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公孫止 第四十三章-小戲群豪

    完顏洪烈心道：一個死人本王實在懶得去爭。他自不知他想抓來要挾的穆氏父女，便有那楊鐵心在內，眼前的少年想娶的女子，就是原本應該愛上他兒子的穆念慈。只因，這少年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去做的努力，這世界便不知覺間便改變了！

    他笑道「鄭言，你為何非要拆散我們夫妻？」他知道這少年的理由牽強附會，不通之至。

    鄭言冷冷道「王爺，你娶包氏女之後，你的雄心何在？天下難道喪在一個女子之手！你早該放下你的心魔！我不過是幫你,將你的心魔拿去而已！你好好思量，你待她如何，痴心一片，視其子若親生一般！你十幾年了，可曾得她真心歡顏！你又為她誤了多少大事，國事糜爛至今，難道與你半點干係沒有不成！」鄭言心裏暗道，岳母大人見諒，反正是將你救出，順便絕了完顏洪烈的念想。這才能保你們夫婦一世平安逍遙。他自不想他們夫婦相見之時，便是喪命之日。

    完顏洪烈低頭不語，他早已被眼前的少年，驚得麻木，還有這人什麼不知道的。只是心中所想不過是，他與包氏這些年的夫妻，他雖心滿意足，可是付出也是不少！他父王對他不滿已久，兄弟之間也是不忿有的。誰不說他丟了大金皇族的面子，他為了這個女人不惜十數年，沒有寵幸任何別的女子。可是！她仍是念念不忘那個已經死去很久的男人！那個楊鐵心有什麼，論人才比不過自己，論家世更不用說！身為王妃住着那個破爛農舍，丟儘自己的顏面，自己待她的孽種如同自己的親生,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竟沒有自己的子嗣，這女人實在該死！難道自己真的不能生育！定是這女人搞得鬼！愈思心中愈是難平！

    鄭言知道人啊，長時間付出總是得不到回報！心中終有點彆扭，鄭言只不過在完顏洪烈心中添了一點野心罷了！

    完顏洪烈臉色鐵青，心頭念轉，若不是這些年，自己痴戀包氏，自己想來不會招到父皇厭煩，兄長恥笑！就是自己府中那些低賤下人也會私下恥笑！那女人一日也沒有忘記那野漢子！

    他一時之間，怒火燒心，忍不住一掌拍在書案之上！

    鄭言心內暗笑：成了！笑道「王爺，若是捨不得自己的心魔，便救不了天下的蒼生！望王爺放了那賣解的父女，那女子容貌不錯，在下拿來做個侍妾倒也不錯！美色當前，需是極是行樂，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在下告辭了，至於王爺還是做痴情的王爺吧！」鄭言說道這裏「哎！可惜！天下數千萬蒼生的性命！」他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完顏洪烈嘆了口氣，道「鄭言，十日之內，你真的能助我登上大金之主！」他這一瞬之間，便說出此言。自己心中所想也不知為何，聽着少年一番言語，忍不住為自己不值起來。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只是有的人能夠很好控制，而有的人稍加撩撥，就失去控制了。如今，完顏洪烈就是被鄭言一番言語弄的失去理智！他即心死包氏，那權勢之念復燃！

    鄭言淡淡一笑「王爺，不信便將穆氏女子留下作質！不過，那個老頭我得帶走！」他可不想將楊鐵心留在此處，讓他夫婦見面，惹出天大的麻煩。

    完顏洪烈拿定主意，便又恢復清明，便道「你若成事，不留你的女人也是成的，你若不成，那個女人又有何用？包氏那個女人，我登上大寶之時，便是對外她粹死之日！想來這樣的結局，符合你的希望吧！來，你同我一起去放了那穆氏父女。前廳有些江湖漢子，若有些能用的人，先生不妨帶上！」

    「這樣甚好！」鄭言哈哈一笑說道，他自知完顏洪烈還是有點不放心，以他的本事是否能成事！若是在那些江湖漢子手下討不到便宜，他鄭言就不用出去了。

    他二人說罷，就些雜事探討一番，完顏洪烈心思縝密，原也不會輕易被鄭言一番言語打動，只是突然一人來到眼前，立刻將自己的私隱原原本本的說將出來，縱是完顏洪烈在聰明百倍，也會方寸大亂。何況在鄭言一番假大空的言語之下，哪裏還能分辨的清楚，

    鄭言深知說謊之道，自是九分真，一份假，一番入情入理的言語之下，縱是完顏洪烈深愛包氏，只瞬間便被鄭言言語蠱惑的，有些恨意！又趁熱打鐵，暗暗的敲上楊康一記悶棍！鄭言在這事上毫不猶豫的。反正不能便宜仇人的父親！

    二人並肩出了書房，完顏洪烈看了一眼，院中的那些護衛。

    鄭言微微一笑道「王爺，不必深責他們，他們武藝看看門還是不錯的！」完顏洪烈翻了一下白眼，欺負人不是，那些人一副木樁的樣子，顯是拜你所賜，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人武藝不錯。

