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請看到《狙影》的朋友,到起點投票,收藏支持下,拜謝!
寒朗的耳力當然聽到了小丫頭拔刀的聲音。
「藍寶石!」
寒朗低喝聲中,右手閃電般的探出,回手抓住小丫頭的手腕,同時收油減速。
大媽在刀紮下的瞬間感受到了殺機,感受到了刀刃冰冷的鋒銳,在刀尖刺破肌膚的剎那,條件反射的一回手,帶着戰術手套的左手跟寒朗的手同一時間伸到,只是一把抓住了刀刃。
同時,右手握拳,食指指節突出,扭頭的一刻,揮拳擊向後方,目標直指小丫頭的咽喉。
「你幹什麼!」
寒朗一腳剎車,另一隻手嘭的就攥住了他的手腕,盯着大媽,眼神不善。
「臥槽!」
大媽扭頭時已經反應過來,身後不過是個偏瘦弱,還不大的姑娘,而且還是同伴,手頓住的同時,驚呼了聲。
刺耳的剎車聲中,皮卡晃動了下站在了路中間。
大媽沒有掙脫寒朗的手,肌肉放鬆,心有餘悸說道:「什麼情況?!」
寒朗感受得到他手上已經沒什麼力度,但並沒鬆開。
視線偏移少許,看向小丫頭。
小丫頭蒙着的臉看不到表情,大眼睛盯着大媽,眼神卻很平靜。左手被攥住,掙了下沒晃動,右手向下一伸,就摸向了槍。
「別摸槍!」
寒朗一推大媽的拳頭,在大媽順從收回拳頭鬆開刀刃,靠向車門時,一帶小丫頭握刀的手,空着的手做出隨時奪槍的動作。
小丫頭右手一頓,身體一歪的同時扭頭看向寒朗,倒是沒有繼續摸槍。
「藍寶石,大媽不過聲音大了點,不是打架,放鬆。」寒朗看小丫頭還算聽話,暗自吁了口氣,忍住笑意說道。
「臥槽!」
寒朗話音落下,大媽才回過味來,再次向車門擠了擠,身體完全側過來,吃驚的看着小丫頭。
這特麼還不能跟你們大聲說話了……
大媽暗自吐槽,同時明白這不說話的丫頭是真護食,那一刀可不是玩笑,他感受到了殺氣,雖然不強烈,卻真動了殺機。
寒朗見小丫頭沒有後續動作,慢慢鬆開手,說道:「藍寶石,就算剛才我們吵架也不能動刀,大媽目前是咱們的同伴,不能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
「就是。」
大媽接過話頭說道:「咱們現在是自己人,自己人是不能喊打喊殺的,那不就成了窩裏反了。」
說着,探手摸了下脖子,手指感覺到些許濕潤,拿過借着車燈一看,看到手指上的猩紅,不由後怕。
他不說身經百戰,起碼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竟然被小丫頭偷襲了,還差點被刺穿脖子。
我不就說話聲音大了點嗎……
大媽後怕中還有點委屈。
寒朗摘了空擋,頭依舊扭着,安撫道:「藍寶石,收起刀再睡會吧,一會找宿營地。」
小丫頭視線從寒朗臉上移開,看向大媽,大眼睛眨巴了下,收起刀,側身躺下,枕着手掌閉上了眼睛。
呼……
大媽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寒朗,視線看向倒車鏡。
這麼野,他可不放心。
寒朗見小丫頭倒下,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眼大媽,沒跟大媽的視線碰撞,掛擋起步。
車,再次前進,恢復了沉悶的狀態。
開出半小時開外,大媽餘光盯着倒車鏡,打破沉默說道:「你要帶着她?」
「目前沒合適的地方。」
寒朗回了句。
「我說……」大媽扭頭看向寒朗,「你帶着她……」
說了半截,大媽頓住了。
他並不知道倆人的關係,目前的狀態來說,他只是跟着倆人去找鐵蠍傭兵團,說是同伴都勉強,其實同行更準確,還沒到提出建議啥的關係。
寒朗明白大媽的意思。
的確,小丫頭似乎不明白如何跟人相處,而且對殺戮並不拒絕,看不出喜歡,也沒有丁點恐懼。
動不動就掏槍拽刀,走在一起,麻煩註定少不了。
可他真不能扔下小丫頭,最少不能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她,要不,也不會教她用槍,替她收集錢財了。
生死與共,朝夕相處半月有餘,他真不能一走了之。
這個問題,這會讓他有點頭疼。
念頭轉動中,暫時放下這個難題,說道:「看看再說吧,你熟悉這裏,在附近找個安靜位置先宿營,不進村落。」
「行。」
大媽回答的很乾脆。
車裏,再次沉默,只有發動機的聲音和車輪沙沙作響。
再次行進半小時左右,大媽在燈光里探前少許,觀察了下,說道:「前方有個土路,右拐,四公里後,是一片丘陵。」
寒朗慢慢減速,沒用大媽提示就看到路口,徑直拐進去,在顛簸中,緩緩開向遠處。
將車停在一處山坳里,寒朗下車打量四周。
大媽也下車站在那裏,倒是沒動。
