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過電視,也上過報紙,他子承父業,華麗出道,但是據說背景也相當複雜,有人說他是黑.道大哥,也有人說他手能通天黑白通吃。
吳馨馨,竟然是他的女人?等一等,他們都姓吳……
「你不用奇怪,我們是在一個家庭長大的,都姓吳,但是卻沒有血緣關係。」
他好象看出了葉宇軒的想法,竟給他解釋起來。又愛憐的看了看吳馨馨,吳馨馨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
「我不會傷害她,但是,你,就不一定了,我要看你的表現。」他翹起二朗腿,點燃一根煙,眼睛卻一直沒離開葉宇軒的臉。
聽到他不會傷害吳馨馨,葉宇軒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怪不得吳馨馨從頭到尾都不緊張,他還以為她被嚇傻了。
接下來就好辦了,他還什麼都沒做,也從來沒想過和吳馨馨談戀愛,或者說他現在還沒有和女性談戀愛的概念。
如果,吳馨馨真的是他吳迪的女人,自己乾淨完整的撤出,一切就都ok了。
只是,事情遠沒有他想像得那樣簡單。
葉宇軒輕鬆的問道:「吳先生,您需要我怎樣表現,您才能滿意?」
「三更半夜你們同居一室,做就做了,我不怪你們,若說什麼都沒做,誰也不會相信,我吳迪這頂綠帽子已經被你帶定了!所以,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
葉宇軒沉吟一下,說:「什麼樣的交待?難道您必須讓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嗎?」
吳迪哈哈陰笑幾聲,擺擺手:「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的臉已經丟盡了,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供你選擇。」
「我可以向你道歉,也可以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和吳馨馨單獨在一起。」
葉宇軒不希望吳迪再出什麼新花樣,把自己的決心先說出來。
「不不不不!你沒有別的選擇。」吳迪自負地嗔笑,眼神卻越加凌厲。
葉宇軒眸光一閃,一副不屈不撓的勁,兩個男人用能殺人的眼神深刻交流。
空氣凝固,時間對恃。
終於,吳迪彈了一下煙灰,打破僵局,陰陰的道:
「從小到大,只要馨馨喜歡的,要星星我也會給她搭梯子,既然馨馨選了你,你們又有了事實,你,就要娶她!」
吳迪直勾勾的盯着葉宇軒。
葉宇軒眉毛一動:這兄妹倆,還真是象,吃霸王餐住霸王店,還要結霸王婚!
「第二個選擇呢?」葉宇軒不動聲色的問道,他想鬆開吳馨馨的手,卻被她越攥越緊,並且明顯感覺到了她在抖。
她為什麼會抖?
「第二個選擇就是,如果你不想娶,也要娶!」
「不然呢?」
「不然你今天出不了這個房間!」吳迪淡淡的說。
這哪裏是兩個選擇,明明就是一個單項的出賣自己的不平等條約!
葉宇軒腦子迅速想着兩全的脫身辦法,決定把自己和巍然曾經的婚約拿出來抵擋一陣。
吳迪忽然掐滅了煙頭,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用一下洗手間。」
葉宇軒待他關上洗手間的門,拉着吳馨馨就向外走,無奈打開房間門方知,門外站了兩排六個身穿黑衣黑褲的保鏢。
這時吳馨馨開口說話了,她對葉秋對雨耳語道:「你先答應我哥,我們脫身以後再說。」
葉宇軒心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要自己和吳馨馨心照不宣,吳馨馨認帳就行。
「好吧,我答應你,只是,婚姻大事,我要和父母商量之後再定佳期。」
吳迪擦着手出來的時候,葉宇軒主動回答了他。
「好!」吳迪滿意的甩甩手,「你話即已出口,我便相信你是個守信用,一言九鼎的男人!」
「只是,你若反悔,可別怪我……」
「好了哥!」吳馨馨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這是事情發生後她第二次開口。
「宇軒他答應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的,你放心,天亮還早,你走還是我走?慢走不送!」
吳馨馨說着就去推吳迪,吳迪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被她生生推到門口,突然,他一轉身,手伸向了外套裏面,掏出一張名片對葉宇軒陰陽怪氣道:
「妹夫,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用得着。」
竟然叫起妹夫了,葉宇軒哭笑不得的接過了名片。
走廊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葉宇軒看看表,已是凌晨四點,經過這番折騰他已毫無睡意。
吳馨馨看起來也很興奮的樣子。
葉宇軒坐在沙發上隨口問道:「你知道他們會來?」
「恩,知道。」吳馨馨爽快的說,她知道以葉宇軒的智商,隱瞞不了多久。
