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中都趙王府,一臨水亭榭中,完顏洪烈對着侍立身邊的少年道「康兒,你看這年輕人如何?」隨手遞給完顏康一幅畫,畫上之人,是個年輕書生模樣,面容俊朗,縱是畫像也是讓人心生親近之意。完顏康一見畫便道「瑩姐,擱哪兒,找到這般英俊郎君,莫不是她看上人家,托父王你給二伯說說,給她招個駙馬。」完顏康就是後來的楊康,只是在完顏康的心中,至死也不認窮困潦倒的親生父親楊鐵心,他只認完顏洪烈做父親。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完顏洪烈笑道「康兒,不要拿你姐姐開玩笑,這人不過是個白衣秀才罷了,你看這人的見解。」
完顏康一邊將手中的畫像放在石桌上,接過完顏洪烈遞過來的一厚沓子的捲紙,只見上邊寫滿了簪花小楷,不由贊道「瑩姐若是男兒,憑着這一筆字畫當青史留名不難,不知將來哪家男兒有福,娶得我完顏家的明珠。」贊了幾句,靜下心來看這手中文字,不覺間竟被吸引,要知道,這些文字俱是那日鄭言所講的言語,被那完顏瑩全數記下,整理出來送給完顏洪烈。
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時辰,完顏康方才看完,活動了一下脖子,看到完顏洪烈不由道「父王,恕孩兒失禮,這篇文章寫得太精彩了,通俗易懂,孩兒的先生若是有這人的一半見識,孩兒的文章也不會爛的掉渣,」完顏康看罷,不知覺間竟引用鄭言的詞語。
鄭言若在此,笑話哥引用的,可是後世無數強人學者的觀點,那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而鄭言相對這個世界來講,簡直是站在巨人頭頂看問題,觀點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超前。
完顏洪烈笑着說「倆父子,無所謂的,又沒有外人,你看這人觀點怎樣?」
完顏康沉吟片刻道「這人見識不凡,不是個死讀書的儒生,只不過後來的觀點,有的是一派胡言,我大金正如日方興,豈是那小小韃子所能撼動,更何況還須三國聯合,純屬胡扯八道。」
完顏洪烈笑道「康兒,不錯,這秀才說三國聯合,純是紙上談兵,任誰也不可能完成。只是大漠之上,總是讓為父放心不下,鐵木真野心不小,早已不甘臣服我大金,若是他統一大漠,那將是我大金的心腹大患!只不過這秀才有點傻氣罷了,聯合容易麼,不過除此之外,秀才卻是個人才,若為大金所用,當是我的一大助力。幸虧你瑩姐提前發動,救了秀才一命,不過可惜,秀才半途被一惡女子搶走!為父已經讓精衛的高手去救了。」
完顏康接道「想是那女子看中秀才的人才,搶回去做壓寨相公!不知現在是否生米做成熟飯,若是遲了,小心連小強人都生出來了,哈、哈、」
完顏康出言玩笑,他自不知,此時鄭言正在於那紅衣女郎悠哉悠哉的遊山玩水忘情山水之間。而且,此時正在前來中都的路上。
那日,女子載着鄭言逃脫金兵的圍堵,快馬加鞭,縱是夜色如墨,那女子竟不減速,山路崎嶇,胭脂馬如履平川,只是苦了鄭言,橫在馬前,雖聞着這女子身上傳來淡淡的幽香,身子確實不舒服,於是出言:「 這位姑娘,多謝救命之恩,只不過在過一會我便被顛死了。我又還了你的救命之恩,在下和你恩怨兩清,你也不用傷心難過,儘管放心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找你的!」
女子笑道「秀才,你不會死的,就是死了做鬼找我,我也不怕。想舒服點,哼!誰叫你亂看!」鄭言大呼冤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眼睛所見之處,怎能叫亂看。女子我說你亂看你就亂看。
鄭言無語,和女人講道理,最後總是男人無理。好在女子不久便將鄭言放在身前,鄭言不得不說,自己兩世都是見到男人將女人攬在身前,而到了自己這裏,竟顛倒過來。女子知道鄭言上身不能動,故一手攬着他的腰,姿勢甚是曖昧。好在此時夜色黑暗,路上幾乎無人,倒也不怕別人笑話。只是面巾之下,面孔發熱,女子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那馬速漸漸緩了下來,鄭言不時感受後背柔軟的撞擊,不由暗贊,這女子真是有料。鄭言道「多謝姑娘,小生鄭言,襄陽人氏,尚未娶妻 ,不知姑娘芳名叫甚?不知我是否有幸得聆,望姑娘見告,總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亂叫,確實失禮。」
