裘千尺,也不是那對神仙眷侶楊過大俠,而是讓自己來到這世的天蟬,他藏身在這天地之間,那裏去尋。
他一人靜靜的,不知上哪裏去尋,就這樣他在海上飄蕩數日,突有一日大雨傾盆,那海浪激盪,上下起伏,若是別的人早已葬身大海,而此時鄭言早已心通天地,這一刻他與那舟就是那風,那浪。
鄭言心靜舟安,只是這盛夏的雨來的快,也去快。
鄭言看着渾身濕透的衣衫,突然悟道,自己管什麼天蟬,自己不去尋他,他倒是一定會來尋自己的。畢竟,自己可是他永世不壞的真身。自己只管去做,管他那麼多作甚!
他心結頓去,心念一轉,身形瞬間出現在數十丈的海面之上。他凌波而立,宛如神仙中人。
只因枯葉化在他的識海之內,他便能施展一些道法遁術。他心念一轉復又到那葉舟上。
他初得神通,興奮莫名,忍不住哈哈大笑!
數日後,他來到舟山,便欲出海前往桃花島,黃藥師博學廣記,不耽誤有那天蟬的消息,想來天蟬這世也會是個高人隱士!他做局為莊,自不肯做個販夫走卒般的存在。
他重金相誘,哄得船夫出海,便以力相逼,讓那船夫向那桃花島駛去!
那船夫被鄭言逼着,心下擔憂,畢竟那島上的惡魔可是吃人的,鄭言見狀安慰道「 無妨,今兒我便去除魔的,要是順利,這裏便會太平的!」他心中希望黃藥師,能知道些隱世高人的下落。以便他去找天蟬轉世的真身。
那船夫撇撇嘴,心道:莫若你一個有點蠻力的書生,你也不過是欺負咱這老實人,除魔不耽誤被人吃掉。
臨進島數百丈,那船夫死也不肯向前。鄭言微微一笑,丟下一錠大銀,心念轉動,瞬間出現在數十丈外的海面之上,他踏波而行,幾個起轉之間,他便消失在船夫視線之內。
那船夫只覺眼前一花,那個書生模樣的人便已不見,極力尋找之下,已是不見。若不是眼前的大銀,幾乎懷疑自家原是做夢。
鄭言來到島上,只見島上桃樹繁多。只是此時桃花已盡,只餘下桃葉碧綠,他眼光一掃,已知不過是些普通陣法,難不到他,他身形閃動,一瞬不見!
他在桃林之間行走,他直奔那處山洞,他知道老頑童周伯通便是在那裏!只因他以聽到那濃重的江南口音在背那「天之道,損不足以補有餘......」《九陰真經 》
鄭言就站在洞外,聽着他二弟在背九陰真經!
以鄭言此時的修為,是不會稀罕什么九陰真經,可是他只想得到此經,傳予念兒,雖然她已是回到楊康身邊,可是,他不想她這世還是那般悽慘,這世讓她修習九陰真經多些自保能力!
郭靖雖是武功大進,可是,這般死記硬背的功夫,不是內力高深便能成的。他一邊記背,一邊應付傍邊的話癆周伯通,那裏能快記得住。
鄭言聽了一遍便以記下,在聽一遍,感覺無誤。鄭言微微一笑,心念轉動已是去了。洞中二人自始至終不曾發覺。
鄭言他返回桃林之外,便仰天長嘯,他此時也是入道,武功已是遠超東邪西毒諸人,此刻他嘯聲方出,島上的黃藥師便一驚,他對面的歐陽鋒道「這時誰人,怎的這般了得!」
歐陽鋒微微搖頭,示意不知。立在下首的歐陽克接道「叔父,黃伯父,難不成是鄭言那廝!」
歐陽鋒道「不可能!他就是神人,這幾年也不可能這般精進!」他與數年前與鄭言交手,激戰半夜,也還是難分高下,眼前這嘯聲之人,單憑這份內力,自己便以不是對手!
黃藥師微微一愣,鄭言,這名字有點耳熟!
歐陽鋒與黃藥師二人相視一眼,便一同起身,若是敵人二人一起,也多了幾分把握不是 。
三人出了桃花陣,便見一青衫少年站在岸邊面帶微笑,看見他們便道「晚輩公孫正言見過二位前輩!」
黃藥師訝道「鄭言,奸人鄭言!」他實在想不到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有這般的武功。
歐陽鋒一驚,這少年好年輕,自己一直以為他和自己侄子一般大小,那日,鄭言頹唐至極,鬍鬚邋遢,面有塵色,也難怪歐陽鋒認錯鄭言的年紀。
鄭言一揖笑道「晚輩姓公孫名止,字正言,晚輩行走江湖,便以字為名,實是圖個方便,二位前輩還是原來稱呼吧!」
歐黃二人相視而笑,黃藥師便道「如此,還是叫你鄭言吧!」
鄭言笑道「隨前輩的意!」他復又向歐陽克道「歐陽兄,近來可好!」
歐陽克尷尬一笑道「鄭兄,別來無恙!」他心中有鬼,他知道他誤將穆念慈抓給完顏康,若是被眼前鄭言知道了,那麻煩可是不小!眼前之人好色專情,不似自己隨便拿姬妾送人不當一回事。
黃藥師笑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鄭言小友,不如與我一起入內再敘如何?」
鄭言道「一如前輩所言!」
來到島上屋中,鄭言不由感嘆,自己與黃藥師一比,自己就是個俗人,而且是個俗不可耐的。
只見,屋中每一件陳設,俱是恰到好處,仿佛天地之間,就是這般存在的。和諧到了極致,鄭言當下暗道:整個四絕恐怕只有黃藥師最接近道的存在!