「你是故意做給他看,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嗎?」葉宇軒有些惱怒。
「恩,也不全是,」吳馨馨歪着頭想了想,說道。
她含苞待放的雙峰在真空睡衣裏面若隱若現,讓葉宇軒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不禁咽了口唾液。
這回他可真不敢造次了,不知道越雷池一步還會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做他的女人多久了?」葉宇軒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是個整件事情發生後一直讓他窩心的問題。
「你真的以為我做了他的女人?如果是,他怎麼會這麼輕易放手?」
吳馨馨驚呼道,表示置疑葉宇軒的思維。
「一直是他單戀對嗎?」葉宇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你的身世很複雜?」他又接着說。
「其實很簡單,我四歲被他爸爸從孤兒院帶回來,那時他八歲,他們家沒有女兒,養父母還有哥哥把當我親生的一樣,視我為掌上明珠。就是這樣。」
吳馨馨毫無掛慮一口氣說完。
葉宇軒哦了一聲,費勁的把視線從吳馨馨身上挪開,發覺自己那種男人共有的,早晨功能強烈舉起的現象開始在身體裏反應了。
「你回房間換衣服,一會我們去樓下吃早餐。今天我還有很多事要辦。」葉宇軒用手搓了搓臉說。
吳馨馨歡快的答應了。
葉宇軒卻總感覺哪裏不對,好象自己被人設計鑽進了套子裏一般。
誰設的局呢?明明是自己主動約的人家吳馨馨。
這個周末,葉宇軒沒幹別的,先是找好朋友林伊良通過關係調來消防隊用車,架起雲梯,從二樓陽台破窗進入自己租住的公寓,取出鑰匙和錢,又去酒吧把昨晚的帳結了,要了**。
然後倒頭睡大覺,感覺自己身體象散架了一般,被酒精被瞿中芳被吳迪們前半宿後半宿的折騰,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第二天周日,葉宇軒起得很晚,在冰箱裏找來吃的,對付了一口,便算早餐和中餐。
然後他又開始上網繼續搜索周五要搜的數據。
終於,他在一家專門發表學術論文的醫學網找到了他要找的內容。
根據醫囑上下的處方,又參考網上給出的最大數值,數據顯示,當時不但濫用了兩種以上的抗生素,還為了快速消炎退燒,加大的劑量超出了正常範圍的上限標準百分之十。
但醫療事故鑑定結論卻並未提及,很明顯是醫醫相互。這就不難理解醫院為何開始敢給出兩萬元的超低價,又為何在事發後給出了五十萬的天價。
當然,人的生命是無價的。
葉宇軒找到了癥結,有些小興奮。於這件事故的患者和家屬雖不能再改變什麼,但卻是他對付瞿中芳的砝碼和實證,也讓他找到了整改的方向。
周一早晨,葉宇軒象往常一樣提前半小時到了單位,醫鑒辦里靜悄悄的,整個大樓都很靜,衛生局機關其它部門已於一周前搬遷到市里新落成的城南市委市政府綜合大樓新址,空下來的幾層局裏決定對外出租,醫鑒辦便從二樓搬到了五樓。
上樓的時候,葉宇軒想起手機充完電還沒有開機,他一邊上樓一邊按開機鍵。
有一條新短訊進來:
「宇軒你好,在我辦公桌旁邊的卷柜上二層有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裏面有你需用的東西。劉姐。」
是劉亞麗發來的短訊,時間是早晨六點。葉宇軒有點摸不着頭腦,到了五樓,他向劉亞麗辦公室緊鎖的鐵門看了一眼,仍然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擦地的工夫,手機鈴聲急促響起,看到是瞿中芳,葉宇軒厭惡的接起:
電話中瞿中芳沉悶的兩句話卻讓葉宇軒毛骨悚然!
他完全傻了!怎麼會這樣?感情剛才的短訊是劉亞麗的遺言!
他匆匆的下樓,拉起迎面而來的吳馨馨,嘶啞的說道:「別上樓了,跟我去殯儀館,劉姐跳樓自殺了!」
葉宇軒和吳馨馨來到殯儀館的時候,瞿中芳,曾雲凡,王曉紅,楊陽都已到位,一些親屬正在張羅着辦理各項手續,劉亞麗的屍體已安置在棺木里。
曾雲凡如同死的是自己姥姥,臉色沉重而憂慮,瞿中芳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陰沉得象霧霾一樣。
幾個人圍成一圈,中間是劉亞麗的老公,大家都很凝重的聽他講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段時間,劉亞麗的情緒一直不穩定,她們倆口子幾乎每天都吵架,她老公說,這種事以前常有發生,所以昨晚兩人大吵完,又動了手,之後,他老公便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他們家在京江小區二號樓的九層,早晨七點醒來時發現劉亞麗不在身邊,這時候,樓下已經有人在吵吵嚷嚷,他跑到陽台上一看,發現自己老婆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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