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猶豫了一下,說道:「是。」
他轉身出了門。
王子然立刻將碗裏那黑乎乎的湯藥給倒進了角落的花盆裏。
他動作迅敏,眼神清明,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病重得快要死掉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秦劍從窗外看到這情景不由得疑惑。
蕭凰羽卻是悠悠然地一笑:「你這還看不出來嗎?這位王公子分明就是在裝病。」
秦劍納罕:「他一個富家公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凰羽指着自己:「你問我啊?」
秦劍憨憨點頭。
蕭凰羽道:「我又不是神,我哪裏知道。不過——」他清亮的眼眸忽然一閃,「我們可以問他。」
那小廝手裏拿着一碟蜜餞回來了。
在他進門的瞬間,王子然端起碗放在唇邊,「咕咚咕咚」幾下喝完,表情一臉痛苦地放下了藥碗。
他咳嗽了兩聲,抬頭看到小廝手裏拿着蜜餞進來,說道:「這藥端的是太苦了,快把蜜餞拿過來我吃兩顆。」
小廝看到喝得乾乾淨淨的藥碗,眸光微微閃爍,問道:「少爺,你都喝了?」
王子然徐徐道:「我覺得先甜後苦,不如先苦後甜,所以我就先喝了。」從小廝手裏接過碟子,立刻拿了幾顆蜜餞放到了嘴巴里嚼。
吃個幾顆後,他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頭也有些昏昏沉沉。
小廝看到王子然的臉色,心中早已明白,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一臉緊張地道:「少爺,你沒事吧?」
王子然聲音虛弱地道:「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廝將王子然扶到了床上,說道:「那好,少爺您先好好休息。等新娘子到了,我再來通知您。」
走到門口時,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小廝一離開,王子然立刻從床上起來,臉色跟着恢復了正常。
他早已識破了繼母的毒計,這些年來他一直裝病,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夠當眾揭穿她,好讓大家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現在整個家都是她的人,就連他的小廝都背叛了他。
他實在是缺乏可用的人手。
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正不知該怎麼辦時,一道清越的聲音忽然從外面悠悠傳來:「我們可以幫你。」
王子然抬頭看到一個清雅俊秀的公子從外面緩步走來。
他雖然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一種說也說不出來的貴氣。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步伐沉穩,身體矯健,一看就是練過武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
蕭凰羽悠然道:「我們是來幫助你的人。」唇角微揚,懶懶一笑:「來,說說吧,你的故事。」
也不知道為什麼,王子然居然相信了他。
也許是因為他看似懶散不羈卻真摯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某種治癒人心的力量;
總之,王子然就這樣幾乎毫無保留地講述了他的故事。
當然了,他是用最簡潔的語言。
否則的話,以他那悲慘的經歷就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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