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看着鄭言表情,不由問道:「姐夫,有什麼問題嗎?」
鄭言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擔心她們的安全。」完顏洪烈笑道:「沒有問題,由我手下的大金精衛護送,安全不成問題!康兒的孩子便復歸楊姓吧!畢竟是我不對,我讓這孩子離開我去找你,他不肯言道,養育之恩以身為報,血脈之情,便是讓他的兒子去還,還特意給那孩子取名過,以彰自身之過。」
完顏康笑道:「父王,千錯萬錯,皆是康兒之過。父不能養,子不能撫,但是,我不想過兒長大之後怨我,故將過兒復歸原姓!」
見他們父子情深,鄭言倒也深有感觸,你小子這麼一搞,老子的麻煩就來了。他不想知道關於楊過任何消息,無論怎樣,他必是神鵰的主角這世界就是這麼操蛋的。
鄭言笑道:「王爺,你那些手下,比如沙通天,侯通海他們都到哪裏去了!」他有意叉開話題。
完顏洪烈笑道:「都讓他們散了,陪我送命也是誤了這些好漢的性命。我不忍心啊!就是留在這裏,也是不頂用的。」
鄭言看得出完顏洪烈說得是真心話,這千軍萬馬之中,個人的武勇對整個戰局影響微乎其微,除非一招擒將,或許有那麼點作用,可是又不是那一幫人能做到的。
完顏洪烈道:「鄭言,你不如乘着夜色出去吧,要不然白天你要想走,那是不易的!」完顏康也隨口附合。
鄭言笑道:「我來就沒有打算走!」他心裏有點擔心,不知真的是自己想的那般。
完顏康道:「大哥若在這裏,絕情山莊怎麼辦?瑩姐怎麼辦?」他自不好意思說自己老婆兒子怎麼辦?
鄭言笑道:「沒有問題,若是他們殺到進了,我的弟子自會帶他們出海!自有安身之處。來時我已悄悄的交代。」他自然不能讓念慈三女知道可能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言到此處,鄭言又復道:「大哥向來怕死,能不死那是絕對不死的!「
完顏康點頭黯然不語。誰人不懼死,可是敵人的鋼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時,在不反抗,那是牛羊而不是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為何死!他心愿已了恩怨兩清,哪有什麼捨不得,他想到那個自己偶遇的那個女人,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
三人又聊了很久,方才各自安歇。
夜晚是休戰的,畢竟,暗夜攻城對偉大的大汗,是一種不可承受的損失。
天剛剛方亮,一陣戰鼓號角驚醒鄭言!戰爭開始了。鄭言來到這世第一次見識冷兵器戰爭的殘酷。回首城內,一片狼藉,殘牆破壁,到處一片淒涼,但是,城頭戰鼓一響,城中便像活起來一般。
鄭言問身邊的完顏洪烈道:「城中可有糧食。」「不多!」
完顏洪烈又接道:「多與不多,沒有多大意思?鐵木真來了,這城能守住幾天!」
鄭言不語,他知道一個人的魅力到底有多大,沒有鐵木真,就沒有現今的大蒙古國,也不會有後來的元。
站在城牆之上,看見遠處一堆一堆的宛如螞蟻人群蜂擁而至,來到一箭之地,分裂陣隊站好,並不攻城。
只見遠處緩緩行來一隊精幹的蒙兵,來到近前,列隊站好,自有補兵各舉巨型皮盾護住陣腳,這時,方才從大營之中出來一哨人馬,一杆杏黃大旗隨着晨風飄蕩!
鐵木真帶着他幾個兒子和他的心腹愛將,鄭言眼見看見其中的郭靖,他在看到中間的鐵木真時,忍不住心內咯噔一下,自己的擔心真的變成現實!
這鐵木真真的不死!他數年前見過鐵木真,那時已經看得出來蒼老,而今,他雖是過了幾載,不見蒼老,反見幾分年輕。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像的那般,自己殺了拖雷,龍氣倒灌,大元國脈不見虛弱,反見強盛,這就是天道的反噬!
鄭言不知拖雷不死,鐵木真便死於西征路上,拖累一死,大元的龍氣倒灌與頻死的鐵木真身上,此時,後來的蒙哥等等皆未長大。
待到近前,只聽下面傳來喊話聲音:「叫鄭言先生搭話!」 鄭言一愣,我與這鐵木真有何話講。昨夜殺得他們人頭滾滾,他們難道是請自己吃飯不成便探出身子道:「我與爾等畜生不如的人有何話講!」他聲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聽在耳中。
只聽那人大喊:「鄭言大俠,你何苦與金狗為伍,我家大汗說了,你若投降,便饒你不死,如若執迷不悟,定叫死無葬身之所!」鄭言看到鐵木真揮了一下手,那個大嗓門便住嘴不喊。
只聽鐵木真大喊:「青天覆蓋的地方,都變成蒙古人的牧場!」他喊聲一住,數十萬的將士也是這般的呼喊!
