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滾地龍的風波解決之後,獸場又重新恢復到了平日裏熱鬧的模樣。
蘇牧抱着之前租來的木桶來到獸場的執事大廳中,余小萌口中的馮師姐並不在,此時櫃枱上坐着的是一個半眯着眼的老頭。
老頭在聽到蘇牧的來意之後,有些詫異的多看了蘇牧兩眼。
滾地龍不是都已經回來了嗎?怎麼這小子手裏還有?而且幾乎所有的賠償事宜都已經在這兩天中弄好了,現在哪來的這麼個奇葩。
再說這人還來的滾地龍都還處在幼年期,肯花錢去租這個的人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老頭雖然心下疑惑,但還是轉身取出了那本厚厚的租借本。
「什麼名字?」老頭頭也不抬的問。
「蘇牧。」
聽到蘇牧的姓名,老頭兩眼一睜,手中的租借本也直接啪的一聲合上了。
他眼睛在蘇牧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你就是蘇牧?」
蘇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是我。」
老頭不由分說的把手中的租借本收了回去,之後半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又拿起櫃枱上的茶壺自顧自的灌了一口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抱歉,你的這個滾地龍我這退不了。」
「為什麼?」
蘇牧雖然知道有人在搞他,但現在連對方是誰都還不知道,他也是很無奈。
老頭又隨手抽出來那本租借本:「租借本上明明白白的寫着租借二十條特殊的滾地龍,而你卻只退還了二十條幼年期的滾地龍,你真以為我獸場的人好糊弄嘛?」
蘇牧一愣,他想過很多種理由,但像現在這般清新脫俗的理由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過。
他無奈的攤了攤雙手:「我當時收到的就是這批貨,你要不要再找上面的人確認一下。」
蘇牧話剛說完,老頭就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櫃枱上:「老夫就是這獸場的主人閻九山,何須向人請示?」
「你小子不要再得寸進尺,今天這滾地龍你不但退不了,你還要把那二十條特殊滾地龍的損失彌補回來,否則你也不要想在這古陽宗里混下去了。」
閻九山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都吐了蘇沐一臉。
蘇牧很想一巴掌抽在閻九山臉上讓他清醒清醒。如果這閻九山不是個玄脈七重的話。
大廳周圍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紛紛圍了過來,但當他們看到閻九山之後,就止住了來看熱鬧的腳步。
只要在獸場稍微待久一點的人都知道這閻九山是個什麼貨色。
閻九山在外務堂任執事一職,管理着整個獸場。雖然他實力很一般,但卻常常仗着自身的職位對前來辦事的弟子吃拿卡要,而且此人心眼極小,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
這些弟子雖然都很討厭他,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下手過。倒不是忌憚他的實力,而是這閻九山在上面有人,這其中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閻九山更是在這獸場之中作威作福慣了。
「也不知道這傻小子怎麼就惹上了這個老東西。」
「是啊,這些年多少人想弄他,但人家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周圍的人紛紛搖頭,蘇牧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一輩子雜役的命了。為什麼人家閻九山這點實力就敢這麼囂張?還不是人家掌握着這些弟子的命根子。
修行修的是資源,而蘇牧把自己的路都給斷了,那還修個屁。
蘇牧看着周圍竊竊私語的人,他毫不猶豫的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豎了個中指。
我蘇小牧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他重新看向閻九山:「你確定?」
閻九山很是享受眾弟子那些畏懼的目光,但日子卻是也過於寂寞了一點。當下跳出來個刺頭,他突然想要好好玩玩。
「這樣,老夫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對,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把我那些寶貝的損失賠償了,這件事也就這樣過了,也不多,一萬枚中品元晶而已。」
「你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時間一過,自會有人上炎息烽尋你。」
周圍那些弟子紛紛一驚,他們很自覺地給蘇牧判了死刑。
雖然他們仍舊對蘇牧那個中指耿耿於懷,但想到蘇牧的下場,一群人竟都開始同情起來。
蘇牧頓時樂了,如果讓這老東西知道這獸場中所有的滾地龍都受自己支配的話,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心情玩遊戲?
「老東西你給我等着,我蘇小牧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當下蘇牧抱起木桶就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人才啊!
而櫃枱上的閻九山被氣得面色鐵青,他一把拍碎了自己的茶壺,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個茶壺,閻九山又像孫子一般的一片片的撿了起來,只是再也無法還原回去。
該死!
