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櫻話剛落,門便被一腳踹了開來,六姐怒容滿面站在門口:「伊都立!你給我滾出來!」
這嗓音直接把伊都立驚的刷的站了起來,迎着妍悅噴火的眸子,神情無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和悅好笑地看着這兩個人,一個似母老虎,另一個倒像是受了驚慌又委屈的小媳婦似的,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有趣。
「六姐,好好說話,伊都立都被你嚇着了。」和悅象徵性地勸了勸,也算是幫了伊都立一把,報答了他幫自己一場了,至於有效無效,可與她無關了。
反正她已然盡力了。
妍悅怒氣不減,冷笑一聲:「我看他好着呢,哪裏被我嚇着了?」三兩步走了過來,食指一下下點着伊都立的胸膛:「你長本事了啊?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你不來?你知不知道我快悶死了?」
在這樣一句句控訴之下,伊都立抿着嘴,一句話不說,任由妍悅發泄着不滿。
「為什麼不說話?你啞巴了?」妍悅怒火更甚,一腳踩在他腳背上,毫不留情。
和悅都替他疼的慌,伊都立卻只是悶哼了聲,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
和悅這才發現原來六姐也這樣猛,生氣起來簡直比自己還要兇狠,不由在心裏嘖嘖稱奇。
看這樣子,伊都立是不打算說出口,打算一個人扛着了,這個伊都立,還真是個傻瓜。
一點也不知辯解,任由六姐當着自己的面對他又打又踢。
雖幸災樂禍,可此刻和悅還真有些同情伊都立了。
原本打算退後幾步,躲避池魚之殃的和悅上前一步,小心地拽了拽六姐的衣袖:「六姐,你也別打他了,大不了罵他一頓就是了。」
「哼!臭石頭!讓你不理我,讓你不理我!」踢着,說着,妍悅漸漸紅了眼眶,露出委屈的神色,力氣卻越來越小。
伊都立目光一閃,卻不知說什麼好。
妍悅吸了吸鼻子,立刻又恢復了凶神惡煞,一把拽了伊都立就走。
伊都立雖慌亂,卻也任由妍悅拉着走,無絲毫掙扎。
和悅看這情景,忍不住彎了唇角,這分明是有戲啊。
這伊都立,還真是個悶葫蘆。
分明對六姐有意思,否則如何會如此由着六姐又打又踢,被六姐拉扯而不掙扎?依他的勁兒要掙脫六姐還是很容易的。
如此,她倒也不擔心了。
有伊都立在,六姐的情緒想必來的快,去的也快。
兩日後,伊都立安排好了一切,帶和悅出府。
六姐也揚言跟着,和悅念着六姐一個人在府里無聊,便帶着六姐一起去了。
因此當伊都立站在馬車旁,一眼見着與和悅手牽着手笑吟吟一起出來的妍悅,一瞬間黑了臉,不滿地瞪向和悅。
和悅自是知曉他擔心什麼,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滿臉無辜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妍悅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兒,只是看伊都立生氣,也豎了眉,掐着腰怒吼:「怎麼?不許我跟着?」
伊都立哪敢惹這隻小母老虎?前幾日挨的打還歷歷在目,只得悶悶地吭哧出兩個字:「隨你。」
妍悅傲慢地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嘴角微翹,利索地跳上了馬車。
和悅暗笑,看來伊都立依然被六姐壓制的死死的,自己也跳了上去。
伊都立黑着張臉運了會氣,認命地坐到馬車前面,架着馬車啟程。
馬車裏面,妍悅眉梢飛揚,得意洋洋,和悅在心裏默默地同情伊都立。
伊都立遇上了六姐,還真是只有被欺負的份了。
「六姐心情很好啊。」和悅忍不住笑眯眯打趣六姐。
妍悅困惑地看過來,眨了眨眼:「有嗎?」
「當然。」和悅一本正經地說着,指了指六姐的嘴,忍笑忍的辛苦:「你嘴角翹的老高了。」
和悅摸了摸唇角,笑的更開心:「當然了,可算能夠出來盡情地玩了,在家裏呆了這麼久,真的好悶。對了,我們這是去哪兒?你們竟然瞞着我,肯定是好玩的,若不是我開口,你們還真打算丟下我一個人去了啊。」妍悅拉開車窗簾子,望着外面行駛的方向,滿臉好奇,說到後面,又似想起什麼,不禁埋怨了起來。
和悅有些心虛,六姐還真說對了,自己真沒打算帶她一起的,畢竟這件事她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免得產生疑心。
不過六姐對她那樣好,什麼都想着她,六姐又開了口,和悅也不願讓六姐失望。
反正六姐一向大大咧咧,想來也不會多想,還是很好糊弄的。
「哪會,就是去見幾個人而已,我也是怕六姐覺得無聊才沒跟六姐說的,絕對不是有意瞞着你。」和悅討好地笑着。
「什麼人?有什麼好見的?」妍悅納悶。
「到了六姐就知道了。」和悅不欲多說,搪塞了過去。
妍悅「哦」了聲,沒再多問。
半個多時辰後,馬車平穩地駛到一間乾淨雅致的茶樓門口。
中午時分,人較少,氣氛安靜,在小二的領路下三人進了二樓雅間。
坐下後,小二上了茶水,彎腰笑眯眯地說了聲:「三位請慢用。」然後出了雅間。
「人還有多久能到?」和悅打量了一圈環境,還算雅致舒適,又跑到窗口往外張望了一番,回頭問伊都立。
「一炷香功夫。」伊都立簡單地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和悅。
和悅撇撇嘴,真是小氣鬼,還生氣呢。
又看向六姐,一點也不在意伊都立的冷臉,好奇地左右張望一番,便無聊地託了腮,手中玩着茶杯。
早知如此,和悅也不理會,安心地趴在窗口,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着外面的街道。
因此處房間隔音效果差,隔壁雅間內,少年聽到聲音,微微詫異地抬了眼瞼,目光看向對面原本面色冷淡,此刻也有些異樣的青年男子。
確信自己並未聽錯,少年愣了下,忍不住刷地站了起來,卻又面色一僵,又重新坐了回去,招手喚來貼身隨從,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侍從點頭出去了,少年則忍不住豎起了耳朵,認真地聽着隔壁的動靜。
只是對面卻沒了聲音,少年聽了一會兒,不由失望地垂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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