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課念完了,如之前一樣無趣。
但是因為潤夜和金元景的到來,眾人都精神了不少。
朱紅玉還是看着神明,她依舊看到了劉臣字。
早課結束之後,眾人聚集在潤夜和金元景的身邊,希望他們多說幾句話給自己開示開示,但是終歸這倆人的目標是朱紅玉。
但是朱紅玉想要和劉臣字多說幾句話,但是這個道士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無奈,朱紅玉只能走出玉皇殿等着潤夜和金元景解決掉這些問東問西的人,然後走出門來。
當然這倆人並沒有擺脫掉所有的仰慕者,就趕緊出來了,出來之後看着朱紅玉還在等他們是感激涕零。
「走吧走吧。」
潤夜不耐煩的朝着素菜館走去,朱紅玉心想現在是早飯,難道去吃飯不是太早了嗎?
金元景看出來朱紅玉的顧慮,道:「素菜館的早飯也不錯,我和潤夜過年的時候吃過一次,他們油菜香菇的餡料非常好吃哦。」
朱紅玉羨慕的點了點頭,心想這倆人過年的時候小日子過得還真不錯,還約着吃包子,羨慕極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素菜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朱紅玉的身上,險些將她的身體扎出來千瘡百孔。
但是朱紅玉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跟着兩個人進入了朝雲觀內創收的素菜館。
三個人啥話都沒有跟老闆說,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小二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
要知道這三個人中,一個人是掌教,另外一個人是監院,他怠慢了哪個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三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呀?」
小二拿出來熟悉的招呼語招呼三個人,但是聲音已經換成了明顯的顫音。
潤夜不喜歡自己周遭的人變成這個樣子,看着小二也是惱火。
「準備一斤包子,三碗紫菜蛋花湯過來,醋用你們掌柜的私藏的山西老陳醋。」
小二聽完這句話,飛快的離開了,一下子雅間裏面就剩下潤夜、金元景和朱紅玉三個人。
這一路上,潤夜有無數的話想要跟朱紅玉說,也想跟她聲明拜師的嚴肅性。
但是真的坐在了一起,他還真的不知道說朱紅玉什麼好。
最終還是朱紅玉打破了僵局,她是真的不太喜歡這樣僵持的局面。
「我……我要拜師了,明天。」
當朱紅玉集中語氣到「明天」這兩個字的時候,潤夜埋怨道:「明天是四月初一,祖師臨壇,你當然要選擇這一天皈依啊。」
聽潤夜說話,朱紅玉感覺潤夜的心中憋了一口氣,想着應該是昨天金龍觀的事情。
「昨天金龍觀的主持讓你們生氣了?」
朱紅玉問的很溫柔,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潤夜和金元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朱紅玉嘟嘴,「這不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但是你們非要覺得這件事是大事兒?願談則談,願打則打,古今中外都是這個道理啊。若是他翎翰央不願意讓出來這塊地,咱們打他丫的就好了。」
潤夜聽着朱紅玉的說辭,覺得朱紅玉這個丫頭怎麼那麼幼稚。
「我們……我們沒有本事,我們要不回來這塊地方。」潤夜沒有好氣的說道,更是讓聽到的朱紅玉有所不爽了。
「什麼叫做你們沒有本事,所有的勢力又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建設而成的。你們應該有耐心等着花開對吧?」
朱紅玉說完這句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很快,小二端着早餐上來了,他是一個很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看到氣氛不太對就趕緊走了。
說實話朱紅玉是挺感謝他及時出現打破僵局的。
「好了,吃飯吧。」金元景指了指包子對着潤夜說道,「你從昨天回來就沒有吃飯,什麼人氣性這麼大啊?」
潤夜也不說什麼,拿起筷子插了一個包子吃。
朱紅玉看潤夜吃了,自己也夾起來一個包子,正好是油菜香菇餡兒的。
如果說在所有的包子裏面選一個她喜歡吃並且能吃很多的包子,應該就是油菜香菇餡兒的包子吧。
潤夜吃下去第一口東西的時候,很明顯心情好了不少,不像是剛才那樣怒氣沖沖的,險些是要將人給吃了一樣的樣子。
「其實我也並不想給你說什麼大道理,路都是自己走的,你要皈依這件事我聽金元景說道,也真的是意外極了,跟他一樣的意外。我是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朱紅玉吐了吐舌頭,其實她是真的不想讓潤夜對她唉聲嘆氣的,她現在做的事情,所作所為都是進過思考的。
若不是思考過得出繼續做下去的結論,今天她見到劉臣字的時候就會明白的說出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能你覺得我有點孩子的幼稚吧。可是我真的不是孩子了。」
朱紅玉說話是那樣的斬釘截鐵,好像做這一切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潤夜看着她皺起眉頭來。
