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訓練還沒結束,訓練室里走進一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人是一直跟在寒朗他們身邊的,負責帶路,聯絡等。
看到他在訓練時出現,寒朗知道有事這是,遂揮手暫停訓練走了過去。
「霄鷹先生。」那人微微躬身說道「大護法請您過去一趟。」
「好。」
寒朗摘下背包和槍支,擦了把汗,扭頭說道「你們繼續。」
「好的頭。」
大媽應了聲,一揮手繼續訓練。
「這邊請。」那人很規矩。
除了封平和老祖外,沒有人稱呼他寒朗,只是叫霄鷹,似乎是封平或者老祖有意為之,不稱呼他的姓氏。
寒朗也並不在意,而且還很願意接受這種安排,他不希望自己的信息過多流露出去,要不是這裏是沙漠蝰蛇的總部,他會一直帶着頭套的。出山訓練,大媽他們就一直戴着。
倆人離開訓練室走出沒多遠,進入一個房間。
那人規矩站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一進房門,裏面十幾人,似乎在研究什麼。
看到寒朗進來,大多人微微頷首。
這些都是跟寒朗交過手的,寒朗也微微頷首,看向封平。
封平山起身說道「一會你跟着帶你來的出去一趟,珍本已經送走,你出去交接一下,要是能送走最好,不能的話交給那裏代為保管也可以,或者你指定去取的方式和人也沒問題。」
「好。」寒朗很乾脆,說道「給我一個可以轉賬的賬號,價錢肯定公道。」
封平點點頭,拿出一張便簽紙,刷刷寫下一個字母數字組合的賬號,遞給寒朗,說道「處理完儘快返回,他們要是進入聖子訓練室,現在就可以。」
「好的。」寒朗知道人家這是開會,利索答應,一句廢話沒有,扭頭就走。
「我需要攜帶武器嗎?」寒朗跟上那人說道。
「您需要簡單化妝,手槍可以攜帶,長武器只能背ak,避免太惹眼。」那人依舊很規矩,邊走邊說道。
「好。」
寒朗點頭道「另外,我需要跟我的人說一聲,今天就進入聖子訓練室。」
「沒問題。」那人答應着,帶着寒朗原路返回。
跟大媽他們交代了下,寒朗僅攜帶匕首和梅花破風錐以及格洛克17,跟着那人離開了訓練區域。
這的人化妝很厲害,短短時間寒朗就變成一個滄桑的中年人,臉上歲月痕跡明顯,生活一看就很艱苦那種,也是掉進人堆不會被注意的那種,起碼在小地方是這樣,要是進入大城市,如此落魄就引人注意了。
同時,寒朗拿到了他的衛星電話。
寒朗並不擔心對方會做手腳,跟他聯絡的人都需要暗語,拿到號碼也沒用。
而那個鮑利斯買的電話,寒朗很久沒開機了,基本跟外界斷了聯絡。
很快,他們坐上一輛電瓶車,速度不快,四五十公里那樣,一路在四米多寬的通道里疾馳。
走了多遠估算不出來,兩個小時後,寒朗下車,跟着帶路的在密如蛛網的地下轉了半小時左右,順着簡陋的豎梯進入一個很普通的土房內,隨之走出,坐進不遠停泊的落後大巴內,顛簸着,離開了這個寒朗沒來過的,落後的城鎮。
這裏,連二樓都不多,而且都是泥土的,很落後,一萬人估計都多的小鎮。
大街上都能看到牛羊,這裏相當於農村了,但還是有背着ak的身影。
顛簸中,大巴揚起漫天灰塵,在土路上艱難前進,足足走了四個多小時,才在一個相對現代一些的小城市站在腳步。
「跟我來。」
那人帶着寒朗走進邊檢大廳,竟然是要過境。
檢查了倆人的護照,沒有管倆人的武器,倆人順利進入鄰國。
寒朗不知道這些非洲的國家為何這麼隨意,攜帶武器都可以過境,沒有人過問,那檢查護照還有什麼意義?
