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輕雲忙完手頭的事之後,便往自己所住的方向趕去。
他不知道蘇牧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蘇牧如今的重要性卻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蘇牧真的和禹問秋有關,那麼火毒的問題是不是就真的有解決的希望?
姬輕雲不清楚,但他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他火急火燎的來到自己的房子前,就在他剛想推門走進去時,他突然沒來由的感受到一陣心悸。
接着姬輕雲便有如瘋了一般往後退去,都還沒等他退出去多遠,他眼前的房子忽然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他的眼前。
一陣陣黑灰輕輕的從天空中飄下,映襯着兩張呆滯的臉。
蘇牧揮手一招,那朵透明的火炎又重新回到他的手心上,接着便遁入元宮中消失不見,蘇牧抬頭看見不遠處表情僵硬的姬輕雲,他剛想打個招呼,但接下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猛的傳到他腦海中,蘇牧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姬輕雲還來不及去想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蘇牧就已經軟倒在地上。
他面色一變,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姬輕雲一個閃身就來到蘇牧的身旁,看到蘇牧還睜着眼,他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姬輕雲頭疼的背起蘇牧,為什麼這混蛋走到哪裏哪裏就不能安寧?從來就沒聽說過誰還這種被動技能的啊。
……
蘇牧大口大口的在姬輕雲的背上喘着粗氣,他頭顱中一直有一種快要被撕裂的感覺。
就在祭出焚天炎的那一瞬間,蘇牧的靈識就開始出出現大幅度的消耗,而在操縱焚天炎完成了一次毫無保留的轟擊之後,他神藏中的靈識便所剩無幾。
如果最後不是封靈塔忽然保住了他,現在的蘇牧可能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
火種的使用方法他並不熟悉,但當他再度催動自己原本的劍元時,才發現他在封住自己經脈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元力封得死死的,自己的經脈一日不能修復,他就一日不能使用自己的元力。
接着他又嘗試了一下萬物生,發現萬物生雖然運轉起來還是很艱難,但是至少還可以運作,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只要萬物生還能修煉,他身體的恢復速度也就有了保障。
但是想到在身體恢復正常之前,他只能用元宮裏的焚天炎和絕天七劍來做戰時他就覺得頭疼。
畢竟像之前的那種攻勢雖然威力強勢到可以弄死五宮境的高手,但這卻也是一個玉石俱焚的絕招,天知道下一次封靈塔還能不能及時的把他救下來。
蘇牧暗暗發誓,只要不是必死之境,他再也不隨便放這種大招。
驅動焚天炎並不需要靠元力,但卻需要運用到靈識,但蘇牧的靈識一直來都只比同境界的人高上一點,現在卻要靠他來殺敵,這特麼……蘇牧覺得很受傷。
而姬輕雲就更不能理解了,蘇牧沒有昏過去他很高興,但自從這小子開始恢復了一點之後,蘇牧就開始在自己背上折騰,而且還時不時去觸碰一下那個讓他都感受到死亡威脅的氣息。
如果不是蘇牧傷的太重,姬輕雲很不得當場就把蘇牧給丟下去。
能讓他一個玩火長大的人害怕火,姬輕雲覺得這整個古陽宗怕是獨此一份了。
「你還是別折騰了。」出於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姬輕雲忍不住提醒蘇牧。
蘇牧停下了對焚天炎的探索:「大師兄你要帶我去哪?」
「你體內經脈寸斷,我帶你去找丹峰主看看。」姬輕雲頭也不回的說道。
「丹峰主?」
「丹峰峰主丹明,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對療傷也頗有研究。」姬輕雲耐性解釋。
但蘇牧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不去,放我下來。」
自己身上秘密不少,到時候萬一檢查出了什麼來,那自己就玩大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實力能在這些狠人手下保住自己的東西。
姬輕雲疾馳的身形猛地停下:「你傷得很重,必須趕緊治療。」
「不去!」蘇牧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姬輕雲的語氣也是冷了下來。
蘇牧頭疼的拍了拍頭,他知道姬輕雲是為自己好,但他真的不能去,反正現在該暴露的都暴露得差不多了,蘇牧也開始徹底放飛自我。
「到底由不得誰?」蘇牧再一次問了一遍姬輕雲。
姬輕雲咽了咽口水:「我突然覺得蘇師弟說地也有道理,那我們回去吧,蘇師弟想去哪裏?」
蘇牧滿意的收回快要貼到姬青雲面頰的焚天炎:「帶我去我住的地方吧。」
姬輕雲毫不猶豫的背着蘇牧轉身就走。
蘇牧並沒有看到姬輕雲臉上深深的恐懼和駭然。
剛剛他手上的拿東西是什麼?
