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濤點頭道「的確不需要你去管。一窩蟻 m.yiwoyi.com」
蕭逸黑線上頭,又問「大哥,我叫你大哥好不好,你好歹給我一些明示啊,這好不容易湊起來的家業,你不讓我心裏明白一些,我這心裏……它難受啊!」
薜濤睜開了眼,沉呤了一下,看了看他那愁眉苦臉的表情,點點頭道;
「也罷,你等我一下!」
蕭逸大喜。
卻見薜濤起身,卻去屋子一角,那裏有一張桌子,上面放着香爐。
薜濤點燃三根線香,摸出三枚銅錢來,態度虔誠,口中低語,稍傾一擲,叮叮噹噹一陣響,他已演化六次,將銅錢往桌上擺好,心中默算。
不多時,便又轉身過來,復又坐下,對蕭逸講道;
「你現在出山寨,往西邊走,便會明白的!」
蕭逸再度無語,瞅了他兩眼,卻見人家又閉上眼睛了。
心中有氣,動作也瀟灑,他騰地站起,也不叫大哥了,也不說分別了,大步便走了出去,直往山寨大門而去。
一路上所見兄弟們都對他恭敬見禮,他也理都不理,眾人愕然。
劉延壽聽說,心頭一震,再一打聽,就知道他還真是去找了薜濤,他卻不好立即去打聽蕭逸與薜濤說的了些什麼。
「可是……我怎麼跟兄弟們交待呢,這都在等着啊!」
他更煩了,悶悶的回去屋裏,等着蕭逸回來,看會不會來找他。
他認為,生這麼嚴重的事情,蕭逸一定會來找他的。
「可是他現在出寨去作什麼?」他皺眉想着。
蕭逸出了山寨,辨明方向,依瞎子所言往正西而去。
走了一陣,他猛的一楞,頓時便怔在了當場,那腳是抬了又落下,落下又抬起,樣子頗為滑稽,但他自已卻茫然不知。
他的前面,是一處山頭,前方已是再無去路,當然,他也可以跳下去,可這沒任何意義。
「這……」他的怒火一下子便到達了一個頂點。
他咬牙切齒,好想回去將薜濤揪來質問一番。
因為,這處地方正是他曾經與王馨談了一夜的地方!
他氣咻咻的瞪着眼睛,看着那塊地方,心中已將薜濤罵了不知多少句,也不知薜濤此時耳根子痛不痛。
他下意識的將手摸向了腰間,那是他放置戒指的地方,他好想將自已的東西都取出來,然後將屬於王馨的東西全都狠狠的扔掉。
山風不時的刮來,很強勁,他相信有這風的力量,他一定可以將王馨的影子從心頭上一掃而空。
可是……
過了一陣子,他怒氣漸消,心頭平靜了下來,他若有所思,緩緩抬腳。
這次,落到是也落下了,卻是向前再度行了過去。
他在上次他坐過的地方坐了下去,一陣恍惚,他仿佛看到王馨正坐在他的對面,依然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在看着他。
「見了鬼了?」
他喃喃的嘟囔了一句,這大白天的,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心裏卻也對薜濤佩服起來。
可讓他來這裏幹什麼呢,他該如何找到讓薜濤給他的明示呢?
「好吧!」
他低聲說了一句。
這地點也沒什麼看頭,能讓他來這裏,自然是讓他回憶與王馨當時的談話了,只是他有些奇怪,薜濤怎麼知道他與王馨在這裏談過話的?
薜濤真的不知道,這只是他在瞎猜而已,人家是根據卦象指點的。
他決定不再避開心中的王馨了,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來,看能不能從裏面找出想要的東西。
「上次在這裏,她跟我說了打這場仗的真正原因,還讓我用那《千幻術》折騰了一晚上的相貌,就這些啊?」
他皺眉苦思,想了近半個時辰,也沒想出個具體的指向來。
「難道說,這是讓我回去找她?」
他此時認定了薜濤上次是知道他與王馨在這裏呆過一夜,所以自以為猜到了薜濤的用意就是讓他在這裏想起王馨,從而再去從王馨那裏得到指點,一如之前的一樣。
「不!」
他在心裏怒吼,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去王馨身邊受罪了。
他強調自已要冷靜,不能衝動,便是想到她又如何,反正現在還隔着老遠,她耳朵再靈,神念再強大,也不可能從京城裏盯到他這裏來。
這樣的想法讓他心裏好受了許多,甚至還有一些小得意!
「聖空島……」
當憤怒與得意都漸漸淡化的時候,他的心裏忽然轉到了這個上面。
此時,他已知道這聖空島是鎮海宗與升仙宗都頗為忌憚的勢力,而且他們並不安份,很直接的在插手着這玉蠍大6上的所有大事,包括他蕭逸現在想作的事情。
「這樣說來,我到現在竟是連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考慮過?」
他喃喃的對自已說道。
他站了起來,他突然覺得,這事情竟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重要。
「不弄清楚這連鎮海宗與升仙宗都懼怕的東西,還談什麼在這玉蠍國內占的一席之地!」
沒錯,他所有的努力就是為了有一片屬於自已能作主的地方,可以用來和兄弟們一起快樂的生活,還可以和王馨……
他使勁兒的晃晃頭,似乎這動作可以擺脫王馨對他的干擾。
「不一定非要問她嘛,那白雲子也可以啊,對,去找他問問!」
他想到了,白雲子不但一定是知道聖空島的,而且,他還是從蟹影大6來的,那麼,他一定還可以告訴他更多。
上次連那《青幽神功》等高級的功法都可以給他,這些消息想來也不會讓他為難。
「而且,也可以問問他這關於怎麼飛起來的事情!」
他越想越覺得必須要去白雲子那裏一趟了。
「原來……是這樣?」
當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之時,他想到了薜濤讓他來這的事,可他怎麼也不能將現在這決定與之前的事情聯繫起來。
「果然有些門道!」
他笑着揺揺頭,慢慢向山寨中走回。
山寨中,劉延壽眼睜睜的看着他,蕭逸心中一動,止住了去找他的念頭,回去自已房中。
其實也沒什麼事,他只是在屋裏再坐了片刻,檢查再沒什麼事情以後,深吸口氣,大踏步便從圍牆上的旁門出了山寨,正是上次他們被玉蠍衛打的跑掉的路線。
劉延壽膛目結舌,再也忍耐不住了,此時不是他看蕭逸了,而是昨天晚上他找來喝酒的內個兄弟在一直的看着他。
「馬的,我怎麼攬上這等屁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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