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萬仞此時卻是半刻也不敢放鬆,他知道對手可沒那麼簡單。他手中天星扇上再現星光,又凝出了一名手持長劍的戰將。
「東方青龍尾火虎,聽我號令!烈焰困城!」池萬仞又是掐訣號令道。
只見那名戰將長劍對那土牆牢籠的方向一指,無數烈焰從劍尖噴射而出,化作一條由火焰組成的老虎,將整個土牆牢籠盡數吞沒。
台下書部弟子見火勢滔天,都是議論紛紛,但是見台上講師紋絲不動,知道台上那名書部弟子應該無恙,也都安靜了下來。
「池師兄,你居然能喚出星宿戰將,真是厲害!」火焰中傳來一個聲音。
池萬仞臉色也是不變,笑道:「以方白鹿師弟實力,這兩名星宿戰將也奈何不了你吧。」
話音剛落,火焰之中狂風捲起,無數火焰泥土都被狂風捲入空中,方白鹿白衣勝雪,卻是毫髮無傷的走了出來,手持一張書卷,神色從容。
「池師兄,接我一招四象靈陣如何。」只見方白鹿手中書卷打開,其中四色光芒直衝上天,在擂台上空一分為四,落在擂台四個角上。霎時間,擂台之上陣紋浮現,擂台四個角落居然慢慢浮現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隻由陣法凝聚而成的靈獸。四隻靈獸雖然只是陣法凝聚而成,但是氣勢卻很是強大,讓人無法小覷。
池萬仞知道此陣也是非同小可,應該是這方白鹿的殺手鐧了,自己也不敢再藏拙,丹田處浮現出一座小小的渾天儀。
池萬仞手握本命法寶,將其舉過頭頂,只見渾天儀上星圖浮現,慢慢變大升到擂台上空, 整個擂台都為止一暗,擂台之上浮現出一副二十八星宿圖。。
池萬仞另一隻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道:「東方青龍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現!」只見擂台上方東方七顆星辰亮起,擂台東方出現六名手持各式兵刃的戰將,而之前招喚出來得那尾宿尾火虎也走到六人身邊。
「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虛、危、室、壁。現!」擂台上方北方七顆星辰亮起,擂台北方也出現了七名手持不同武器的戰將。
「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現!」
「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現!」
擂台上二十八星宿全部點亮,四方各有七名戰將,池萬仞竟然將二十八星宿戰將全部召喚了出來。
現在台上是青龍對青龍七宿,白虎對白虎七宿。這四靈獸對上了二十八星宿戰將,如此聲勢浩大,讓台下眾人皆是大感驚異。
「池師兄,得罪了!」方白鹿見到池萬仞居然喚出了全部的二十八星宿戰將也是震驚不已,但是現在容不得他再有半分多想,操縱四靈向二十八星宿戰將攻來。
池萬仞催動本命法寶施展術法召喚出二十八星宿戰將,也是損耗巨大,見四靈攻來,也是指揮二十八星宿戰將迎了上去。
雖然方白鹿一人控制四隻靈獸看似佔優,但是池萬仞乃數部中人,學了一心多用之秘術,此時指揮起二十八星宿戰將也是不慌不亂。一邊七名星宿戰將配合無間,攻防得當,不多時便在四靈獸身上造成了不小的傷口。
此時四靈獸和方白鹿已是緊密相關,四靈獸受創,他自己也只覺身上一痛,面色也是一白。本來這四象靈陣威力的確驚人,一旦陣成,對手就要面對四大靈獸圍攻。但是他現在的對手池萬仞居然招出了二十八星宿戰將,這二十八星宿本來就是代表着四象星宿,七名戰將合力之下所含對應的四靈之力不僅能抵禦四靈攻擊,而且還能用星力進行克制。一時間四靈獸竟被星宿戰將徹底壓制住,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方白鹿自知這樣下去,落敗的就是他了,只能拼上一拼了。只見方白鹿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在自己手中書卷狀的本命法寶上畫起了符籙。不多時,隨着符籙畫成,四靈獸身上也慢慢出現了紅色符紋。四靈獸雙眼皆露紅光,咆哮了一聲,頓時全身氣勢大盛,速度和力量都是增強許多,竟然反過來將二十八星宿戰將壓制住。
池萬仞面露苦笑,他實在想不到這方白鹿竟然如此頑強,嘆了口氣,自語道:「本來還想留一招,現在怕是不得不用了。」
池萬仞手舉天象儀,全身散發出淡藍色星光,擂台上空二十八顆星辰變得更是明亮,他大喝一聲:「四方七宿,化作四靈!」
