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誠可能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行蹤便是被一婦人告的秘。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日與三叔商定好了,再十里亭匯集,卻沒料到秦王下令并州封城,走了還沒三十里,便得了消息,在附近的村莊暫住下來。
誰成想還是被搜捕的官兵得了消息追了上來,將一屋子的人團團圍住。領頭的竟是羅家東府的羅文財與那紅玉之孫羅世遠。「想不到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你西府的人死的,僅剩的三條血脈也將輪為階下囚。哈哈哈哈……」
羅思誠惱怒:「原來是你東府一直在搗鬼,如今西府早就已毀了,你難道還想趕盡殺絕?你難道不知,我羅家是皇上親封「忠義之家」,你敢亂抓無辜?莫非是想造反?」
「皇上?哪個皇上?如今咱們四爺沒還登基,只能尊一聲「親王」。「隨後,羅世遠下令將羅家一干人等全都捆了起來,準備押解至太原,交付與秦王。
「想要我羅家幾口人的命,拿去便是,此事與旁人無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羅思誠心裏一緊,怕是秦王已經密謀造反,不想因此事還連累了到三叔一家,急忙說道。
羅世遠擼着鬍子,哼哼兩聲:「嗯,想讓我放了他們也行,只要你說出藏寶圖的秘密,我便放了他們?」
「秘密?什麼秘密?羅家真有藏寶圖?」羅思誠一臉茫然道。
羅世遠冷笑道:「哼,羅正清那個老匹夫,當年想私吞這筆寶藏,定沒了到他得子孫竟一個都不知羅家的淵源。」
「這跟我曾祖父有什麼關係?」羅思誠越聽越糊塗。
羅世遠咬牙切齒道:「怎會沒關係,他嫉妒兄長才華,四處詆毀兄長名聲,還與官府勾結,打壓東府,他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可老天有眼,此事便讓我父親知曉,想當年我爹滿腹經文,就連夫子都連連陳贊,夸將來定大有作為。可正是羅正清這老匹夫,買通當時的縣令,悄悄更換了我爹童試做答的文卷,一連五年均是如此,我爹心灰意冷之即,卻有人悄悄把這事兒透了出來,我爹憤憤不平,與他理論,他竟矢口否認,還將我爹一頓羞辱。若不是他羅正清薄倖寡淡,霸道蠻橫,咱們東府都已改頭換面,哪還輪到你們西府猖狂。」
羅世遠好歹年過半百,可回想起當年的往事,父親一輩子鬱鬱寡歡,臨死都都還嚷着報仇,竟能如同身受般,便立志要替父親出口惡氣,要讓西府屈居於東府之下。
「哼,莫非就是這樣,你爹才與外室小妾紅玉狼狽為奸?殺死了羅文彬?」古奶奶怒氣沖沖指着他說道。
「哼,是他咎由自取,當初他明明知道我娘跟我爹情投意合,他仗着西府的名頭,硬是從我爹手中奪去心上人,奪妻之恨,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天意如此。」
「你可知紅玉非我族類,她是突厥人?你爹怎會娶他為妻?」古奶奶勃然大怒,毫不避忌的戳穿他的謊言。
羅世遠卻不以為意,「那又怎樣,咱們羅家族上本就是鮮卑貴族後裔,當年為了躲避戰亂,這才隱姓埋名遷移此地,不然為何會有藏寶圖?」
羅思誠這才豁然開朗,為何羅家處處透着一層霧霾,總是猜不透暗藏的玄機。其實,羅思誠一直對羅家家世有所懷疑,例如傳言祖上即是大廚,有一手好廚藝,可卻末見羅家有人繼承祖業,就連當年酒樓的大廚們都還是在外雇的。且還有一塊神秘的葉形玉佩,另有祖訓,玉佩只能是當家人才能擁有,且立誓人在玉在,莫非這便是那藏寶圖的關鍵?
頓時慶幸玉佩並在身上,靈機一動,莫非堂叔父並不知玉佩之事?羅思誠決定賭上一把,「堂叔伯這舉怕要是失望了,小侄連羅家的這些駭言秘史都不曾聽人說過,怎會知藏寶圖的秘密,若不是見你煞有其事的樣子,小侄只當是大堂哥說的瘋言瘋語,此事兒,你該去找大堂哥問話才是。」
「哼,那個敗家子一問三不知,我若是能從他嘴裏問出話來,幹嘛還費這功夫,早將寶藏尋了出來。」羅世遠怫然不悅道。
「可你就是要了小侄的命,我說不出個一二三,當年大房像防賊一樣防着咱們四房,羅家真要有這樣的秘密,定不會告訴與我父親。其實說來,我們四房也是受害者,我奶奶因當年之事,被羅家無情休棄,還替羅家生養子嗣,我爹雖被曾祖父尋回羅家,幸苦打理家業,倒頭來還不如一個小小的管事,一直被大房,二房,三房欺壓,排斥。若非當年我爹屍骨未寒,你東府便趁火打劫,為了那點產業鬧到家中,小侄年幼魯莽,也不會被人蠱惑捐了全部家業。」
這話中七分真,三分假,可羅世遠卻信以為真,當年大房老太爺為西府當家人,一直壓着四房的郭平安,就連名分都不給正一正,那族譜上竟沒有「羅平安」三字,然用羅之彬之獨子代替,可見其心可誅。
「看來賢侄也是可憐之人,可你大堂哥一口咬牙,你才知道藏寶圖的秘密,我只是奉命抓你歸案,你有什麼話,還是去向聖上回復吧。」
羅思誠心裏一緊,暗道:他不是被灌了藥?怎還神志清醒?
「還叫堂叔伯知曉,我那堂哥早已經瘋癲,神志不清,前幾日還跑到我家屋鬧騰,如同瘋子般,見人就打,若不是有壯士相助將他驅趕離去,怕那日便是要鬧出人命了。」
「竟有此事?」羅世遠將信將疑,回想起那人近日行為舉止是有些瘋癲,怕此次辦錯了差事兒,不好像秦王交代,蹙眉問道:「若你所說是真,那你為何拖家帶口,悄悄一走了之。」
只見羅思誠哭笑:「堂叔伯可能不知,小侄如今也是有功名在身,若不早日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哪兒還有前程可言,小侄也是迫於無奈,大堂哥曾放下恨話,定不會放過四房一人,四房如今除了我,便剩下老弱寡母,若大堂哥趁小侄不在,真下起了狠手,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豈不是禍不單行?堂叔伯,你就瞧在咱們四房與東府同命相連的份上,便放了我寡母與侄兒他們,小侄願與你走一趟,當堂與大堂哥對峙。」
「那不行,萬一你再跑了,我上哪兒去抓你?」羅世遠搖頭說道。
羅思誠一聽有戲,繼續說道:「堂叔伯,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侄手無縛雞之力,能跑到哪兒去?若不然你放他們回白水鎮,這一家子的老的老,小的小,還能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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