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看見李莫愁忍不住驚呼,而此時李莫愁驚異更甚,自己尋找一年的公孫止竟然在這裏與人成親,竟然也叫陸展元。
這些只不過發生在一瞬間,鄭言此時雖未大好,可也將養的七八七八,他心意隨轉,內力電閃之間,便消弭於無形。他寧肯自己生收李莫愁一掌,也不肯讓眼前的女子受些傷害。
鄭言想以自己本事,受下這一記赤練神掌,想來沒有什麼。
李莫愁一掌已是留不住力,這一掌拍出,眼睜睜的看着他撞了上來。
鄭言突覺身側一陣凌厲的勁風直刺李莫愁掌心的勞宮穴,這一下便能將李莫愁的赤練神掌廢了,鄭言念閃之間,嗖的一聲,那股勁風射穿鄭言的大紅吉服的袖子,撞上李莫愁的手掌。
李莫愁只覺手掌一震一痛,她借着這指力,飄身後退!
鄭言暗道,是誰有這般凌勁的指力,難道,是一燈大師的一陽指,不對,一燈他沒有來,自己可是記得清楚的。自己身側的武三通那是更加不要想了。
這是,只聽得一個聲音道:「姑娘,年級這般小,怎麼練這般歹毒的掌力,小心練壞了心腸!」鄭言回首看見,一個老僧站在兩丈開外的西樓,灰布僧衣,面色蒼老,臉色無悲無喜。
鄭言拱手謝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老僧點頭笑道:「老衲多事了,公子內力驚人,實在是少有的高人。」
旁邊的武三通與驚魂方定的何沅君此時方反應過來。
武三通脾氣本是易走極端的性子,此時,見一個莫名女子,在婚宴之上搗亂,他大喝一聲身形上前,便向立足未穩的李莫愁撲去!
只覺身後一陣大力拉扯,他撲出的身體被人硬生生的拉住,只聽的鄭言道:「岳父大人,誤會!此是故人!」
鄭言不忍此時李莫愁吃虧,他知道老僧的一指被自己的袍袖消去大半的力,雖是廢不了她的赤練掌,可此時她也使不了赤練掌,至於什麼冰魄銀針,想在武三通戒備之下,想傷的他也是痴心妄想,此刻的李莫愁絕不是武三通的對手。
這一句故人聽到李莫愁的耳中,李莫愁一陣傷心,難怪師傅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千里尋他,吃盡千般苦楚,他竟然只認得自己是個故人。
她再也忍不住高聲道:「公孫止,我不管你是陸展元,還是鄭言,你說過的娶我,你給我的玉佩我還藏着,這一轉眼你就另娶他人,好!你有新人我便是故人嗎?」
鄭言頭腦一蒙,不由問道:「你不是喜歡陸展元,非他不嫁嗎?怎麼到這裏了?」此刻,周圍一片靜靜悄悄的,這一轉眼之間,高台之上竟然上演全武行了,還他娘的是一出二女爭夫。
哇!還是武三通的女兒哎!這八卦的心理哪裏都有啊。此時就有一些莽漢還在喝酒,也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不樂意的看着高台之上的那兩女一男。武三通那老小子自然被人忽視。見不得別人好的,哪個時代都有,自然有人心裏暗樂,叫你這麼顯擺,這人家正室找上門了吧!
李莫愁聽到鄭言的話,忍不住流淚,你難道就這般喜歡我嫁給姓陸的。她一念至此怒道:「你當年不是讓我嫁你的嗎?還對我講小心姓陸的,還讓我不要喜歡他!難道,你也聽到那廝的胡言。」 她心中想難道他聽到江湖上的傳言。
她想到陸展元那廝向自己表白,願娶自己為妻,那一陣甜言蜜語的,外加一番海誓山盟的,若不是自己心裏有了別人,也不耽誤受了他的騙。她正不知如何面對,突然想起自己要嫁的那人,曾經說過的話,原來如此,這在這裏等我了,毫不猶豫的甩手一巴掌,打你滿面桃花開。
不想,陸展元小人一個,便糾集狐朋狗黨,追殺李莫愁,一邊四處散播謠言,說李莫愁求親不成,便濫殺無辜。活生生的將事情反着說,她一介女子,又少師門的眷顧,那個肯為她說話,那個又能為她說話!
李莫愁武功本不是什麼上乘武功,畢竟她未得古墓真傳,況且玉峰針毒又不致命,大傢伙也沒什麼顧忌,幸而李莫愁輕功不錯,未遭他們的毒手,不想,在一處狹窄之地,被陸展元帶人圍住,眼見不幸之際,自己高呼公孫止的名字,準備來世再見之時。
不想,她被人救了,那人手段狠辣,又兼武功高強,殺得陸展元一幫人頭滾滾,幸而陸展元機靈跑得快!