他陰惻惻的看着蘇牧離去的方向,顯然茶壺的損失也一併算在了蘇牧的頭上。
……
蘇牧走出了獸場的範圍之後,便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那桶滾地龍全部放了回去,隨後龍皇的身影也出現在空地之上,待蘇牧朝他點了點頭之後就迅速消失在草叢深處。
做完這一切蘇牧又回到了炎息烽,至於閻九山的威脅他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已經確定了閻九山就是對自己出手的那一個,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老頭有過什麼交集,這讓蘇牧有些摸不着頭腦。
如果說閻九山就是針對他的主謀,那還真沒什麼擔心的,但閻九山擁有背景的事蘇牧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一點,他不確認閻九山上面到底還有誰。
自己的出身並不算隱秘,如果師傅的事情被他們調查到了的話,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也就不難解釋,而他自己也將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確定,蘇牧很討厭這種感覺,但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帶着這些疑惑,蘇牧又回到了歸元谷之中,經過這段時間的眾人的悉心照顧,歸元谷中的那些作物已經長得很高了,而蘇牧又時不時讓龍皇調動大批量的地氣來維持這一百多畝地的品質。
現在的歸元谷就連元力都提升了很多,各種作物的生長速度也都加快了不少。
牧首會的幾個弟子游弋在歸元谷周圍,而余小萌和那蠢牛就死死地盯着他們那五畝地,就像守着什麼寶藏一般。
「嘿,蘇小牧,這邊……」余小萌看到蘇牧之後,雙眼都眯成了一道月牙。
蘇牧一臉無奈的走過去,余小萌明明也就十二歲,卻非得叫他蘇小牧。
蘇牧抗議的時候,余小萌就用師姐的身份來壓他。
「你和這蠢牛就一天到晚的守在這麼?」
哞~
大青牛不滿的叫了一聲,而余小萌也是開始為了大青牛和蘇牧撕了起來,但每次都會被蘇牧噎個半死。
看着滿面通紅的余小萌,蘇牧嘆了口氣之後滿意的轉身離去。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蘇牧回到弟子盧時三個時辰都已經過了一半了,雷嘯也沒有在弟子盧中,蘇牧有些奇怪,這小子近段時間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在房間裏面修煉一會之後,蘇牧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又來到了炎息烽山腳。
他剛剛站定,遠處就來了一群身穿外務堂衣服的弟子。
待他們走進之後,蘇牧悠悠的朝領頭人開口:「你們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們半天了。」
「……」
眾人無語,領頭的弟子手一揮:「你就是蘇牧?元晶帶了沒有。」
蘇牧很光棍的把雙手一攤:「要元晶沒有,富貴命一條。」
呵呵……
領頭人冷笑了一聲,神特麼的富貴命,被閻執事盯上的人只有賤命。
但他見蘇牧一副賤相,心下擔心有詐,於是狠狠的瞪着蘇牧:「老實點,反抗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蘇牧一臉奇怪:「我沒打算反抗啊。」
領頭人被氣得不輕,當下直接壓着蘇牧來到獸場的地牢中,蘇牧也並沒有什麼動作。
倒是看到地牢中被關押的那些玄獸時,很是熱情的朝他們揮手打了個招呼,引起那些野性未消的玄獸一陣陣嘶鳴。
「看,他們還是很歡迎我的。」
押送的一群人一臉懵比的看着跳脫的蘇牧,這人怕不是個白痴吧?
蘇牧也沒理會他們,只是樂呵呵的逗弄那些玄獸,引得一群押運的人頭疼不已。
「對了,那老東西不是讓我拿出一萬枚中品元晶這事就完了嗎,你們幾個把我弄到這來作甚?」
「呵……你還是消停消停吧,先不說你拿不拿的出來,就算拿得出來,你也出不去的。」
領頭人站在一個空牢房前,一把把蘇牧推了進去,隨後帶着其他人遠去。
蘇牧打量了下四周,整個地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陰暗潮濕,但是空氣中總是瀰漫着一股玄獸的腥味,除了這點蘇牧倒也沒覺得什麼難受的地方。
眼見四周並沒有什麼威脅之後,蘇牧就在原地盤坐了下來,隨後一股淡淡的生機環繞在他的四周,生生不息。
修煉萬物生已經一段時間了,封靈空間也因為這樣元力變得濃郁了許多,只是比起以前還是要差上不少。
蘇牧在地牢裏修煉,一天時間過去也沒有任何人過來對他做些什麼,這倒讓蘇牧有些奇怪,他才不相信閻九山抓他只是因為閒得蛋疼。
只是你不來找我不代表我蘇小牧就不想搞事情了啊。
蘇牧樂呵呵的笑了幾聲,隨即身體毫無徵兆的突然向泥地里沉了下去,之後整個地牢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就像是蘇牧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裏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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