「為什麼,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潤夜又一再的追問起來,朱紅玉說實話還是挺不喜歡他的追問的,但是看到潤夜是這樣的陳懇,微微一抿唇。
「不為什麼,就是感覺自己應該皈依了。你們都是道士,而且都走得這樣遠了。我想着既然我這樣有緣,那還不如隨了你們。」
朱紅玉的話是那麼的虛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現在的她只有這個理由,就是希望和潤夜金元景都近一點。
潤夜和金元景不約而同的嘆氣,仿佛是一對雙胞胎一樣。
「也好啊。」金元景看着潤夜,為朱紅玉辯解道,「咱們道士不就是希望家人也能皈依太上無極大道嗎?如今紅玉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是應該咱們為她慶祝的,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潤夜吃着包子搖了搖頭,很顯然他沒有金元景這樣開心。
從理論上來說,他的確應該為朱紅玉開心,畢竟這是朱紅玉生生世世中的一小步。
「若你是真的要皈依,我怎麼能不歡喜,就是覺得以你之前的說辭,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會皈依的人。」
朱紅玉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着潤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點尷尬是真的。
「是嗎?我不會?好吧,你這樣認為明天可就不要來了。我明天早上在玉皇殿皈依。」
潤夜好奇的看着朱紅玉,又問道:「你師父怎麼稱呼?」
「劉臣字。」
朱紅玉沒有設防,她知道東西就直接給潤夜說,潤夜和金元景登時之間瞪大了雙眼。
他們看着彼此,一下子很是訝異。
「劉、劉臣字?」潤夜無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
朱紅玉聳了聳肩,心想這沒有什麼吧,劉臣字就是劉臣字啊,難道她還編故事不成?是他終歸是他。
「沒錯啊,就是劉臣字。」朱紅玉添了一句,兩個人趕緊打住了朱紅玉,生怕這姑娘是不是做夢了。
「你想清楚,確實是這個名字?」潤夜謹慎小心的問道,連帶着金元景也暗戳戳的點頭。
朱紅玉看着兩個人是真的心煩,心想這種事情難道她還要造假嗎?
「沒錯啊,我在這個廟裏認識幾個人?又不是你們,花名冊也不在我的手裏,我確信他是叫劉臣字。對了,以後我就叫師父了,你們可不要再問我了,直呼名諱可不好。」
潤夜和金元景登時之間覺得事情難辦起來。
「不會吧……」金元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這麼的緊張,朱紅玉一下子不爽了。
「誒,你們倆還有臉說,我當你們不知道呢。我師父年紀大了,你們竟然安排人家去抗大糞?這也有點太不慈悲了吧?昨天要不是我幫他,指不定這老頭子干到什麼時候。你們說真的啊,趕緊給人家換個地方吧。」
潤夜和金元景連連擺手,看着朱紅玉的表情像是看傻子一樣。
「你說的……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潤夜看着朱紅玉,滿臉不解。
金元景看出來端倪。
「紅玉,你是不是覺得在玄門之中挑大糞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朱紅玉點了點頭,心想管在哪裏這不都是很累人的事情嗎?
「丟人肯定是不丟人,勞動人民最光榮啊。可是我想着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這種苦力讓年輕人做去唄。對了,還有菜園子裏面的張道長,我看年紀也不小了,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慈悲慈悲,先用自己的掌教之權,哪怕是金元景的監院之權給人家調一個輕鬆的不可以嗎?」
潤夜長長的嘆了一聲,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
「我當你是什麼原因呢,原來如此。你以為這兩個人在我手底下受欺負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不僅沒有受祈福,而且挑大糞和看管菜園子的事情,在整個朝雲觀都是最、最重要最不敢惹的人。」
朱紅玉一下子慌了神,特別的訝異。
這種說法她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什麼、什麼說辭?你們給我講一下,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金元景看着朱紅玉,又看了一眼潤夜。
「我了解的清楚,我給她講。」而後金元景的目光投向了朱紅玉,「假如說封崇樂惹了我和潤夜,我想趕他走,你覺得誰做決定?」
朱紅玉看着潤夜和金元景,道:「廢話,一個是掌教,一個是監院,你們讓誰走這不是……這不是說讓誰走就讓誰走嗎?」
「對啊,加入你是封崇樂,你不想走,你該求誰?」
這個問題朱紅玉有點摸不着頭腦了,道:「我還能求誰?誰能給我說話啊。嗯……難道問副監院?」
潤夜喝了一口湯,險些噴出來。
「什麼副監院!你還真的能想出來,哪有這一號人?」
朱紅玉就徹底不知道了,問道:「那……你們說說唄,我該求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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