寒朗有夜視儀,他沒啊,黑漆漆的,黎明前的黑暗裏,他看不到周圍。
小丫頭迷迷糊糊坐起,跟着抄起測距儀跳到車下,站到寒朗身邊開始觀察。
寒朗一直沒說話,選定一個位置,上車開了過去。
小丫頭跑了兩步,沒來得及上車,站在那裏看着遠去的車一動不動。
「走了。」大媽略微懶散的說道:「不會太遠。」
小丫頭依舊不動,盯着開出去的皮卡。
「走吧。」大媽說着伸手要推下小丫頭,自己也好過去,要不扔下小丫頭不好看。
可他的手剛碰到小丫頭的肩頭,小丫頭一塌肩,扭身一腳。
大媽一驚,身體陡然後撤,近乎平移的方式向後一縮,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直奔命根子的一腳,站定,不等小丫頭腳收回,攤開手說道:「別激動,別激動……行,你站着吧,車都熄火了……」
說着,繞開小丫頭點,抬腿直奔已經停的皮卡。
寒朗開出五六十米那樣,選了個平地看不到車的凹陷,將車開到那裏站住。
宿營,肯定不是這,睡在凹坑裏,被包圍了都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停車而已。
小丫頭見車停了才動彈,快速奔跑着超過大媽,徑直奔向皮卡。
奔到車前,見寒朗背上背包,背上槍,還拎着重狙,立刻鑽進後門拽出自己的胸包和避彈衣,快速武裝,在大媽走來時,拎起自己的狙擊槍站在寒朗身邊。
大媽從副駕拿出突擊步槍,在車斗里拽出背包背上,走到寒朗身邊,站定,看了看小丫頭,又看了看關車門的寒朗,說道:「你們也不缺水啊,怎麼不洗洗,都臭了。」
寒朗關上車門,沒吱聲。
小丫頭扭頭看向大媽,在大媽警惕剛起,沒有預兆的一腳踢去,直奔大媽兩腿之間。
大媽身體驟然後縮,平地移動二三十公分,輕鬆躲開這腳,有點不願意了,看着寒朗說道:「這還不能說話了這是。」
寒朗也很意外,小丫頭那腳踢的太突兀,連點預兆都沒,好在大媽身手還算靈活,要不這一腳就算力量小,也夠受。
他哪裏知道大媽在之前已經差點被踢中,這會有了戒備了而已。
見大媽看來,他頭疼的搖了搖頭,伸手把着小丫頭說道:「藍寶石,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呢,他不是敵人,起碼目前不是,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聽到沒。」
小丫頭略微抬頭,看着寒朗,不言不動,沒有丁點表示。
「大媽……」
寒朗試圖解釋下,但話到嘴邊有頓住了。
一走一過,也許到了哈勒普就分開了,沒必要解釋那麼多。
至於小丫頭身上隱隱的惡臭,他也不知道原因。
在離開小村落後,那兩輛到來的皮卡也有水,用不了那麼多,在教小丫頭射擊時,他暴曬了一桶,靠着車,用偽裝布給小丫頭弄了個臨時浴室,並教會她使用香皂,在她洗澡的時候,把她搭在偽裝布上的黑袍洗了。
可是,等寒朗警戒回來,布袍倒是幹了,小丫頭也穿上了,也看得出小丫頭洗過澡,但身上依舊隱隱惡臭。
當時寒朗還擼開胳膊看了眼,小丫頭確實洗了,挺乾淨的,但臭味沒消除。
「她那是潭腿吧。」大媽跟在後面問道:「是哪派的。」
「臨西。」寒朗頭不回的說了句。
這是他單獨教小丫頭的,不是整套,只是幾個搏殺中好學又威力大的動作,也是他在軍中比武,乃至跟敵人搏殺時稍加改動的動作。
只是有點陰損了。
「後改動過吧。」大媽再次問道。
寒朗剛才看到他吸腹後移,看到了武功底子,雖不知屬於搏擊還是什麼拳法,但練過是必然的,還不是軍體拳,所以,大媽問的不是瞎問,顯然看出裏面潭腿精要了。
「你練過?」寒朗頭不回的問道。
「練過,不太一樣。」大媽也沒隱晦,說道:「當初只是當基本功來練,學的是少林潭腿,也是改動過的,據說差不多。」
「基本要領差不多。」寒朗認可他的說法。
「藍寶石踢的速度有,力度有點不足。」大媽來了興趣,說道:「發力肩膀不動這點做的不錯,保證了起腿的突然性,速度也不錯,只是爆發力的要點沒掌握。」
「她才學了十幾天,練的時間加起來也沒三天……」
寒朗淡淡說道,心裏,卻閃過當時教小丫頭的畫面。
要不是大媽說起,自己還真沒注意,小丫頭似乎有練武的天分,學的很快,能夠很短時間掌握要點,並做到,跟狙擊一樣。
「才學……」大媽有點吃驚。
拳法這東西就算學招式也不是三天五天就能順暢施展的,更別說還有形,有意,理解精髓了。
「願意的話,你可以教教她。」
寒朗站住腳,在凹陷頂端的一個凸起那裏放下背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8s 3.93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