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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醫生回頭。
「你終於來了。」
果然是在等他。
夏朝看不懂那些儀器,便不去看了。
他隨便找了個帶軟墊的椅子坐下來,盯着醫生胸口的銘牌,第一次認真地把那串英語讀了一遍,意思好像是某某研究所的李博士。
dr李迎着他的視線,將一針藥劑打入被五花大綁的小白鼠身體內。
隨後便去做別的事情了,等了幾分鐘,那隻小白鼠變得更加瘋狂,掙脫了綁住他的繩子,在籠子裏嘰嘰喳喳地叫着。
李博士沒有再理他,夏朝倒是一直看着,一邊問道:「這次的……病毒爆發,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喪屍病毒爆發,世界末日來臨,這種事只在影視劇小說中見過,他親身經歷,儘管快要疼得麻木,但仍然覺得不真實。
李博士跟他從頭道來。
其實也很簡單。
無非是人類為了自己那點,最後自食惡果。
李博士似乎是覺得他說話太過磨磨唧唧,於是直接說道:「我檢測過你的dna,在數據庫里找到了對比,您的父母曾經是va實驗室的研究博士,不過他們早在病毒爆發前幾年就離開了va,消失得無影無蹤。」
va實驗室,就是新聞里寫的,此時造成病毒大規模爆發的罪魁禍首。
他說得足夠明顯,夏朝也不墨跡,眼神望過去,靜靜地等着李博士後面的話。
李博士卻沒有繼續順着這事兒往下說,扯到了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風花雪月。
「其實我曾經聽過你父親講課,他風趣幽默,一節本該枯燥的理論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快下課的時候跟自己的老婆撒嬌,說晚上要吃酸菜魚。」
一個集齊了所有光環的天才,跟自己的老婆撒嬌,鬧着晚上非要吃魚。
這樣溫馨的小事,夏朝聽着只覺得十分陌生,因為夏曼從來沒有跟他提過父親這兩個字,他也從來沒有奢求父愛,更沒見過一對和睦的夫妻。
他難得跟李博士彎彎繞繞下去,萬一對方來句『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這讓他找誰解釋去。
於是他便主動說道:「我後來仔細想了想,我身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這病毒極容易傳染,就算稍微劃破點口子,或是有點頭疼腦熱就得隔離,可是我回來之後,卻沒有……為什麼?」
李博士說:「因為你毫髮無損。」
眼下這種遍地冤死鬼的情況,毫髮無損的程度大概等於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需要用太複雜的手術和藥就能活下來,可是在夏朝身上卻是連破皮都沒有的程度。
李博士也偷偷觀察過他,最後發現這人的確沒有任何毛病,所以便放他到處遊動。
同時自己也在私底下精心研究,但可能的確是他技不如人,又或者是夏朝體內根本沒有所謂的抗體,他一無所獲。
「隊長說到底能不能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走,乾脆讓我三緘其口,免得給人希望又落了空,也擔心給你招來禍端。」
按照他這情況,一定是要被送到研究所當猴子把血抽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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