鐵木真又大叫道:「你們知不知道,人活着最大的樂趣是什麼?你們告訴我!」
數十萬的將士大喊:「人生最大的樂趣,把敵人斬盡殺絕,搶奪他們所有的財產,看着他們的親屬流淚,騎他們馬,強姦他們的妻子和女兒。」
鐵木真大叫:「是的,就是如此!但有一矢之抗,我們怎樣?」
「屠城!屠城」這數十萬的人振臂疾呼!聲勢驚人!
鐵木真見聲勢減小,便揮了一下手,頓時萬人噤聲,他大叫道:「那你們還等什麼?衝進城去,所有的女人都是勇士的奴僕,所有的男子都是你們刀下的牛羊!殺!」這一聲殺字出口!
城下的蒙兵頓時邊如潮湧一般的襲來!後面跟着大小不一的攻城器具。
鄭言看了看身邊的完顏父子,竟然發覺他們神色未變,不僅訝道:「你們不感覺有點......」
完顏康笑道:「每日一次戰前屁話,我早已聽得膩了,我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他說的甚是輕鬆。
鄭言點了點頭,戰爭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箭如雨!漫天的箭矢直奔城上射來!鄭言揮舞刀劍打落近身的箭矢,城上的金兵器具大多破損,鄭言不時聽到箭入肉的噗噗聲!鄭言偷眼看那對父子在箭雨中苦苦掙扎,若不是完顏康有些武功底子,完顏洪烈早已受傷!他們的護衛早已編入守城的隊伍了。
鄭言知道這便是蒙兵欺負城上的金兵器具缺乏,他們的複合強弓射程遠比金兵的遠!城上的箭矢不多,這中都城破是早晚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鄭言只想一件事,便是殺了鐵木真,一個早該死去的人!
鄭言發覺今日,蒙兵攻城只是遠遠的角射,幾乎便將這箭矢全部射完似的,前方的補兵似乎沖的不太靠前!
鄭言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戰陣的經驗幾乎沒有,只是感覺有點反常,他大聲道:「王爺,到底怎麼回事?這也蒙兵怎麼不登城的。若不是有什麼陰謀!」
完顏洪烈恨恨道:「就是,今日有點反常,他們的攻城器具往日靠前的。而今卻是在後,難道?」
他突然悟道:「哎呀!不好,南門!」
南門本是南下的路,並沒有像其他城門用石頭堆死!而是簡單用土圍了一下,只要被人在城外炸開。那些土實在阻不了人的,自己一時僥倖留下的後路,而今便是自己的死門,他冒着箭雨道:「完顏清,趕緊去南門處,叫楚統領小心蒙兵的火攻及炸藥!快去!」鄭言只覺箭雨猛地停了下來,鄭言邊見蒙人的箭手反身後撤,前面的補兵幾乎同時趴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頭!
鄭言嘆了口氣!晚了!
只聽的一聲驚天巨響!「轟」鄭言只覺得腳下一晃!不遠處的南城門處騰起一陣煙塵!
「殺!」一陣喊殺聲傳來!
鄭言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呆了的完顏父子,大聲道:「你們是逃,還是陪我一起殺韃子!若是逃,抓緊換下衣服,找個地方藏起來,也許逃過一劫!若是殺敵而死,便隨我來!」
父子相識而笑,拿起手中的刀!「殺!」
鄭言刀劍復歸魂戒,一手持了一個,飛身下了城牆。這時,南門已經炸開一個大豁口子,源源不斷的蒙兵湧入中都!
鄭言三人在城下一時之間沒有人理會!鄭言放下他們父子道:「保重!希望你們死的壯烈一些!」
「跟我後邊!去殺鐵木真!」鄭言刀劍齊出邁步直衝鐵木真的中軍大帳,一萬人的中軍!
三個人!一萬人!鄭言刀劍在手,凌然不懼!
完顏父子身形筆直,死也要挺直脊樑,大金沒有投降的男兒,身後的中都已是一片人間地獄,痛快的死去!便是吾等的榮耀!
一刀斬去近身的韃子,一劍揮斷幾個頭顱,無人能阻止他的腳步!一步十人!無人可擋!
只聽有人叫道:「大汗趕緊走!這廝太厲害,已經有幾個千戶長死在他的手上!」
只聽鐵木真笑道:「笑話!你們萬人竟然阻不住一人,郭靖呢?」
鄭言一聽大喜!果然郭靖看見完顏洪烈,一定會報仇的!
他心念一動,一個瞬移,猛地出現在鐵木真的眼前!他微微一笑。一刀斬下!自己卻是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一刀斬下!血四濺!這世上在沒有人能讓鐵木真活過來!
鄭言刀劍在手,眼見完顏父子已是死在郭靖的手上。此時郭靖也看見鐵木真已死,他叫了一聲,趕了過來!
鄭言又是吐了一口血,此時四肢無力,受傷頗重,天禪一走,這世使用法術的反噬便落在鄭言的身上!
鄭言大叫一聲,拔身而起!一陣箭雨直射過來!
死吧!死又如何!
鄭言只覺眼前一黑,仿佛從高處墜落,這便是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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