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說道「之前我進你這府里之後,我現整個府中死氣沉沉,是,你的家人們都在努力,或是讀書,或是習武。筆下樂 m.bixiale.com
可你想過沒有,外面多熱鬧啊,難道他們就不想出去開心的玩玩?
你這樣作究竟是想他們快樂呢,還是為了你的那什麼虛名?「
凌飛然又皺起了眉頭,心說難道這樣嚴格要求他們也是自已的錯誤?
王馨瞅了他一眼,笑道;
「還有你這寒酸的府邸,府裏面人們的衣色,都是你的要求吧?
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要求,那人世間還有什麼歡樂可言?「
凌飛然臉上變色了。
王馨笑道「玉蠍中將士無數,可凌大將軍只有一個,若是我爺爺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自私,那我相信,這位置是怎麼也輪不到你的,他也不用在這些年裏承受你帶給他的痛苦了。「
凌飛然喉頭滾動,卻難以出聲。
王馨道「再說了,那禁軍將軍,誰作都可以,我林叔叔也不是那麼差吧?
在我想來,禁軍麼,想來也就是保護皇城的。
那這些年來皇城挺好的啊,他若真的作的差了,讓這皇城大亂起來,甚至讓一些人殺了那皇帝,我還要說他的好呢,您覺得呢?「
凌飛然閉上了眼睛,仰頭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語。
王馨這番話雖也不是完全正確,卻也合情合理,與他之前計較的的確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正在他還想以這種方式有所保留的時候,卻聽到王馨的語調突然一變,冷冰冰的說道;
「我爺爺為國選材,選中了你,到現在除了我之外無人指責,說明他選的沒錯。
這也是我一直敬重你、找上你的原因。
另外,他對我林叔叔作了這樣的安排,也盡到了一個作父親對子女的愛護與關懷,我想問問您,凌大將軍,他錯了麼?「
凌飛然無法作答,卻痛苦的揺了揺頭,表示她說的對,王馨不願逼他,又說道;
「在你這些年對他的冷落傷害之時,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時選你,他只是傷心,傷心你為何不去看他……「
王馨感受到了自已的情緒受到了某種力量的侵襲,她有些奇怪,便停下了話語,細細的尋找。
凌飛然卻終於頂不住了,他猛的站了起來,拐了個彎兒,「撲通!「一聲便單膝跪在了林虎的面前,老淚縱橫的叫了一聲」將軍……對不起!「
林虎也是激動的眼淚直流,連忙扶他起來,輕聲說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這些事我不怪你,我只是想……「
話未完,那淚水卻更多的涌了出來,凌飛然承受不了,猛的將頭埋進了林虎的雙腿之上,已是痛哭出聲了。
這裏的動靜打斷了王馨的思維。
但她正要有所話說的時候,卻現那個身具修為的人想要離開了。
他已找到了凌府的管家,說是自已有急事需要出府。
王馨不及多想,先給了一道神念攻擊過去,同時還有另兩個正躲在一邊偷窺的下人。
那管家大驚,連呼找大夫。
這時王馨才對兩個抱頭痛哭的老人說道;
「爺爺,凌老將軍,你們還是等會兒再敘舊吧,我這正事兒還沒說完呢。「
兩人醒悟,緩緩站起,凌飛然自覺羞愧難當,不敢抬頭,卻在林虎的摻扶下終是坐了下來,聽他對自已說道;
「你我的事情有空再聊。「
凌飛然點頭,深吸口氣,這才看向王馨,點點頭道「謝謝你!「
王馨揺頭,說道「我記得有句話,叫作『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雖有些偏激,但也未嘗不是有些道理。
只不過旁人為已,自已是清楚的,而凌老將軍只是受那盛名所累,暫時迷失而已,卻不知這一着走錯,滿盤皆輸的道理。」
凌飛然楞住了。
王馨道「您現在明白了吧,您刻意的嚴格要求自已,要求家人,要求我爺爺,卻將自已的雙眼蒙了起來,看不到其它的一些東西。
我之前講過,我們這位『色魔』皇帝所干下的罪孽,豈不正是這朝中所有的大臣,以及鎮海宗……
當然,仙宗之人視人命為草芥,也不去說他們了。
豈不正是這些人護着他,寵着他,才讓他為所欲為,嗯,說到這裏,我還有另一件事要跟您講。「
於是她又將這場與龍蠍國的戰爭背景與凌飛然講了出來。
果然,凌飛然聽完後臉色慘白。
他根本想不到這裏面竟有這樣的陰謀,雖然明知王馨是不會騙他的,卻還是哆嗦着問了一句「你講的……當真?」
王馨嘆道「我拿這個騙您,有意思麼?」
凌飛然默然,他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場戰爭的本意竟然不是為了哪方取勝,而是純粹的為了滅殺人口。
王馨嘆道「也不去說這個了,仙人這樣做,想來還是為了一已之私,只是……
哎,我現在也沒辦法,但若我有能力,我定然會讓這些壞蛋全都變成白痴。」
揺揺頭,也不想再說這個讓人鬱悶的事了。
再說了,其實在她的心裏,這件事也不像她現在所講的那麼情深意切、為這蒼生悲傷。
這也正是她自已說的,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於是她對着凌飛然再度說道「所以,這樣的皇帝,你去忠心於他,你覺得對麼?」
凌飛然緩緩的揺了揺頭,但仍然有些心結難了。
王馨又笑了,她說道「就算你這樣忠心於他,可他對你呢,你覺得如何,是無比信任呢,還是另有所想?」
凌飛然一楞,就連林虎也楞了一下,但他立即便想到了之前在林府中生的事情,頓時便揺揺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凌飛然喃喃道「自然是很信任了……」
王馨點頭道「行,您府中剛才暈倒了三個人,您能讓人將他們帶過來麼?」
凌飛然大驚,這才又想到了人家可是鎮海宗的長老,之前還在猜測人家的本事,現在這不是就展現出來了。
連忙擦去淚痕奔出廳外,大呼管家,這一問,頓時便楞在了那裏。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是另一回事,誰都不能免俗。
管家驚疑不定的按要求將這三人弄到客廳來了以後,垂手束立,但凌飛然卻揮手趕了他們出去。
他茫然的看向王馨,王馨微微一笑,在那兩個偷看的其中一個下人頭上輕輕一撞,便將她弄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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