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后的這番話驚起在場所有人的神經。可這畢竟牽扯到皇上的私隱,淑妃確實很受皇上的寵愛,這是宮裏人盡皆知的事,可若是被有心的利用,只怕單這一條,為了爭寵使用藥物迷惑皇上致使中毒的罪名,就能讓淑妃人頭落地,甚至還會牽連到孫家。
淑妃心下大駭,瞄了一眼暴怒的太后,指着楊皇后恨恨不休道:「你胡說八道,污衊,你以為栽贓到我的頭上,就能洗清你毒殺皇上的罪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太后她老人家在此,絕不會信你一面之詞。」
楊皇后心裏雖着急,可想着弟弟的計劃,也知此時更應該鎮定,既然他已經逃了出來,想來已經將消息傳出去了,現在只需等待時機。心中大定,道:「是不是一面之詞,讓太醫院的人查一查便真相大白。」
德妃看了眼淑妃,又瞧着皇后,滿肚子的傷心氣憤和仇恨一起湧上,「淑妃姐姐出生書香書第,平日裏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我想信姐姐斷然不會是下毒之人。皇上喜歡什麼香,臣妾們便用什麼香,不過都是投其所好罷了。倒是皇后娘娘竟如此清楚九蓮香,連其中添加了些什麼香料都一清二楚,這便讓人很疑惑。莫非……」
德妃這話說的巧妙,一下子就將眾人懷疑的眼光又轉移到楊皇后的身上。
太后聽得頭痛欲裂,不管是楊皇后也好,淑妃也罷,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來人,將皇后羈押關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審訊,緝拿同黨。哀家不想再見到她。」
此時禁衛軍聽候差遣,準備羈押皇后,只見楊皇后反抗怒吼道:「不許碰我,我乃皇后,大皇子的嫡親母親。」
楊皇后還想再嚎,不料太后怒吼:「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將大皇子一併收押,等大理寺查清同黨後,若有參與,決不輕饒。」
楊皇后此時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可惜卻沒有人動容。偏巧此時,太監海公公匆匆小跑來稟:「回稟太后,到處都尋不到大皇子的人影。」
&哈哈……,佛主保佑我兒。」楊皇后更鎮定,眼露猙獰,對着禁衛軍道:「你們此時若是歸順於我,昔人我兒登基,哀家免你們一死。不然倒時候可不光要你們人頭落地,你們的家人,族人通通陪你們下葬。」
這話到真把禁衛軍給鎮住了,個個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心裏已經有幾分鬆動。
皇家除了大皇子,便是德妃抱回來剛滿二月的小皇子,歷來皇位之爭,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清楚花落誰家,更何況大皇子已經快成年了,小皇子還是一個奶娃娃,兩者根本就同有可比性。
太后可是歷經二代皇位之爭的人,豈是她一句話就能嚇唬的,臉色鐵青,手指微顫,道:「只要有哀家在一天,絕不會讓大皇子登基,家謀朝篡位,屠害忠良,還妄想隻手遮天,得看我大唐子民答不答應。」
楊皇后挺着背梁道:「皇上中毒良久,早已不醒人事,按歷朝律法,合該我兒繼承大統。可偏得有些人居心叵測,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冒充皇家子孫,太后這般偏心,嫡親的孫子不管不顧,倒是寵着來歷不名的野種,還想讓個奶娃登上皇位,你老也是半截身子埋土裏的人呢,也不怕將來愧對劉家先祖?皇家血脈容不得半點閃失,本宮作為天下國母,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太后閉上眼,額頭兩側青筋暴起,心裏就像被針扎了一下,要不是被德妃扶着,險些被氣得倒下,深邃的雙眸寒意逼人,咬牙切齒道:「給我堵住她的嘴。」
海公公福了福,直接掏出手絹,就往楊皇后的嘴裏塞。
可憐楊皇后雙手被禁衛軍押着,活活被堵上的嘴,頓時驚怖滿面,只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緊窒。
……
月色不錯,可惜林梅沒有賞月的心情,坐在昏暗的室內,支着下巴發起呆。突然傳來的打更聲,一下子驚醒了游神的人。
&小姐,三更了,歇息了吧。」四喜半坐在床榻上說完,打了個哈欠。
林梅一怔:「都到三更?!」
&小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夥一同想想辦法,你不是常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院子裏人也不少,說不指能想出個好辦法。」
林梅豈能不知這個道理,可郡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着那巴掌大的嬰兒小臉,簡直就是跟郡主一個刻出來的,想藏都藏不住,不由得嘆了一息:「沒什麼事,只是今日去酒樓的路上碰巧遇到一婆子賣親孫子,心裏有所感悟罷了。」
這事倒勾起了四喜不堪的往事,黯然傷神道:「奴婢算是運氣好了,能遇到林家這樣的好人家,又遇到你這樣一位明事理的主子。不然指不定已經現在在哪裏吃苦受罪,又或許早已投胎轉世。」
林梅楞了楞,沒想到她這麼傷感,搖頭笑道:「那也不一定,太悲觀了,說不定遇到哪位公子哥吃香得,喝辣得,掉進福窩當闊太太哩。」
四喜想了想,搖頭道:「主子竟會哄奴婢開心,奴婢什麼命,奴婢心裏清楚,奴婢不貪心,只求一輩子伺候主子,有口飯吃,有地方住就成。」
林梅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倒是個很容易知足的人,贊道:「你是有後福的,且等着吧,將來我定給你尋個好男人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這話頗令四喜驚訝,之前不是一直打趣自己跟夜鷹嗎?怎得現在又改主意了?
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林梅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再指了指屋頂,眨眨眼,比着口型無聲道:「考考他!」
對了,倒是將屋頂上的人給忘記了。四喜看了眼主子,笑道:「那奴婢就厚着臉皮等主子作主啦。」
屋頂上的人煩躁的吹着寒風,閃過失望的眼神。
次日,林梅還沒想好怎麼安頓幻香及郡主的孩子。
心急的某人倒是主動前來邀功,「主子可是在為安頓幻香姑娘發愁?
林梅略微上揚的眼睛,猶如見到獵物般的狐狸:「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你可有對策?!」
&主惜子如命,定不會帶着真正的皇子進京,我剛得到消息時,就覺得有貓膩。不過按齊王的以往的辦事風格,不會露此弊端,此事郡主定是背着他做的。」
林梅微微一笑,心裏飛快的消化着他的話:「「你倒分析的很通透,你想告訴齊王?」
夜鷹一愣:「奴才不敢,奴才此生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魂,誓死效忠主子一輩子。」
林梅呵呵兩聲,「那你可有替辦法替你家主子解燃眉之急?」
&法自然是有的……」夜鷹嘰里咕嚕的道出了一個妙計。
聽得林梅兩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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