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無極這麼一激,兩人反而都安靜了下來。
見到兩人不繼續掐架之後,周無極重新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此次秘境之行將會由我來帶領,原本秘境開啟應該在幾天之後,但現在裏面出了點變故,就連我們也不知道裏面的危險性如何,此去有人可能就回不來了,你們害怕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怕!」
千人之音響徹雲霄,這讓剛想開口說不怕的蘇牧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台上的周無極點了點頭:「怕就好,保護好自己,你們的命是宗門的。」
「現在,放開你們的心神。」
周無極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的峰主都面色一肅,一股股神秘的波動延伸到千人頭頂上空。
蘇牧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裏的宗紋對天上的那股能量有了呼應。
「紋音陣!」五人齊喝。
剎那間,在五人身上分別射出顏色造型不同但核心波動一樣的光芒。
這五道光芒在半空中交織融合,之後形成一個光團,並且光團還射下千縷光芒,一一落入下方弟子的身體之中。
就在光芒進到身體的那一刻,蘇牧覺得自己和周邊這人多了一絲聯繫。
「臥槽!」
忽然,蘇牧心底響起雷嘯震驚的聲音。
但當蘇牧轉過頭去看雷嘯時,卻發現雷嘯雙唇緊閉,兩眼游離。
蘇牧也在心底默念雷嘯的名字,問了一句:「啥玩意兒?」
接着雷嘯就震驚了,這什麼鬼東西,還能這樣玩?
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但也有認識紋音陣的人。
紋音陣是基於宗紋創造的一門陣法,只要是同宗同源的,在加持了紋音陣之後,十里的範圍內都能感應到對方並且還可以傳音。
但這傳音也不是說可以為所欲為,如果別人不想聽到你說話,那他完全可以自主切斷和你的聯繫。
蘇牧自從知道還可以這樣玩之後,就對一直在他心底喋喋不休的雷嘯下手了。
不過他的方法更為簡單粗暴,他一巴掌排在雷嘯後腦勺上:「你再亂玩我就打死你。」
雷嘯:「……」
這咋還和峰主一個脾性了呢?
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後,周無極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向着其他四人抱了抱拳,接着便打出一道神光籠罩住蘇牧等人,朝着峰外極速遠去。
……
數千公里外,隨着一陣呼嘯聲,以周無極為首的千餘人在一處深淵裏停了下來。
「到了。」
來到這的周無極聲音多了幾分沉重。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漆黑的入口,蘇牧能從裏面感受到一絲炎熱的氣息。
「就是這個黑漆漆的洞口?」
「看來也不咋地嘛。」
「是啊,哪有周峰主說得那麼邪乎?」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着這個洞口,有些膽大的弟子甚至已經朝着洞口走去。
如果不是周無極給揪了過來,這些人可能都直接鑽進去了。
不得不說,男人天生對洞這種東西總是保有着幾分好奇。
「不要命了是吧?」周無極氣得吹鬍子瞪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些弟子這麼皮。
「裏面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你們在探尋的同時記得保全自己,我們都試過了,裏面存在着法則壓制,只有五宮境及以下的人才能在裏面生存。」
這麼一說,眾人才是收起了玩鬧的心態,畢竟誰也不願把自己的性命交待在這。
再次確認了之後,周無極讓開了身位:「我不管你們在宗里如何打架撕逼,但在這裏面,只有古陽宗,沒有峰對峰,都明白嗎?」
眾人齊刷刷的點了點頭,平常鬧歸鬧,關鍵時刻一致對外的道理他們都懂得。
點了點頭,周無極嘆了口氣:「進去吧。」
周無極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一個秘境對宗門的發展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就算失去這一批弟子,也將會有下一批弟子進來攻佔,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峰主所能夠決定的事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誡這些弟子提高些警惕,然後活着歸來。
……
蘇牧在進入黑洞前,就祭起自身的元力護住了周身。
他雖然沒有完全制服焚天炎,但是卻已經能夠掌控自身的元力,再加上被焚天炎打通的玄脈和元宮,他現在也是一個標準的五宮境高手。
黑洞並沒有一絲光線,蘇牧在穿越黑洞時,忽然感覺到一陣有些熟悉的波動,這層黑幕和他前次經過火洞時的感覺很像,但卻又截然不同。
再一次腳踏實地時,蘇牧忽然覺得眼前一亮。
蘇牧抬手擋了擋眼前刺眼的太陽,失敗了?
這是蘇牧的第一個反應。
在他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一些人高的小樹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草地上。
咋一看去這和天極界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啊。
而且自己那些便宜師兄弟呢?
蘇牧轉了一圈,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他試着施展紋音陣,卻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人存在。
從進來的那一刻起眾人就已經被分散開了。
該死!