但他不會問,跟着那人坐進一輛出租,徑直開到一個貨運場,見到了這次要見的人,被帶入一個庫房。
「都在這裏了,一共兩千一百三十六本,包括那些佛經和書籍,還有六十六件瓷器,十六件玉雕,三十一件青銅器,八件陶器,四十二副字畫。」
迎接他們的那人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指着裏面的箱子說道「是帶走還是存儲?」
「我能先看看嗎?」寒朗不知道怎麼還有文物,看了眼帶路的,見他沒表示,回過頭開口說道。
「沒問題。」那個黑人拿起撬棍,說着就打開包裝。
裏面,包裹的很嚴實,防雨防潮,防壓都做的很到位,估計就算泡在海里也不會打濕書籍。
寒朗掏出衛星電話,戴上手套,拿起一本拍照,跟着下一本……
連續四箱子,連帶一些佛經道家書籍和布卷,還有瓷器,以及字畫拍了上百個照片,這才說道「我需要打個電話。」
那個黑人伸手示意了下,扭頭離開房間。
帶路的也跟着離去,顯然不打算聽。
寒朗先是發了十幾張圖片給掮客,不到半分鐘,掮客電話打來。
「這些你是打算賣?」佛朗西卡斯直接問道。
「是的,是出售的,一共兩千多本,主要的是功夫典籍,還有六十六件瓷器,十六件玉雕,三十一件青銅器,八件陶器,四十二副字畫。」寒朗也沒繞圈。
「你聯絡巴赫就可以,這些東西不用找別人,他的價格很公道。」佛朗西卡斯平靜說道。
「我想賣回家裏,這些都是家裏的東西,但必須賣錢。」寒朗嘴角翹了下,繼續投餌。
「你說的對,這是華夏瑰寶,賣回家裏也好,送回也罷,起碼是回到家裏了,你聯繫巴赫吧,他會按着你的要求做的。」佛朗西卡斯聲音依舊平靜。
果然……
寒朗無聲笑了,說道「好,我聯繫巴赫,但怎麼能證明這些回家了?」
「老羅可以證明。」佛朗西卡斯聲音依舊平靜。
「好。」寒朗收起笑容,掛斷電話,將拍的圖片盡數發給巴赫,連帶數量一起標註,然後靜靜等待。
同樣沒等半分鐘,巴赫電話打來。
電話一通,巴赫笑道「霄鷹先生,你真是給我太多驚喜了,這些竟然都是傳世之物,還保存如此完好,你確定你沒有搶劫哪個博物館?」
「這不重要。」寒朗撇撇嘴,說道「這些我必須賣錢,但東西要送回我家,不能流落下外。」
「這是肯定的。」巴赫正色說道「這一部分的照片裏不難看出,基本都是絕版珍品,包括瓷器,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甚至可以說能填補博物院的珍藏缺失,既然是買賣,那我就直說了,這些是傳世之物,我會按着拍賣的價格付款,先預付三億米金,東西清點估價後補齊尾款,手續費用我出,運輸我負責,另外,這些東西再有,我希望你能全部給我,一件不外流,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寒朗笑了,說道「一會發給你賬號,你要儘快趕到。」
「好,地址在哪我儘快趕到。」巴赫也不解釋,也不囉嗦,顯然很着急見到這些東西。
寒朗說出地址,掛斷電話將賬號發了出去。
這回實錘了,但寒朗還是給老羅發去照片,並附上短語。
不到一分鐘,老羅的短訊到了,只有倆字,可信。
倒是簡練……
寒朗心裏踏實了,扣上那些箱子蓋,走出房間。
倆人距離三十幾米站立,見寒朗出來這才走過來。
「最多兩天抵達,我們要在這等兩天了。」
寒朗收起衛星電話說道。
兩天,這都不是事,只是寒朗不知道巴赫為何給這麼高的價格。
古董文物的價值,他連一知半解都做不到,但要知道三億,可是米金,換算下來就是二十億rb,這還是預付款,按着之前的交易習慣,會有三分之一的尾款左右,也就是再加一億那樣,這可是一筆巨款了。
他哪裏知道,一副名畫,尤其某位大師的,比如蝦,是論只的,馬,是論匹的,而且都不是幾萬的小數額,動不動幾十萬,上百萬,甚至千萬都有的價格,換算下來也要幾百萬米金一匹馬呢。