    鄭言一邊與完顏洪烈說笑，一邊隨意幾指解開那些人的穴道。那些護衛原有些是那日得勝谷中的人。被金人搜羅，有的人性格粗魯一待恢復自由，口中便叫休傷王爺，便欲上前與鄭言廝殺！完顏洪烈擺了擺手道「下去吧！」心道，粗魯之人倒是忠心，不愧義士，有機會好好重用。

    鄭言隨完顏洪烈在府中穿行，此時，天色漸變，丹雲密佈，北風呼嘯，眼見有雪花飄落，鄭言看着雪勢漸大，不由道「王爺，天時已變，不知這雪幾時能靜！」

    完顏洪烈嘆了口氣低聲道「天意難測，先生能力驚人，希望是可見明日之事！」他眼見鄭言隨意虛空幾指解了那些護衛的穴道，心下震驚，但不知鄭言所說到底能否實現！

    看似平常的一問一答，實是互道心思！鄭言所慮不過是完顏洪烈的決心。而完顏洪烈不過是憂心鄭言的能力。

    鄭言笑道「王爺，雪晴之後，想是一個潔淨的大金了!」

    完顏洪烈道「想如先生言。」

    二人來到前院的待客大廳，老遠的護衛一見王爺來到，連忙大聲喊道「王爺駕到！」

    廳中的一干豪客正與小王爺飲酒作樂，不亦樂乎。

    完顏康一聽外面的侍衛稟報，父王駕到，連忙站起笑道「諸位，我的父王聽說各位豪傑在此，便來看看大家，我身為人子，諸位隨意慢飲，我去迎接片刻便回！」他向在場的人作一個四方揖，便欲獨自出去迎接，在座的俱是人精，自知小王爺說的好聽，但是誰也不會真的讓大金王爺前來見自己。

    鄭言看見前廳門前站着一些人，前方正是那完顏康！

    完顏洪烈笑道「康兒，甚是不曉事！如何讓眾多好漢在此迎候小王，各位大俠，快些進屋，外面還下這雪！快快請進！」他瞬間滿面堆笑，殷勤問候，此時雖是漫天飄雪，在眾人眼中，這位王爺宛如春天般的親切。

    鄭言站在傍邊，看着完顏洪烈的表演，是的，表演！任誰深愛的女子，一覺醒來，不過是個旖夢罷了。心中的激盪實是難以名狀，鄭言若不是兩世為人，實難看出其中的破綻。他神色坦然，立在完顏洪烈的身邊，仿佛不存在一般。這些豪客之中，有些人還是識得鄭言的。

    鄭言向那些人微微點首。只是完顏洪烈無意在院中介紹，眾人進入大廳，自是有人重擺宴席，分賓主落座。

    完顏洪烈自是客套一番，言語中自是將在座的好漢大大誇獎一下。一時之間滿座皆歡，

    「鬼門龍王」沙通天看着鄭言，心中暗道：這個書生看來甚得王爺器重，坐在左手邊，滿廳的好漢沒有得到這般待遇，一個文人隱隱壓在眾人頭上。

    三杯酒飲罷，完顏洪烈笑道「我大金今日國勢日昌，全賴聖主英明神武，小王有幸生於盛世，當上報君恩，下慰黎庶。幸而小王識得在座諸位高賢，實是三生有幸！」眾人連忙謙讓。

    他示意右手邊完顏康向鄭言介紹一下在座的人等。

    完顏康連忙起身笑道「在下向各位隆重介紹，我父王極欣賞的讀書人-鄭言！」他身體微傾，笑看鄭言一眼。

    鄭言起身隨手一揖微微點頭。雖然在座皆是射鵰中的惡人，只不過，他鄭言頂着的名頭，更加不是什麼好人。雖然一會不耽誤斗上一場，鄭言可不想失禮與人。

    在座的豪客看着這少年謙遜有禮，面目可親，不由的大起好感，就連脾氣暴躁的沙通天也是微微點頭示意。

    一個白髮紅顏的錦衫老者站了起來，笑道「老夫梁子翁，遼東長白山人氏，粗會些幾手武功，江湖人多尊稱參仙。」鄭言看他面色紅潤，宛如孩童一般，看不到一絲皺紋，只是發須潔白，倒有些仙人賣相。鄭言忙施禮道「見過梁仙翁！仙翁身康體健，定能永享人間富康。」

    梁子翁見鄭言有禮，忍不住哈哈大笑「書生好個人才！」

    廳中諸人俱是各自介紹一番，鄭言自是一番好語相送，他口才便即，自是惹得諸人連連誇讚！

    好話說了一圈，鄭言神色一正，對完顏洪烈道「這些人，武功平平，只能給王爺看看家，護護院，澆澆花之類的雜役事！當不得大事！」

    完顏洪烈臉色一沉怒道「你一介書生，談什麼武功？難不成你小視天下英豪！」他二人一唱一和，宛如無人般的閒談。

    鄭言哈哈一笑「王爺，小可不才，當領教在座的英雄本事！就從靈智上人起吧！」

    廳中諸人看着鄭言，不由暗道：是不是讀書人，都那麼無恥，方才久仰說了一大堆，言語方罷。轉眼便要領教一下。

    那紅衣番僧靈智上人猶是憤憤，難道你看我是出家人，好欺負不成，他個喇叭的，貧僧可不是食素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