黃藥師看在鄭言的神情,不由得暗暗點頭,這人不簡單。他站在屋中,以自己的修為絲毫不感覺他的存在,看向歐陽叔侄,他們並未異色,他心內一驚,記得古書曾載,武者以武入道,入道者,動可縱橫天地,靜可人對面不覺,難道他已是入道!
黃藥師搖搖頭,暗道:不可能,他這般年紀就是在娘胎里練武,也是不能以武入道!
三人以禮入座,歐陽克一如那般的站在下首。
黃藥師笑道「鄭言來此何事,不要說,你是應我之邀而來。有什麼事竟管直說!」
鄭言暗道:平常曾聽人言,黃藥師性格古怪,難以親近,不知怎的,自己怎麼沒有這般感覺。
鄭言微微一笑道「晚輩正有一事向二位前輩相詢,也有一事向黃前輩相求!晚輩斗膽了!」
二人皆笑道「有事向我們相詢?」要知道眼前二人皆是武林翹楚,什麼事能向他們二人相詢的。
鄭言笑道「我向二位前輩,打聽武林之中可有什麼堪比二位的隱世高人!」
二人思索半天,說了些人名,又都一一否決,畢竟高手不是羅卜白菜那般輕易找的。
黃藥師笑道「鄭言,這事問的沒邊沒際,那裏好找。莫不是考校咱們兩個老糊塗!」
鄭言忙道不敢,當下將自家的仇人說了一遍,自己遍尋各地,不見仇人消息。
「司空」武林姓司空的本就不多,符合鄭言的條件更加少了。
黃藥師口中念叨,突然對鄭言道「說說,你求我的事吧!」黃藥師雖是乖僻囂張,但是對着眼前人卻是有着好感。
鄭言站起身來,深深一禮道「晚輩是來求親的!」
黃藥師一愣,不由道「蓉兒!」
鄭言忙賠罪道「晚輩失言,晚輩是替二弟郭靖求親的!」
黃藥師嗔怪道「哎!你的二弟如何要你前來求親!若是你喜歡蓉兒不妨直說!」
歐陽克忙道「黃伯父,小侄也是求親的!」
黃藥師眼睛一瞪,道:「 知道你也是來求親的,你很風流嗎!聽說你有好些姬妾,蓉兒過門算什麼啊!」
歐陽鋒哈哈一笑便道:「 小孩胡鬧的,藥兄不能放在心上!」他心下暗道:不講究的老邪,方才你女兒見你有意將她許給我侄兒,氣得跑掉了。那知一見鄭言便想將女兒嫁他。
不提西毒腹誹,鄭言一聽忙道「前輩,晚輩已是娶妻了!」
黃藥師笑道「娶了也是可以休的!」
歐陽鋒怒道「藥兄,你真是邪的,哪個逼人休妻!」他心道:自家若有女兒也非得嫁給這少年不可!
黃藥師面上一紅,笑道「你懂什麼!不過是養養蛇罷了。周易八卦你知道什麼?」
歐陽鋒頓時不語,這些雜學他就是拍馬也追不是黃老邪!
黃藥師轉首對鄭言道「那日,在陸家莊那個紅衣女子可是你的家眷!」
鄭言點點頭,他知道他說的正是裘千尺。
黃藥師笑道「我觀她顴骨微高,兩眼雙睛間距微寬,面色白中泛青,主此人性格剛硬,五官搭配之中。三停窄而狹,主後宅不寧!......」
鄭言心道:人家好好的瓜子臉,被你說成什麼了。
黃藥師最後道:「 這樣女子就是逼夫殺妾的妒婦!」
鄭言一驚險些坐在地上,他面色一變。
歐陽鋒笑道「 藥兄,莫要嚇唬小孩子了,占卜之言不可盡信。」他可不想鄭言休妻,這般高手在那個家中,都是對手不放心的存在。
黃藥師又道「我家蓉兒,那個可是旺夫相,與兒女之間,可是先開花後結果,龍鳳呈祥的格局。」
鄭言不由暗道,這是黃藥師嗎。怎的變成保媒拉縴的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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