只見他身上以及擂台上空無數淡藍色星光匯聚在星宿戰將身上,各方七名星宿戰將皆是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化作藍色星光匯聚到了一起。擂台上頓時藍色星光大作,二十八名星宿戰將居然慢慢化作了淡藍色星光組成的四靈獸,氣勢比起現在陣法所凝聚成的四靈獸也是不遑多讓。
現在雙方是四靈獸對陣四靈獸,八隻四靈獸看得台下眾人也是目瞪口呆。
方白鹿和池萬仞皆知這是最後一招,便全力驅動四靈獸向對方進攻。擂台之上眾靈獸各自纏鬥在一起,雙方皆是苦苦支撐。雙方又纏鬥了一炷香時間,終是方白鹿體內真氣先一步耗盡,兩眼一黑倒地不省人事。而地上四象陣紋開始慢慢消散,陣法凝聚出來的四靈獸也隨之消散了。
池萬仞見狀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將渾天儀舉起,只見擂台上的星圖慢慢變小被收入其中,星光化成的四靈獸也隨風而散。他將渾天儀收入氣海,趕緊從袖中拿出了一瓶丹藥,取出一顆服下。
「南區第六場,數部池萬仞勝!」
「邢閣主入室弟子果然實力驚人!不過我家弟子也是不差吧。」不遠處一個中年人對邢玄機笑道。
邢玄機點頭道:「魯師弟。你這弟子實力不凡,我弟子萬仞能贏純屬僥倖。」
那人見邢玄機如此說,雖然可惜弟子第一輪便輸了,但是也覺得面上大為有光,向邢玄機拱手道:「邢閣主,我就先將不成器弟子帶回去療傷了。」
邢玄機點了點頭,望着池萬仞臉上也是露出欣慰之色。
那人身形一動就出現在擂台上,將暈倒的方白鹿抱起,對着擂台旁講師說道:「諸位師兄弟,這不成器的弟子我就先帶走了。」
幾位講師聞言,都是點了點頭。而那人也是化作虹光,消失不見。
池萬仞下了擂台,體內藥力化開,他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眾人急忙圍了上去。
「萬仞怎麼樣?傷勢如何?」長孫青雲關心道。
池萬仞故作輕鬆道:「小傷小傷,不礙事的。你們比試都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都很輕鬆取勝了。可沒你那麼狼狽喲!」柳思思笑道。
「不錯嘛!這都讓你贏了!」趙金龍大笑着拍了一下池萬仞的肩膀,只見池萬仞臉色一白,腳一軟,要不是雪寒江扶的及時,只怕是摔倒在地了。
趙金龍一下子被嚇到了,撓了撓頭,有些內疚道:「萬仞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真的沒問題呢。」
柳思思笑道:「池萬仞這不是好面子死撐着嘛。」
「我真是交友不慎呀!」池萬仞抬頭望天,感慨道。
眾人也是看他模樣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輪比試完畢,眾弟子講師皆各自離去,第一輪勝利的弟子等待明天的抽籤和比試,輸了的弟子雖然神情有些沮喪,但是心裏更憋着一股氣。
雪寒江和虞不器也回到了竹林小院。
剛一落地,兩人就看到小白哀怨的眼神。
「額。」雪寒江臉上露出尷尬神色,摸了摸小白的頭,解釋道:「小白,除了農部以外,其他各部不能帶靈獸參加比試的。」
小白卻是在地上打滾撒嬌,耍起了無賴。
「小白要是不乖,可就沒有東西吃了。」虞不器看着地上的小白笑道。
小白聽到虞不器要斷它糧,立馬爬了起來,面露討好之色,尾巴搖的十分歡快。
晚上,虞不器和雪寒江在正屋茶桌相對而坐。
虞不器喝了一口茶,說道:「寒江,你覺得今天對手如何?」
「今天比試對手是書部顏如玉師兄,他身為書部弟子居然精通劍陣,本命法寶也是威力巨大,若不是他力竭,怕是不容易對付。」雪寒江老實回答道。
虞不器點了點頭,說道:「六部弟子各有手段,想要獲勝也是不易。第一輪比試不少人也和你一樣本命之物都沒動用便贏下了比試,所以第二輪比試切記要小心。」
雪寒江點了點頭,想到明日第二輪比試,內心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寒江,據說這次道宗齋醮大會,道宗下了血本。取得前三名的弟子將獲得進入道宗清虛天修行的資格,你一定要爭取一下。」虞不器神色鄭重道。
「老師,這道宗清虛天是什麼呀?」雪寒江好奇道。
虞不器解釋道:「這清虛天是道宗一處修煉之地。每三十年才開放一次。進入此地修煉,每個人所得緣法皆是不同,但是對今後修煉卻是大有裨益。」
「有那麼好的地方,道宗豈不是高手無數了!」雪寒江驚訝道。
虞不器失笑道:「哪有那麼簡單。這清虛天只有開山境以下進去才有幫助,而且人一生也只能進去一次。」
「弟子儘量爭取吧!」雪寒江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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