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辭冒雨踉蹌前行,走到時家老宅時,雨已經停了。
時家老宅是蘇城面積最大、保留最完整的一處蘇州園林。亭台樓閣,無一步彰顯着主人身份的名貴。
今日,更是各界名流都湧向了這裏。
保安們拿着傳呼機站成一排,有序維持着秩序。
大門不遠處,窩着一群記者:「都蹲守一天了,只見這豪車進進出出,人影卻半個沒拍到。」
「這麼大陣仗....時家的帝國版圖得有多大啊....」年輕的小記者感嘆。
「這時家的帝國版圖可不是時董創下的,那是時董的哥哥打下的江山,只是不知道為何,時董哥哥去世時,竟越過兩個兒子,將公司送給了弟弟....」
「那還不是因為楚延齡天分雖高,卻是個養子。」
老記者聽了這話笑道:「那時仲奕呢?這總是他自己的兒子了吧。」
這一聽就是一出豪門恩怨,眾人連忙噤聲,唯恐被抓了把柄。
「哎,你們看!那是誰?」
只見一人渾身濕透,踉踉蹌蹌地朝大門而去。
「怎麼這樣狼狽?這也是受邀人士?」
「管這麼多幹嘛?趕緊拍!這可是唯一一個露了臉的!」
保安們皺着眉頭,見肖辭一步步走近,然後將人攔住了門外:「先生,請問您有請帖嗎?」
肖辭揮開他的手。
保安們對視了一眼,又問:「先生,請問您有請帖嗎?」
「沒有請帖的話,不能進去。」
肖辭抬起頭,露出狠厲的眼神,保安被這眼神壓迫着後退了一步。隨後一隻大手掐上了他的脖子,面前的人如陰暗濕冷的地底走來:「楚延齡在哪?」
「楚..楚總..」被掐的保安說不出話來。
其他保安則是拿出電棒等物品,將肖辭團團圍住。
「上!」
幾個保安一擁而上,肖辭只往後踢了一個橫掃,幾個保安便摔在了地上,連使用電棒的機會都沒有。
「說!楚延齡在哪?」
肖辭覺得眼前出現了重影,他的身體恐怕堅持不住了。
「我...楚總...」被肖辭掐住的保安眼珠轉了轉,只見巡邏的保安已經從外沿趕了回來。
而跟着肖辭來的胡靜等人,正將車停在遠處,打量着這裏的動態。
「胡靜姐,我們要過去嗎?」
胡靜看着肖辭的那樣子,想起『頭』所說的,這是個溫和正義的人...
她咬了咬牙:「再看看。」
數不清的保安拿着電棒向肖辭衝過來,肖辭躲了一個,卻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背後被電棒擊了一下,他跪倒在地上,渾身狼狽不堪。
「我,肖辭,從小打架就沒輸過。」
肖辭想起他曾經說的話,忍不住笑了笑。
是沒輸過,但也曾傷亡慘重過,只是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認輸。
又是一個電棒擊在他的手臂上,觸麻的痛感讓他渾身一顫。他咬着牙,雙手握拳,起身一拳砸在身後的保安身上。劈手搶過他的電棒,他雙手分別握住電棒的兩端,從背後套住一個保安的脖子,往後一扯。電棒橫在那人的脖子上,肖辭拖着人後退。
那保安面色漲紅,呼吸不暢,瘋狂揮舞着雙手。
「打!先把人給我抓起來!」
肖辭聞言笑了笑,勾起冰冷的嘴角:「你們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眼前的人雙眸里沒有一絲溫柔,笑容也詭異得很,讓保安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告訴我楚延齡在哪,攔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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