那人便是歐陽克,他感激鄭言的贈經之恩,便將這與鄭言有關的女子救了下來,他見李莫愁容顏俏麗,雖是心中有點想法,可是鄭言他還是萬萬不惹的。
而且,他還將前些日子殺得女道姑的東西,全送給李莫愁。他給李莫愁的忠告便是,武功不弱,可是心腸不辣,這可容易被人欺負,況且鄭言這小子一直花心,你若沒有一些本事,豈不是被他那些侍妾欺負死,說着他還指了指身邊的白衣侍妾道,這樣的處子叔叔可是送他二三十個呢!
他還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神神秘秘的告訴李莫愁,反正你不信不要緊,你看到他的時候,大多是身邊都有漂亮女人,不信,你以後看看。
他哪裏像我這般專情,還沒有娶妻呢,大有姑娘你以後考慮我一下。咱歐陽可是實誠人,向來不在人後說人壞話的。
李莫愁離開滿嘴胡說的歐陽克,一路修習毒姑留下的秘籍,一邊將歐陽克送給她的毒液塗在銀針之上,一路尋找陸展元。
陸展元逃了開去,一邊糾集人手,一邊宣講李莫愁的狠辣,那是自然不能說那個身着白衣的殺星壞話,畢竟,敢找白駝山麻煩的人也沒有幾個。
陸展元本是眼力機靈之輩,再加上歐陽克習了九陰真經,愈發囂張幾分,好在他受鄭言的警告,在女色之上收斂不少,畢竟用錢還是能解決一些問題的。就是這樣江湖中還是有許多人識得他。
陸展元便將屎盆全部扣在李莫愁的頭上,反正,人家都信我的。
不想,李莫愁一出手,便是狠辣無比,銀針到處,中者立斃。這沒法玩了,女魔頭的外號數日之間,便傳遍江湖。
苦命的陸展元只能一路逃命了,李莫愁一路追殺,真是誰擋殺誰,絕不留情。
這日追到大理,突然失去這廝的蹤影,她一路循跡,知道他一定藏在大理城中,卻不想,今日看見這裏,她以為陸展元在這裏騙了個女子成親,不曾想見到便是自己尋找很久的公孫止。
鄭言不知道自己當年的一番戲言,竟然無緣無故惹下這般情債。正如他想不到救自己的是陸展元妻子,而今自己又娶了她,這有點太亂了!
傍邊的何沅君輕聲的問:「大哥,這位姑娘是誰?」
饒是鄭言機變,此時去不知怎麼回答,他含糊的道:「她是......」他面對這兩個前世都與陸展元有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係,本沒有他什麼事。這讓他怎麼說。
面前孑然一人,俏麗無雙的李莫愁,若是說她與自己毫無關係,可是,當年自己一時戲言娶她為妻,只是憐她為情痴苦一世,難道對她說,自己當年說着玩的!身側便是不久前救了自己性命的何沅君,難道自己對她說,本不應該自己娶她,而是真的陸展元娶她,難道真的因為,自己出現還是本來真相便是這般。難道,武三通真的會發瘋!
鄭言扭頭看向武三通,只見武三通怒目相向,口中道:「 沅君問你,怎麼不答?」
鄭言苦笑道:「事情如此本是我的錯,我不該輕易來此的!」他想到自己若不是托大,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天禪的威脅,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裏,自然不會遇到何沅君,想來她會遇到陸展元成就一段姻緣。現在看來,李道友沒有陷在陸展元那裏,卻掉在自己這裏!
罷了,反正如此,老子豁出去了。
他心下一橫,接着說道:「可是,我來此遇見何姑娘,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我娶她為妻,我不後悔,就如當日我所說的那般,姑娘不悔,我自不負!」他這一番話說出,面前的李莫愁臉色巨變,轉身欲走!
鄭言忙道:「愁兒,我當初所說的可是認真的,待你青絲及腰時,嫁我為妻可好!」
李莫愁聞言嬌軀一震,他當年便是這一句話,讓自己傾心。她怒道:「你已娶妻,休要纏我,我又不是你的何姑娘 !」她轉過身飛身下樓便走!
鄭言看了何沅君一眼柔聲道:「我曾說過,姑娘但有所求,赴湯蹈火,莫有不從!這話終我一生我都會記得!」說着,他伸出他的手向着何沅君。
何沅君知道自己如果不去牽他的手,這一生一世,在也不會見到他的。
她猶豫了一下,握住那雙溫暖的手!
這時,武三通反手一掌打在鄭言的臉上,罵道:「你個賊子,還來誘拐我家女子做小!」他一怒之下不在留力!
「啪!」一聲呼在鄭言的臉上。此時鄭言渾然未覺,對着何沅君笑道:「妹子,咱們走吧!」他起身牽着何沅君,對着樓中諸人道:「諸位保重,山高水長,後會無期!」他聲音平淡,偏偏在座俱是聽得輕輕楚楚。他回首武三通笑道:「岳父保重,後會無期!」他身形一動,帶着何沅君追了出去!速度遠遠比單身一人的李莫愁快!
二樓那個老僧看着鄭言遠去,微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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