蘇牧有些煩躁,他又聯繫了下玄靈,好在封靈塔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這讓蘇牧鬆了一口氣。
什麼破地方。
不過這倒多多少少也順了蘇牧的意,他原本就只想把手中的焚天炎先解決掉,現在看來也剛好有機會。
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先找一個能夠讓他容身的地方。
如今龍皇還在古陽宗里,他賴以生存的遁地獸不在這就意味着地下再也不是他的主場。
但就在他打算抬腳的時候,他只覺得背上一涼,一個輕飄飄的東西就落在了他的身後。
冰涼的感覺從後背傳過來,蘇牧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必須把這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給弄下來。
蘇牧當機立斷,把自身的元力送回元宮之後,左手的焚天炎一下子充滿了他的身體,並向着他的後背席捲而去。
而就在這時,蘇牧的視線遠處突然狂奔過來一個迅捷的身影。
那是一個四腳獸,但具體是什麼蘇牧也沒有看清,不過蘇牧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他。
「汪汪汪……」
粗狂的叫聲讓蘇牧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是頭皮發麻。
眼前是一隻足足有兩米多高的獵狗,更加噁心的是對方竟然有五宮境巔峰的實力。
當下他連背後的氣息都不再管,焚天炎迅速凝聚在他的手中變成一柄漆黑的長劍,絕天七劍蓄勢待發。
蘇牧覺得牙疼,不是說整個秘境裏實力最高只有五宮境嗎?為什麼蹦出來的一條狗都是五宮境巔峰的存在?
蘇牧都已經打算拼命了,但這時他卻覺得背後一輕,身上冰涼的氣息消失不見。
而那衝過來的大狗也在這一刻調轉方向,朝蘇牧身旁的一顆小樹撲了過去。
眼看小樹苗就要慘遭大狗的玷污,這時卻發生了一件足以重塑蘇牧三觀的事情。
只見小樹苗劇烈掙扎了一下,接着小樹苗便一丈丈的拔高,剛開始蘇牧還以為這是小樹苗的反擊,卻沒想到小蘇牧拔高只是因為它的跟從地底來到了地面。
「嘩啦啦……」
小樹苗在原地抖了抖,接着樹根分為兩岔,就這樣在蘇牧的眼皮子底下撒開腳丫子跑了……跑……了…。而且速度一點兒都不比大狗慢。
蘇牧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臥槽!」
自己這特麼到底進了一個什麼鳥地方?旺財能長到兩米,小樹苗能撒開腳丫子跑路?
蘇牧很想把村里教書的那老先生揪過來讓他看看,以後別特麼說什麼樹挪死人挪活了。
人家不但不死,還靠着自己的雙腿獲得了新生。
不過震驚歸震驚,蘇牧還是很快的進入了警戒狀態,天知道那大狗和那不知名的氣息是個例還是普遍存在的。
如果是後者,那……
蘇牧都不敢想像宗門裏其他人的後果,並且他現在誰也聯繫不上。
蘇牧輕嘆了一聲,開始前進。
青青草地上,一樹一狗發足狂奔,而蘇牧則是小心翼翼的開始挪動。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讓自己的那隻遁地獸提前帶着自己遠走高飛,這樣就不用來着什麼破地方了。
蘇牧一臉苦相。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但卻不曾想到他還是着了道。
就在他行走在草地上時,腳尖突然感受到了一陣不正常的柔軟。
蘇牧立馬撤步後退,但這時卻已經遲了,地面一根藤蔓悠的盪起,隨後繞着蘇牧的雙腿捆了一圈,之後猛的一扯,蘇牧就倒在了地上。
蘇牧剛想動手反制,那藤蔓卻已經纏繞上了他的身體。
他想要掙脫,雙手一使勁,卻發現毫無作用。
那藤蔓捆住了蘇牧之後,騰尖就朝着蘇牧的連慢悠悠的探了過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騰尖居然變幻成一條頭頂着一朵紅花的青蛇。
嘶嘶……
青蛇蛇信連吐,都已經快要觸及到蘇牧的臉龐。
而青蛇的另一端卻和地上生長的藤蔓相連着。
蘇牧一臉黑線,所以這特麼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
藤蔓韌性很強,而且在藤上有很多細小的倒刺,這些倒刺刺進蘇牧的身體中,不一會蘇牧全身就感受到了一陣陣麻痹的感覺。
「豁,合着這玩意還有毒。」
蘇牧表面上慌得一比,但心裏卻是很淡定。
這藤蔓不管是實力還是毒性都威脅不到他,但他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異的物種,想躺下來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還有沒有其他手段而已。
畢竟這種動植物共生的東西在天極界實在罕見。
不過很快蘇牧就不能忍了,你說你纏住我也就算了,小爺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你張開嘴我就很不樂意了,你丫還想吃我?
當下蘇牧身體裏的焚天炎一動,蘇牧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而纏在他身外的藤蔓也被燒成灰燼,倒是蛇頭處的那一朵小紅花保留了下來。
騰蛇只覺得自己真特麼冤,老子不是為了吃你綁你個錘子啊。
但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他的心聲。
蘇牧有些惋惜的撿起那朵紅花,但他卻不曾注意到,他身上的火焰此時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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