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道長真的不好意思,這本店也是小本生意,得罪不起他們這些大人物,還請見諒。已經吩咐廚房再做幾道菜,聊表歉意,望道長們海涵。」松鶴樓的李掌柜此時來到了二樓,先去了角落那桌,滿是歉意的對那四位道士說道。
那位年長道人笑道:「掌柜的,我們知道你有難處,畢竟這是在巒城嘛。」
「多謝各位道長體諒。」
李掌柜對四位道士行了一禮,又來到了虞不器他們這一桌,拱手行禮道:「諸位實在對不住,這林二公子乃是城主兒子,小店實在不敢得罪。我已經吩咐廚房再做幾道菜,略表歉意,還望諸位體諒,莫要推辭。」
「掌柜難處我們可以理解,加菜一事,那就多謝掌柜啦!」虞不器見掌柜如此客氣,也是起身客氣還禮道。
「我還以為他們會大打出手呢。」雪寒江等掌柜離開輕聲說道。
虞不器喝了一口茶,輕笑道:「人家也不傻。」
「虞師叔,那邊的道士真的那麼厲害嗎?」柳思思滿臉好奇的問道。
「你們看到他們頭上戴的道冠了沒,那是天師冠,這幾名道長應該是來自天師道。天師道也是道門旁支,只是人丁不旺,又鮮有露面,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虞不器解釋道:「那邊那位年長的道長已經到了開山境了。」
長孫青雲也是面露奇色,輕聲道:「居然是開山境的大高手,難怪那個城主兒子溜的那麼快了,怕是這城主也沒有到此境界吧。」
「那這開山境大高手怎麼跑到這邊來了?」雪寒江好奇道。
虞不器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人家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嘛!」
眾人本來吃的也差不多了,但是後面掌柜的又送來了幾個菜,眾人見狀便有滋有味的繼續吃了起來。
「牛鼻子老道,十年之約,你總算是沒有忘!」此時樓下走上來一位身着身材高大的老和尚,豹頭環眼,手持一根金色禪杖,看起來甚是兇惡。
年長的道長聞言,神色一變,大聲喝罵道:「死禿驢,你來遲了!」
那老和尚哈哈大笑,走到角落四位道人面前,說道:「不晚不晚,剛好而已。你這次居然帶了徒弟前來,莫不是讓他們看你丟臉?」他又環顧四周看到雪寒江他們,又瞥見虞不器,眼神一變,狐疑道:「這裏還有旁人。莫不是牛鼻子你找的幫手?」
「放屁!」那年長道士一拍桌子,怒道:「虎禪禿驢!我凌雲子用得着找幫手對付你嗎!」
「凌雲子?」虞不器臉上露出驚奇之色。
柳思思好奇道:「虞師叔你認識呀?」
「這凌雲子乃是天師道副道主,實力不俗,不顯與世。但是傳聞他和修煉界一位虎禪大師有一段宿怨,每隔十年便會出山與這位大師爭鬥一番,也算是修煉界一段奇事,沒想到這次居然約在這裏。」虞不器解釋道。
虎禪大師大笑起來,對凌雲子說道:「既然另有高手在場,何不讓他給我們做個見證。」
「貧道正有此意!」只見凌雲子站起身和虎禪大師來到了虞不器這邊,其餘三位凌雲子的弟子也跟了過來。。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凌雲子對虞不器拱手行禮道。
虞不器站起身還禮道:「在下書山學海虞不器見過二位。」
虎禪大師瞪着大眼,一拍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驚奇道:「原來是書山學海大名鼎鼎的春秋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凌雲子先是驚訝莫名,後又大喜道:「虞先生,你在這裏可太好了,書山學海的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公正,可否為我們今日比試做一個見證呢?」
虞不器望了望二人,說道:「二位是要在這松鶴樓比試嗎?會不會不太好呀,萬一控制不住,難免殃及無辜。」
「放心放心,我和這牛鼻子的比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虎禪大師哈哈大笑,從胸口掏出了一隻銅皮盒子,在眾人面前打開。雪寒江他們三人也是好奇無比,紛紛站起了身,眼睛都是盯着那個盒子。
那盒子緩緩打開,其中金光流露,煞是刺眼,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其中赫然有一隻金色的蠶蟲,十目十足,滿身肉刺,看起來十分古怪。
「好傢夥,居然是十目金蠶!」凌雲子看到這蠶蟲,不由驚叫出聲。
虎禪大師洋洋得意道:「牛鼻子,今年你不如認輸好了,輸給我這十目金蠶不丟人!」
凌雲子冷哼一聲,從袖中拿出了一隻白玉盒,緩緩打開道:「就算你有十目金蠶,我也未必會輸給你!」