甚至,某些絕版的字畫,一副幾憶米金也稀鬆平常,包括玉器瓷器,動不動幾千萬,上億的價值不在少數,關鍵看完好度,看是不是只有一個,再有還是名氣,也就是藝術價值。
所以,巴赫付三億預付款已經是小氣了。
畢竟這些絕對精品,平均百萬米金還是小意思。
當然,武功珍本這些的價值不好說,也達不到那麼高,幾十萬rb恐怕也不低了呢。
兩天不到,巴赫就抵達了這裏,顯然又是私人飛機。
巴赫沒有喬裝,依舊本尊面孔,帶着十個保鏢,連開箱驗貨都沒,只是簡短說道「這些你盡可放心都會回到你家裏,付款後我問了下,估值低了,又補了兩億,預付款先五億,一個月內餘款會到賬。」
「可以。」寒朗暗暗心驚但面色如常,說道「這些錢我一分碰不到,我只是中間人。」
「明白。」
巴赫拍了拍寒朗肩頭,說道「照片這些,有一些是國家在追回的物品,只是沒有找到信息,這些是有收藏證明的,不能按拍賣價格走,但大多會按着拍賣價格走,至於那些追回的,給的價格同樣不會太低,至少會按着市價估值,希望你能理解。」
這點寒朗倒是明白,有些國家收藏的,在戰亂遺失也好,被搶奪也罷,在國際上是無法上拍的,因為有備案,一旦發現,國家會追回,至於補償多少,不是固定的,但肯定不能白拿回來。
因為追回不是你說拿走就拿走的,需要斡旋,需要適度補償,還要看人家是否願意。
具體是什麼流程,寒朗並不關心,只要給錢,他能在沙漠蝰蛇那裏交差就得。
「還是那話,尤其你家裏的,千萬不要賣給別人,至於他國的精品,我們之前合作很愉快,也希望能始終保持合作。」巴赫說的很真誠。
「沒問題。」寒朗徹底踏實了。
巴赫沒再囉嗦,一大車全部拉走,直奔機場。
這裏還很安靜,雖然落後,但沒有戰亂,不過巴赫依舊不願久留。
目送巴赫車隊離去,寒朗也沒多停留,倆人直接返回。
東西送走了,寒朗心裏並沒有平靜。
之前地下出來,他已經有所察覺。
每個節點有人看護,人員還不少,就算他們,也要停頓檢查下,確認帶路的身份後,才會放行。
也就是說,沙漠蝰蛇內部已經緊張,外部,是不是有大動作已經不言而喻。
寒朗在琢磨,是不是加入戰鬥序列,他有自信,在亂局中找到對方的根。
之前,他沒有機會有大動作,這會既然有了,而且還可以藉助一些家裏的力量,就算自己是傭兵,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起碼信息上比以前要方便很多。
返回時沒有走那個出口,而是另一個位置進入地下。
沿途,他再次感受到緊張氣氛,看得出已經備戰的架勢。
這是要決戰嗎?
寒朗很奇怪,不知道冥王組織是不是已經鎖定老對手的老巢,導致這裏局勢緊張。
但他不能問,連布雷迪的電話都沒有打,結束交易後,電話關機直接交給了帶路的。
而帶路的也沒客氣,接過裝進隔絕信號的材料里,並沒有假惺惺的推讓。
再次回到總部已經是離開後的第七天了,寒朗先是見了很忙的封平。
一見面,寒朗說道「護法,預付款是否到賬?」
「這是預付款?」封平錯愕了下,笑了笑說道「你們的政斧還真大方。」
五個億的預付款,其實真不少了,值錢的是那些藝術品,而武功的珍本本身的價值是文化大於收藏,價值並不大,還不如佛經一類的,雖然同樣不會便宜,但五億的預付款已經很有誠意了。
「哈,是不差錢。」寒朗笑了句,說道「我想見見老祖,有些事情還是要說一下。」
「可以,老祖那裏一個月也不一定見一回客,但你可以隨時去。」
封平說的很隨意,但也說明了老祖那裏一般人是不可以打擾他清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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