女子笑道:「 問個姓名罷了,又不是、把你說的那般詳細作甚,姑娘我不告訴你,」鄭言微微一笑不在意,畢竟這不是後世,那般隨便。
看鄭言沒有繼續說話,女子停了一會,道:「姓何,叫蓮兒。你就叫何姑娘吧!」鄭言笑道「好美的名字,蓮兒,我就叫你蓮兒吧!」女子叱道「 大膽的秀才,無理之至,女兒家的閨名豈是你亂叫的。」她想不到鄭言是如此疲懶之人,竟順杆爬,雖是武林中人,也有些吃不消。
何蓮兒心中鹿跳,暗道這秀才好大膽,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打死他!其實她不知鄭言一直以為江湖兒女豪放熱情,都如那黃蓉一般喜歡人叫她蓉兒。
鄭言畢竟不是毛頭小子,連忙賠笑道「何姑娘,在下一時口花花,抱歉,」
何蓮兒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伸手解開鄭言的穴道,說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有點事稍後便來。你可是我救出來的,沒有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要想逃走。」
鄭言切了一聲。
看見何蓮兒拿了放在馬後的包裹,晃身進了路邊的樹林。
鄭言待了一會,活動了手腳,裝真的很累人,不由戲膩之心頓起,用力拍了拍馬,示意胭脂馬快走,那馬打了一個響鼻,動了動蹄子,搖了搖尾巴,在原地未動。鄭言正在拍馬之際,突聽何蓮兒笑道「傻子,你就是把紅兒殺了,它也不會動步!我叫它不走,它豈會聽你的話。」鄭言看去,何蓮兒一身紅衣,仍是紅巾蒙面,裙帶飄飄,站在夜色之中,宛如燭火一般給人以明亮之感。
鄭言正在暗贊何蓮兒身材極佳之時,何蓮兒說「傻子,下馬。」鄭言道「我可不是個傻子,我書讀的多,可也不是死讀書的傻子,好不好?」說話之間,鄭言翻身下馬。
何蓮兒抓給馬韁,上的馬去,隨手將馬韁扔到鄭言手中,笑道「傻子,給本姑娘牽馬!」鄭言走在前面,說「在下給何姑娘牽馬,是在下幾世修來的福分!」鄭言方才在馬上,看到前方數里有燈光傳出,想是個有人煙的去處。此時,二人給外人的感覺就是錯過住宿的夫婦。
果然,鄭言牽馬行了片刻,果然進了一個鎮子,見前面燈火之處,是一家客棧。
鄭言來到客棧之前,有夥計上來招呼,鄭言說來兩間上房,不巧之至,只有一間房了,想想也是,這時已是後世夜裏的十一二點了,古人也沒有什麼娛樂,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縱是行商也是早早宿下。若不是趕巧,連一間房也沒有。
那夥計笑道「相公和夫人正好一間房,何必要兩間房。」
鄭言說「內子,身體不適,須靜養,沒有便罷了。」鄭言裝着伸手去扶女子下馬,何蓮兒用手牽着鄭言的手下的馬來。鄭言拿着女子隨身包裹,儼然親熱模樣。那夥計在傍邊道「夫人,嫁的好郎君!」鄭言攙着女子,一邊忍着女子的手在腰下軟肉扭掐,果然,便宜不是好沾的。
何蓮兒偎在鄭言的肩上,吐氣如蘭,低聲道「那個是你內子?」手下力道緊了緊。鄭言吸了口氣說:「娘子,天色已晚,早些安歇,明日還家,就可以見到我們的女兒了,」夥計來到房前,打開房門,點上燭火交代一番,自是離去。
鄭言二人進得房來,只見房中只有一張大床。
何蓮兒怒道「秀才方才沾我的便宜,今日便是我睡床上。」鄭言道「我睡那裏?」何蓮兒指了指桌子道「反正,天氣不涼,你就趴着睡吧!」
鄭言看了看桌椅,不由苦笑道「我趴着睡,好打呼嚕,吵着姑娘不好!」
何蓮兒歪着頭想了想,突然間笑道「有了。」起身來到鄭言面前。食指連點,片刻鄭言只是眼睛能動之外,其餘都不能動了。
何蓮兒將鄭言放在床上,笑道「這下可能睡着了吧!」想到自己已經點了他的穴道,除去他的鞋襪,隨手拉過一床被子,蓋在鄭言身上,想了想,突然在鄭言耳根穴輕輕一擊。鄭言立即昏睡過去。
何蓮兒看了看鄭言,走到房門外,叫那夥計弄上些熱水,夥計在廚下弄了桶熱水,放在房中告退。女子栓緊房門,這房中自有洗漱用具,何蓮兒摘下面巾,看了看鄭言漏在被子外的臉,不放心,過去將鄭言的臉使被子蓋上,想了想,怕是捂壞秀才,又將被子向下拉拉,隨手將紅巾蓋在臉上。
鄭言耳中只聽得索索聲響,想是那何蓮兒正在寬衣解帶了,不一會聽到嘩嘩水響,想是正在洗漱淨身。鄭言就是在君子也是忍不住睜開眼睛,何況鄭言還不是君子。
聞着紅巾上的淡淡清香,透過紅色面巾,隱隱見一具白皙的身體。 鄭言心想,這算不算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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