姬輕雲完全不知道,他甚至都沒有看見蘇牧手上的東西,只能在上面感受到近乎毀滅的般的恐怖氣息。
他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為什麼他的房子會在他眼前一瞬間變成了灰飛。
同時他也知道了蘇牧從哪裏來的底氣,姬輕雲不知道蘇牧是早就有了這種手段還是這次變故之後才獲得。
如果是之前就獲得他不好說什麼,但如果是這次變故之後才出現這種情況,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姬輕雲一直在試圖勸服自己蘇牧一直在藏拙,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深處更願意相信蘇牧是這次變故之後才出現能力。.
「剛剛那是什麼?」姬輕雲還是想問清楚。
蘇牧不打算在隱瞞些什麼:「焚天錄啊。」
姬輕雲身形一頓:「不可能,我修煉焚天錄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發現這種殺招。」
「殺招?那才不是什麼殺招,和你身體裏的元力一樣,那不過就是一種特殊一點的元力。」蘇牧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不知道這樣解釋對不對,但想到真正的殺招是絕天七劍,蘇牧又認為這麼說也並不錯。
「不,不可能的……」姬輕雲有些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
他平日裏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心中的驕傲一點都不比誰少。
就算姬陽告訴他之前有個禹問秋比他更加的驚才絕艷,姬輕雲都從來不在意。
但今天他的驕傲卻一次又一次的被蘇牧摁在地上摩擦。
蘇牧才多大?按照資料上他如今也才十八歲,但就是這樣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對他產生威脅。
如果姬輕雲是天才,那他蘇牧又是什麼?
這也就算了,一個剛剛接觸到焚天錄的弟子告訴他焚天錄中有一個能夠威脅五宮巔峰的東西,而這還不是最終的殺招。
姬輕雲覺得自己不管是尊嚴還是智商都被蘇牧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之下。
「行了,先把我送回去,到時候你把雷子和孔植師兄叫上,我把這東西教給你們。對了,困擾你們的火毒也能夠解決。」
蘇牧忽然覺得失魂落魄的姬輕雲有些可憐,你說你沒事和我比什麼呀?能比嗎?
你再厲害還不只是炎息峰的一個首席弟子,而你面對的是兩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無恥老妖怪,再加上劍典收錄的東西何其之多,焚天錄又算得了什麼。
拋開這兩個不說,就連師傅禹問秋也是獲得了一張地圖才能琢磨出炎息三卷。
你再厲害也就一個富二代啊,你說你比什麼。
蘇牧輕嘆了一聲。
而姬輕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牧:「你說你要把這些東西教給我?」
「有問題嗎?」蘇牧一臉奇怪。
姬輕雲沒有再說話,他不確信蘇牧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這對姬輕雲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他把蘇牧送回炎息火室外蘇牧的房間裏,然後飛速往姬陽所在的地方趕去。
他突然發現自己近段時間往姬陽的住處跑得是越來越頻繁了,而且大部分時候都和蘇牧有關。
而這次,姬輕雲覺得他獲得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猛料。
「砰砰砰~」
姬輕雲快速的拍打着姬陽的房門,片刻後,房間裏響起姬陽應答的聲音。
姬陽看着眼前表情萬分複雜的姬輕雲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姬輕雲從小就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很少有事能夠把姬輕雲弄得副魂不守舍。
他不由有些好奇,姬輕雲又帶來了什麼樣的消息?
「怎麼了?」
姬輕雲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看着姬陽沉默了半天之後:「火毒又解決的辦法了。」
啪~
姬陽手上的茶杯毫無徵兆的碎了一地,茶杯碎片和滾燙的茶水打在姬陽腳背上,姬陽卻毫無所覺。
「你說什麼?」
姬輕雲定了定神,語氣肯定的邊點頭邊說道:「找到解決火毒的辦法了。」
「怎麼回事?」
當下姬輕雲把蘇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姬陽說了一遍,有些事姬陽其實已經聽說過了的,但他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他想要從這些往事裏分析這個消息的真假,但聽到最後他也沒有的出結論,因為這裏面涉及到一個最敏感的人——蘇牧!
從蘇牧還在落日嶺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這些峰主給關注了,而關於蘇牧的消息也被人一一的呈送到他們的手裏。
蘇牧的根底早就被他們摸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為這樣蘇牧才能夠正式成為古陽宗的一員,再後來蘇牧就進來炎息峰,而蘇牧修為快速增長的事也被他壓了下來。
那時他都還沒有懷疑蘇牧的身份。
直到和蘇牧一起的雷嘯開始暫露頭角,他發現最終一切線索又回到了蘇牧的身上。
這個疑似和禹問秋有着什麼關係的少年。
這個三代弟子處處透着神秘,進到炎息烽卻始終不肯修煉焚天錄,但現在姬輕雲跑過來和他說蘇牧解開了焚天錄的秘密。
姬陽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歷史上每一任炎息峰峰主都以攻克火毒為己任,現在他突然知道這個夢想很快就要在他的手中實現。
修身養性多年的姬陽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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