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沒有說什麼。在他的心中鄭言不過是個孩子,說了這孩子也不懂。
時間如流水,轉眼過去七八年的光景,鄭言已經長成一個十六歲的青澀少年。
蓉兒也是成了一個極度可愛的小蘿莉,這小丫頭實在太皮,實在讓鄭言受不了,吃食挑嘴,還老是挑三揀四的淨找麻煩。這樣下去,未來的黃大廚要毀在自己的手裏,鄭言便決定要走!
鄭言要走,首先是小黃蓉不願意,這丫頭一臉的不樂意,「你走了,這島上沒人陪我了!」
鄭言笑了笑道:「師妹聰明伶俐,好好練武功,趕明好出島找我一起玩啊!好不好?」他這些年沒有露過武功,可給這丫頭欺負慘了。小打小鬧吃了不少虧,他知道是黃藥師的指點,想誘他學武而已。以他的悟性,黃蓉在他面前使上一遍,他便會記住,可是他沒有什麼時間陪他們玩耍。
黃藥師點點頭,這個不肯學武的弟子,身上沒有武功他是知道的,今天他要走理由很充分,他是東邪而不是東魔,沒有理由留他下來做飯啊!
鄭言不知道黃藥師心中所想,他接着對黃蓉道:「師妹,好好的學做飯啊!小心過幾年我回來你還不會做飯,那我可慘了。」
黃蓉笑道:「不就是做飯,哪個不會,就是你那手藝,我半個月便超過你。還想讓我做飯給你吃,想也別想,打得過再說!」
鄭言故作苦惱道:「師父我走了,你保重!小心師妹毒死你!」
黃藥師看着兩個孩子鬥嘴,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蓉兒,莫要耽擱你師兄尋親。」
鄭言躬身施禮道:「師父,徒兒就此拜別,自此山高路長,此生不知能不能在見,望師父保重!」他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上三個響頭!
黃藥師微微嘆了口氣,自己幾個弟子就不要說了,唯有眼前這個不學武功的弟子,自己最喜歡。
黃藥師轉顏一笑道:「趕緊去吧!尋親重要,不管結果如何,以後回來看看吧!」
黃蓉看着鄭言真的要走,突然間放聲大哭,一下撲到鄭言的懷中,哽咽道:「師兄,我不讓你走!我捨不得你,你不走好嗎?我做飯給你吃,我會做飯得好不好?只不過我想吃你做的飯,你做飯有家的味道,我不想你走,你不走好不好?我不打你了。以後不再欺負你了。」
鄭言感覺懷中小女孩稚嫩的身體,他輕撫她的後背,輕聲道:「乖蓉兒,師兄也捨不得,不過師兄得去找師兄父母妻子。哎!要是有時間師兄回來看你的,我知道乖蓉兒做菜一定會很好吃,師兄前世一定吃多你做的菜!今生才來到這裏的。」
懷中的小女孩是那麼得溫暖,可是,鄭言知道她不會記得自己,對於自己這是一世,對於她來講,不過是一夢。
鄭言狠了狠心,對她道:「乖!有時間師兄一定會來看你的!」
鄭言依然是一人駕舟離開,天地開闊,鄭言卻有點落寞,沒有人記得自己曾經來過,縱然那小黃蓉又嚇了自己一跳,想來黃藥師也被她嚇到了吧!
「師兄!我長大以後一定要給嫁你!」那個女孩站在沙灘上,對着遠去的鄭言大喊,她知道他聽不到。
鄭言看到黃藥師手抬起來作勢欲打,又輕輕地落下,輕撫那個女孩的頭。
鄭言離了桃花島,他的混一神功已是初見成效,他怕自己在待下去,會在愛上那個女孩精靈般的蓉兒,自己沒有時間在泡上一個了。
鄭言上了岸,便回絕情谷,他一走便是七八年,有點想念爹娘啦,只不過沒有關係,下一世除了自己出來泡妞,找自己幾個老婆外,其餘的時間好好地陪他們,別人沒有後悔藥吃,而自己卻有下一世。
他經過絕情山莊,看到那裏依然一片平地,沒有絲毫痕跡存在。鄭言搖了搖頭,便北上而去。
鄭言不在意別人的生死,他見一些為富不仁的存在,便搶了再說。他鮮衣怒馬,若有不長眼的惹他,殺了在說!心狠手辣,沒有一絲留情。
這一路殺來,倒也在江湖上博得一個惡名,喚作「惡書生」,也有叫他什麼扇公子之類的。
裝逼的鄭言,手裏拿着一把摺扇,看見惡人便是一頓胖揍,輕的留下一條小命,重的當場死於非命!劫惡濟貧,行的倒也瀟灑。
這世間只有惡,惡人才能活得自在!窮人哪個問你賣兒賣女,還是死路一條!
鄭言自出了桃花島,一路之上,大殺四方,殺得人頭滾滾,惹得枯葉咂舌不已,言道:「殺了有什麼用!不過一夢而已!」
鄭言哈哈笑道:「可是,我開心啊!我看到劫來的錢,給了窮人時,他們開心的樣子,我就開心啦!難道我yy你也不許嗎?況且我殺的殘忍一些,也許他們醒來說不定會收斂一些。」
一個騎白馬的少年,手裏拿着一把金刀,滿臉殺氣!
