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武見又是這小子,定沒安好心,警鈴大振,端起茶碗正準備喝,又突然停下,放在茶碗說道:「剛聽這小子稱師父為爹,師父什麼時候收了義子?」
看似閒聊,可餘光一直注意着那小子。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剛續弦,這是大寶,是我那口子跟前夫生的孩子。」
劉大武拱手賀道:「恭喜師傅,又得佳妻,想必師娘賢良淑德,弟子應給她磕頭行禮才是。」
林老爹並不想跟以前一樣,繼續與他深交,再則周喜妹額頭還綁着巾條,以身體不適不便見人為由拒了。轉了話題,向他投的哪支軍。
「弟子當初出本想去遼東投效蕭家軍,半道機緣巧合下結識了田將軍,有幸得了他的青睞,便投入他的部下,一路跟隨去了幽州。」劉大武當年巧遇仍是心潮澎湃,目光炯炯有神。
「田將軍?可是田昱仁田將軍?」林老爹興奮道。
「那到不是,不過是田老將軍之子田翼聖,不過師父竟認識河東節度史田老將軍?」劉大武震驚不已。
「怎能不識!田將軍年少時以驍勇善戰聞名軍中,想當年嘉陵關戰役後,韃子被蕭家軍和田家軍聯手逼退至涼州。我所在的那支部隊早被打散,後有幸編入田家軍。得貴人相求,田將軍親自寫下特赦批文,我亦卸甲歸田,才有今日的林孝,可以說田將軍對我猶如再生父母,此生難忘啊。」林老爹談起當年事,猶如昨日發生一樣,然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劉大武心生羨慕,卻百思不得其解,道:「師父既已在田昱仁田將軍部下,大好前程指日可待,卻為何突然卸甲歸田?」
劉大武不知,他的這一問,猶如撕開了林老爹身上的一條條的疤,血淋淋的鮮血從心臟朝四處紛涌而出。
只見林老爹突然閉着眼睛,身子搖晃兩下。
劉大武大驚:「師父,你沒事吧?」
林老爹覺得一陣眩暈,好在幾息的功夫,便恢復如初,嘆息道:「也不知昔日軍中故人可還健在?」
「師父可能有所不知,田老將軍出任河東節度使後,麾下各帥令已經分佈河東各州。不知師父故人是誰,我這三年也曾隨將軍奔跑於河東十七州,各州衛所也曾結交好友,可替師父打探一番。」
「那當年的神醫秦修儀他老人家可還健在?神羽軍還在?」林老爹此時激動無比。
「聽說神醫他老人家早在五年前就仙逝了。神羽軍還在,不過威名大不如從前。此次,我隨將軍歸來,就是想在咱們鎮外的駐兵中調選良將,整頓神羽軍,重振聲威。」
「你說啥?神醫已經仙逝?唉,想來也差不多到時候了,當年我離開時,他都年過花甲,可惜終究無緣再見。」林老爹心裏感嘆道。
可提到神羽軍,林老爹疑惑道「神羽軍不是由賈敕統管嗎?他能讓你們插手神羽軍?」。
「賈敕早在十年前就被先皇撤職,現只任九品上仁校尉,管神羽軍後備軍糧。神羽軍後又交與上昭武校尉薛盛,可薛校尉年事已高,如今神羽軍暫由田將軍的代管。」劉大武解惑道。
林老爹聞言「啪」的拍在桌上,激動的大聲說道:「好,撤得好,那個狗日的混球,怎麼沒被雷劈死,這小子壞心眼忒多,還是一株牆頭草,當年老子在神羽軍時就跟他不對付。」
「來,來,來,快跟我講講如今神羽軍如今還有哪些人在。」林老爹這下來了興致,興高采烈拉開常談的架勢。
張大寶站在一旁嗤之以鼻,暗想:這人到有幾分能耐,知道爹的短處,三言二語就哄的爹爹昏頭轉向,忘了家仇前恥。
「爹,你可別忘了今個兒臘八,大姐說過中午要回來陪你吃臘八飯,眼看人就要回來了,你還是改天再與他常談吧。」張大寶好心出聲提醒道。
劉大武一聽林梅馬上就回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內心激動且又忐忑不安,生怕林老爹心有顧慮把自己轟出去了。
林老爹皺着眉頭,左右為難,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打探到故人消息,可梅子哪裏……,一時間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
張大寶見狀,準備再添一把火,非得將姓劉的趕出去不可,故在一旁不是哀聲嘆氣,就是捂嘴偷笑。
林老爹瞪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哪兒陰陽怪氣的。」
「我在替這位劉軍爺擔憂,這會兒被大姐撞見了,你猜,大姐會不會也跟三妹妹一樣,一怒之下拿大棍把他打出去?」張大寶眉飛色舞的說道。
劉大武一怔,臭小子心眼挺多的,敢在這時候給師父上眼藥。
目光一閃,笑道:「賢弟多慮了,早在三年前我就跟梅子說清了原委,梅子當初並沒有為難與我,此時又怎會拿大棍打我?再則你當梅子是不講理的母老虎?逮人就打。」
林老爹吃了一驚:「你說啥,你跟梅子三年前就說清原委,為何我卻不知?」
劉大武可不想把誤會加深,連忙解釋道:「當年回村時,我就想找梅子解釋清楚,可我娘的脾氣你也知道,回村第二天,我娘說我外祖父快不行了,讓我替她去盡孝。等我知道我娘不承認這門婚事時,這都半個月以後的事兒了。本想去找梅子解釋,可她一直躲着我,後因我娘和銀柱他娘在村里乾的糊塗事,我實在無臉在村里繼續呆下去,臨走前偶然遇到了梅子,這才有機會把事清給解釋清楚。沒跟師父說,是因為實在那個沒臉面,怕又惹你老人家生氣。」
「難怪當初上你家理論,卻不見你的身影,我還當你躲在屋裏不敢出來。原來那時你竟不在家?!」林老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徒弟也不像那沒有擔當的小人,怎麼會做出悔婚這種大事連個解釋都沒有。
此時,說曹操,曹操到。
林梅身穿羔裘披風,手捂在披風裏禦寒,等着下人開門。
許管家開門一看,見大小姐已經回來,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說道:「大小姐今個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林梅笑了笑,說道:「今個兒臘八,酒樓客人少,我想趁機躲半日賴,便提早回來了。」
許管家杵在過道,愁眉苦臉,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剛二小姐發飆打人,嚷的滿院都知道,屋裏的那位軍爺跟大小姐有仇。這要是讓兩人見,萬一再打起來,可怎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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