眾人再看向他的玉盒,只見其中一隻血色蜈蚣,手指粗細,通體溫潤如玉,看起來甚是嚇人。
「好傢夥!你居然弄到了血玉蜈蚣!」虎禪大師見到那條蜈蚣臉色也是大變。
「二位的十年之約,莫非就是比試毒蟲?」虞不器見此情景面色古怪道。
凌雲子笑道:「我和這老禿驢都喜歡斗蟲之術,當年我們連斗數場難分勝負,但是都不服對方,故相約十年再斗,以尋天下奇蟲,之前我們二人互有勝負,所以每個十年都約好再斗一番,好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雪寒江他們聞言,面面相覷,心道:這兩位實在是太古怪了。
虞不器聞言點了點頭,畢竟這世間各種古怪癖好都有,沉迷斗蟲之術也不算太古怪。他對二人說道:「既然二位如此看得起在下,那麼我便為二位做個見證吧。」
「好極好極!」虎禪大師手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小盆,他將小盆放在一旁空桌之上,那小盆一下子變得十分大,足足佔據了整張桌子。他將銅盒對着大盆,只見那隻十目金蠶一下子從銅盒中躍出落在大盆里,在大盆中來回爬行,仿佛是巡視領地的猛獸一般。
凌雲子也將玉盒對準了大盆,那隻血玉蜈蚣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大盆之中。十目金蠶感受到血玉蜈蚣的氣息,一下子全身肉刺豎起,發出絲絲的聲響,似乎很是戒備。而血玉蜈蚣落入盆中也感受到了十目金蠶的氣息,如同毒蛇一般盤踞起來,猙獰的頭部對準十目金蠶,身體微微扭動,也是警惕十足。
「老師,什麼是斗蟲之術呀?」雪寒江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虞不器解釋道:「這斗蟲之術本是上古蠱術修煉的入門之術,但是隨着上古蠱術一脈消亡,這流傳下來的斗蟲之術便成為了修煉界一些人養蟲取樂之術,就如同有人喜歡下棋、品茗、養花、藏劍一般。」
此時凌雲子和虎禪大師都緊張的望着自家寶貝毒蟲,神情專注非常。其他人被這二人緊張情緒感染,也是緊緊望着盆中兩隻對峙的毒蟲。
十目金蠶再也按捺不住,身形如電,化作一道金光向血玉蜈蚣撲去。血玉蜈蚣身形也是詭異莫名,紅影連連閃動,避開了十目金蠶的撲擊。
「果然是我的好寶貝!」虎禪大師見此情景,哈哈大笑起來。
凌雲子也不惱,神色淡定說道:「不過才開始,小心樂極生悲。」
果不其然,血玉蜈蚣身形不知為何慢了下來,眾人仔細望去,只見它足上隱隱有金色絲線纏繞,讓其速度大減。
「居然在撲擊之時還能吐出蠶絲來限制對手速度,這十目金蠶居然有如此智力,實在是厲害!」長孫青雲見此情景,不由贊道。
「哼!」虎禪大師冷哼一聲道:「我這血玉蜈蚣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那血玉蜈蚣周身血色霧氣瀰漫而出,金色蠶絲在血霧中冒出絲絲白煙,這金色蠶絲居然被腐蝕殆盡。那血色霧氣還不停下,更是向十目金蠶籠罩而來。
「血玉瘴氣!」凌雲子識得此霧厲害,神色也是緊張了起來。
十目金蠶似乎也是知道這血玉瘴氣的厲害,連連閃躲,但是這霧氣還是將其行動封鎖,慢慢將其困住。
虎禪大師臉上更是紅光滿面,而凌雲子和其三位弟子都是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十目金蠶。
十目金蠶見避無可避,全身肉刺豎起,噴出無數道金色蠶絲來阻止血玉瘴氣的侵蝕,這金色蠶絲遇上血玉瘴氣如同油鍋里澆水,頓時起來,金紅兩色相持不下,無數帶着熱氣的白煙瀰漫而出。
虞不器見狀,手中出現一隻玉瓶,那從盆中飄出的白煙盡數被吸入其中。
「虞先生果然考慮周全。」凌雲子見此,心中知道是自己太過專注,考慮不周,感激道:「這白煙帶有血玉瘴氣之毒,若非先生及時,若是飄散開來這周圍的民眾可要遭殃了呀。」
虞不器笑了笑,勸道:「下一次兩位還是去沒有人煙之地比試吧,這毒蟲之毒威力不可小覷,若是不慎,徒造殺孽。」
虎禪大師和凌雲子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終於白煙散盡,盆中露出十目金蠶和血玉蜈蚣的身影,它們兩隻毒蟲此時依舊相互對峙。它們似乎也明白對手和自己實力相若,所以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只是此時眾人再看向兩隻奇蟲都是神色凌然,不敢小瞧,兩隻奇蟲散發出一股危險的味道,讓雪寒江都感到了一絲涼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3.93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