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現在知道她的本事,所以又坐了近半個時辰,這才揺揺頭,輕嘆一聲,卻不知怎麼回事,他竟有種洋洋得意的心思,微微一笑,俯身便將那紙團撿了起來。
隨意看了兩眼,他冷笑,心道:「怎麼不早些去死!」
便將那紙團收入袖中,以防娘子回來查問。
若是龍巧玲地下有知,也不知該是個什麼想法了。
也許是覺得自已的話有些重,他再次揺揺頭,直接不去想了,很輕鬆的便將腦海中的功法提了出來,閉上眼睛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看之前,他的心頭飄過一句話:「臭女人,不就是仗着你比為夫本事大麼,你給我等着,等到我超過你的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丈夫就是你的天,哼哼。「
想到小迎香當時那順從乞求的樣子,他心頭一盪,卻忽然在眼前仿佛又跳出了王馨那張美的讓他窒息的臉龐,還有那再三強調的話語,他心頭一凜,不敢再想了。
「學本事要緊。「他對自已說道。
皇宮外,王馨又將李公公叫了出來。
「說,那些被皇帝殺死的人是不是你親自去辦的?「
李公公表面惶恐,其實內心早已安定了許多。
皇帝的秘密他都知道,而且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王馨這種雖然本事極大,但在他的眼中,卻也比那皇帝差不了多少。
伴君如伴虎,不會伴的自然死的快,會伴的卻有着極大的可能狐假虎威,他很懂。
「仙姑奶奶,您先別生氣,這些事兒還真不是我辦的,是當年的執令太監戰英做的,您不信去打聽一下,這幾年來,幾乎就再沒發生過這些事兒了,上次……也是那鄧家可惡,皇上他……他早就不行了。「
王馨斜眼看他,李公公趕緊再說:「戰英早死啦,就是那次龍御史的事情,怪他辦事不力……「
話沒說完,已偷看到王馨果然怒氣漸消,便識趣兒的停住了話頭,靜候她的吩咐。
王馨沉呤,之後吩咐道:「你幫我將那龍御史的情況弄清楚……還有,看在你為我辦事的份上,我不會計較你上次的事情,但你也該知道如何管好自已的嘴吧?「
李公公一臉糾結,壯起膽子稟道;
「仙姑奶奶,您也知道,我打聽這些事情是很簡單,只是,這等機密之事要是給小人知道了,這心裏實在有些懼怕,小人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這條賤命還想留着盡孝,還望仙姑奶奶體諒。「
王馨嘴角一抽,但明知他在扯鬼話,卻也顧不得許多,她想知道的事情若是換個別人來辦,又多一番麻煩,便點點頭道:「放心吧,只要你懂事,我說話算數。「
心裏卻在想,我是不屑跟你計較,只怕蕭哥哥卻容不得你,但面上卻分毫不露。
李公公去了,王馨看看方向,已知肖無情回來了,此時正在靜坐,便發了一道神念過去。
「來吧。「肖無情請她過去。
「見過宗主!「王馨見禮。
「坐。」肖無情點頭,頗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玉蠍國丞相白逢春失蹤,皇帝求鎮海宗調查,有消息稱,當夜只有王馨與大內侍衛出入城門,敖岳討了個沒趣,回去將宮順好一通臭罵。
跟着國師卻來知會他,讓他不要再追究了,就說此乃敵國奸細所為,此事到此為止。
敖岳也知道了白逢春曾經幹過的好事,這鬱悶也不用提了。
再有國師陳青在肖無情回來後便第一時間將王馨在調查當年那樁事情的情況向他作了匯報,結合他所知道的密事,這白逢春是何人所劫,他清清楚楚。
王馨坐定,正要想想該怎麼開口,卻突然想起肖宗主剛才那古怪的眼神來,便又住了口,心中暗暗思索。
肖無情嘆息一聲,先開口道;
「我想,你今天來見我,定是有許多的問題要問的?」
王馨張口就答:「是的。」
肖無情沉默,片刻後對她講道;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可否先讓我問你幾個問題?」
王馨眼珠亂轉,點點頭,輕聲道:「應該的。」
肖無情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在問你話之前,我先闡明一個事情,那便是我作為鎮海宗的宗主,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宗門,這一點,你可理解?」
王馨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由的嬌笑起來,她看着肖無情道;
「宗主,您可別嚇着小女子了……」
肖無情也是一笑,揺頭道;
「我可不敢將你當成小女子,呵呵。」
這個「小!」字他咬音特別的重,也讓王馨收起了戲笑之態,正容說道;
「請肖宗主問來,只要王馨知道的,定然據實以告。」
肖無情點頭,再思考一陣,才慢慢說道;
「自你進宗以來,我能不能問問你,你覺得……宗門待你如何?」
王馨答道:「宗門對我備加關懷,王馨感激不盡。」
但在她心裏,卻也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她認為,在鎮海宗的日子裏,害她的人不少,幫她的人也不少,她感受到了關懷重視,也體會到了冷漠無情,但總的來說,卻還是得大於失,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臉人,便這樣回答了。
肖無情楞了一下,自嘲一笑,淡淡說道;
「看來,你仍是沒將自已當作宗內之人啊。」
王馨眨眼,略一思索,便笑道;
「宗主此言差亦,王馨可沒說不是宗里的人,只是,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作,在這之前……我還不想受宗規的束縛,這個,想必肖伯伯是能理解的吧?」
肖無情淡淡一笑,沒有表態,但在心裏卻長出了一口氣,他最怕的便是王馨翻臉不認人,有求於人時好言好語,自鳴得意時惡聲惡氣,但要那樣,卻也怪不得人家。
渡厄會怎麼行事,他是知道的。
王馨進宗便沒按正常渠道,入宗後也是老祖直接禮遇,嚴格來說可算個客卿身份,還真不能以弟子身份來要求於她,但她這聲肖伯伯,卻也讓他有了從其他方面繼續與她談下去的理由。
想到這裏,他慈詳的看着王馨,和藹的說道;
「你這聲肖伯伯,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呵呵,既如此,我想再叫個人來,想來你的許多問題也定是與他有關的,你覺得如何?」
王馨心思電轉,立即便想到了一人,那眼睛也就轉不動了,看向肖無情,尷尬的擠出個笑臉來,苦笑道;
「什麼事都瞞不過肖伯伯的眼睛,王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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