「不對啊!聽說拿着一把漆黑的劍!你不要搞錯啊!」神捕張三對捕神李四說道。
張三李四是江州捕快的班頭,沒辦法,這惡書生殺得人太多,殺些老百姓,宰些強盜,我們這些高大帥氣的大宋捕快,那個理你,你不該年紀幼小,殺官搶錢,你不該還這樣招搖過市,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張三李四帶着手下的數十個捕快,喊着:「殺啊,莫要走了,這惡書生啊!追啊~殺啊~」聲音響徹半里地去。
鄭言騎着馬,慢慢走過,看也沒看一群在胡同里,瞎咋呼的捕快!
過了一道街,鄭言看到前方站着一個人,一個比自己還要裝逼的漢子,那個人鄭言不認識,只不過長的倒是很帥,一副中年大叔的樣子,懷中抱着一把刀,一把虎頭刀!看他衣着,倒是一個捕快!
鄭言催馬向前,舉起手中的金刀!白馬見慣血腥,它不由低嘶一聲,沖了上去!
那廝倒也不懼!雙手握刀,緊跑幾步,猛地竄起,大刀一斬!
鄭言嘻嘻一笑,那漢子只覺胸腹一痛,瞬間便被挑落路邊,耳中聽到:「看在你比我還帥的份上,饒你不死。!」
江州府上報簡書上說:悍匪惡書生,被本府捕快重創,逃得不知去向,據本府捕快言道。悍匪重傷難愈,恐不久於人世,另......下面便是一番論功行賞的節奏。
而此時的鄭言又變回,那個青澀的少年,臉上帶着一絲靦腆,仿佛初出家門的少年 。
鄭言的胯下不在是見慣血腥的白馬,而是一個普通的驢子。後面帶着一個布袋,袋裏裝上幾本書,十足一個遊學書生模樣。
一路在沒有人找他麻煩了,其實,現在行走的書生也沒有人敢找麻煩。
鄭言就這慢慢的走,他不知他自己到底要幹什麼,殺人,不過是臨安府的一個豪奴不長眼惹到他,一怒殺人,就這樣一路殺來,竟然殺得自己意興闌珊,不過如此。這一刻,這一世竟無可戀。
若不是自己心中還有幾女的影子,自己只想見到她們初見時的模樣。
枯葉嘆了一口氣,這天禪的情惡,真是鄭言的執念。紅粉骷髏,他只能見到紅粉,見不到骨髏。
枯葉只有鄭言心灰義冷之際,才敢感應鄭言的想法。
忘情最難,絕情更難!絕情谷不過是天禪的一個笑話。
無情輪迴,忘情輪迴,這一界造就鄭言這個怪胎,有情輪迴,多情輪迴,生生世世追,生生世世相守!這樣下去,枯葉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惡果,佛陀道數十萬界中,從沒有這樣的輪迴,枯葉有點想天禪早點歸來了。
他不知道這般輪迴到底會出現什麼!
鄭言不知道枯葉的想法,鄭言在路上裝了半天,也沒人招惹他,他便處理掉驢子,輕身趕路。一路平安的回到絕情谷,他遠遠的看見竟然有人門前動土,靠!竟然在挖樹!
他悄悄的接近那人,敢在絕情谷外動土的人,一定對這裏非常熟悉,常人也不在這裏取土啊!
鄭言進了,聽到那女子一邊挖,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道:「你傻啊!你不知道那是個夢,小時候做的夢,難道你想他們全死啊!可是,他真的對我很好啊!我真的找到這地方了,這棵樹下,可就是我埋的地方啊,怎麼會沒有!」
鄭言站在不遠處看着女子的身影,那女子彎腰揮舞着鋤頭,用力的刨着。
鄭言感覺身形有點熟悉,這是谷中那個丫頭,跑到這裏挖些什麼,不如上前問上一問,看有什麼幫忙的。
只聽的女子,一聲驚叫:「真的,那不是夢!」語氣之中含着驚喜、驚訝、諸般感情。她手中拿着一顆夜光珠不住念叨:「這不是夢!那不是夢!」
鄭言一見珠子,忍不住大叫:「杏花姐!」 怎麼可能!鄭言看見她,腦袋一暈,一頭栽倒在地。靈魂的瞬間衝擊鄭言真的受不了。
那女子滿臉淚痕,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珠子,不可思議的看着鄭言,驚叫一聲:「相公!」她一下跑了過來。
鄭言醒來,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想了一千遍,他想不到她會來到這裏,她怎麼會到這裏的。
杏花懷抱着鄭言哭道:「真的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啊?相公,那真的不是夢啊?」
鄭言看着那略顯清瘦的臉,苦笑道:「我還以為沒人會記得我啊!」
杏花哭道:「我真的以為是夢,現在,我終於知道,那不是夢!」她手中死死的攥着那顆珠子。
原來,那日,鄭言和她在絕情谷成親,歡好之際,杏花說了句,好像在夢中,語氣之中甚是傷悲,鄭言知道她自憐身世,便給她一顆夜光珠,言道:「好好藏起來,若是夢醒找的到,便不是做夢啊!」
他沒有想到,杏花一念成痴,真的做了,她知道自己記性不好,萬一醒了找不到入谷的路,她便悄悄的谷外埋在樹下,在樹邊念了一天的話,便是「不忘記你,也不忘記相公.......」幾乎成痴!
枯葉嘆了一口氣,他除了嘆氣外,真的做不了什麼,這便是鄭言的緣法。
一個不肯相忘的靈魂。那怕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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