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歸元谷之後,蘇牧發現歸元谷中到處都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樣子。
放走了兩個劍峰弟子之後,雷嘯又把目光瞄向了那二十多個一起來的二代弟子身上。
他以牧首會都是一家人的名義把這一百多畝地全部都分發了出去,並承諾每個人都可以獲得上交門派之後的分紅。
這之後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事全部往蘇牧兩人的地跑。
他們曾深刻的體會到開荒的痛苦,現在有現成的自然不會再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畢竟除了蘇牧,也沒有誰有能力把整個古陽宗的滾地龍都禍禍過來。
蘇牧看着那一臉興奮的二十多個人,雙手往下壓了壓:
「這是我們牧首會的第一項福利。」
一群人瞬間就炸了。
「牧首威武。」
「跟着牧老大准沒錯。」
蘇牧看着這些激動的人,心下也很是愕然。
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但身邊卻莫名其妙的就聚了一群人。
以前蘇牧覺得很無聊,但自從擦覺到被外務堂針對了之後,他也覺得有必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現成的牧首會,就是蘇牧現在最大的依仗。
「對了,這是外務堂的二代弟子余小萌和他的夥伴蠢……不,阿寶。」
好險!
蘇牧暗中抹了把汗,還好改了過來,要不然自己非得被余小萌不善的目光給分屍了。
「余師姐好。」所有人乖乖行禮。
雖然余小萌那副小蘿莉的樣子叫師姐有點勉強,但余小萌身上那玄脈境的波動還是把一群人震得老老實實。
余小萌笑着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實力有什麼優越感。
其實除了實力,余小萌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一樣的要為生活疲於奔命。
她把袖子一挽,然後拍了拍大青牛的頭:「阿寶,幹活。」
蘇牧抬了抬手:「額,其實你……」
余小萌回頭一笑:「我說過我不會白吃白住的。」
看着余小萌的笑臉,蘇牧最終還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總不能在人家賣萌之後還跟人家說其實你可以去干更重的活兒吧,這樣也太不地道了。
見所有事都進入正軌之後,蘇牧單獨劃了五畝地出來,並向大家宣誓了主權。
之後他就一點一點的往裏面……種玉米。
五畝地說大不大,但蘇牧都是邊種邊玩,這樣一臉五畝地足足花了他兩天時間。
期間有牧首會的成員想要上去幫他,都被他狠狠的罵了回去。
王的土地也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能夠動的嗎?怕不是想要造反。
而這兩天,發生了一件足以影響整個古陽宗的大事。
就在兩天前,古陽宗不管是外務堂還是弟子手中租賃的滾地龍在一夜之間統統消失不見。
剛開始只是以為滾地龍在土層里,大家都不甚在意,但時間過去兩天,仍然沒見任何一隻滾地龍冒頭。
眾人開始急了,紛紛開始催動控制法訣想要把滾地龍逼出來,但發動的一瞬間,他們卻發現再也不能和自己手下的滾地龍取得聯繫。
甚至有人不信邪的在自己的地里掘地三尺,但卻連一隻滾地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下再沒有人能保持鎮定,所有租賃了滾地龍的弟子都紛紛到外務堂去討要一個說法。
滾地龍如此大規模的消失,如果說不是外務堂動的手腳他們死都不相信。
而且外務堂這兩天都沒有往外租賃滾地龍,更是讓他們的嫌疑加重了幾分。
面對着前來堵門的弟子們,外務堂也是有苦說不出。
我們倒想把滾地龍給租出去,但前提是自家要有啊。
現在何止是你們的滾地龍不見了,就連外務堂也是連毛都不剩。
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就連外務堂花費大力氣培養的龍王都已經消失不見。
要知道為了培養這龍王可是消耗了無數的資源,但最終還只是得出了一個活不了多久的半成品。
外務堂的高層甚至還一度以為這將死的龍王為了報復他們的行為帶着子民集體出逃了。
雖然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眼下滾地龍集體消失的事件卻又讓他們不知道如何解釋。
滾地龍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的玄獸,但當這個數量達到上千頭時,還是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這兩天他們一直在封鎖消息獨自尋找,現在看來是瞞不下去了。
當下外務堂很快就有一個閻姓執事出來解釋,並且還發佈了一個尋找滾地龍的任務。
成年滾地龍兩顆中品元晶,而幼年滾地龍則是一顆中品元晶。
於是怎個古陽宗的基層弟子們一下子就掀起了一股尋找滾地龍的熱潮。
畢竟可以像這樣掙元晶的機會並不多。
蘇牧聽到這個消息時瞬間笑瘋了。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這一刻蘇牧忽然覺得龍皇並沒有那麼丑了。
壓抑了兩天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放。
玩陰的,呵呵……
但蘇牧卻並沒有急着把這些滾地龍放回去,既然要玩就要玩大的,在這一瞬間他甚至連怎麼從這件事中既能獲利又能脫身都已經想好了。
外務堂的人要急就讓他們急去吧。
外面鬧得紛紛亂亂,但歸元谷中的這幾人卻在蘇牧的囑咐下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就在他們努力為生活操勞時,孔植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蘇牧才忽然想到今天是他們攜刻宗紋的日子,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古陽宗竟已經小半個月了。
孔植剛開始去找眾人時,發現這一屆的三代弟子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修煉。
經過打聽後才知道所有人全部都去開荒去了。
當下他恨鐵不成鋼的揮了揮衣袖,到底是開荒重要還是修為重要?
開荒不就是為了賺取資源來修煉嗎,現在大家剛來到古陽宗,正應該好好的把體內元力轉化成火元力,之後才是去開荒獲取資源。
現在這麼做不是捨本逐末嗎,這幾天就搶着開荒能開得了多少?
孔植黑着臉來到歸元谷,剛想找人訓斥,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這幾天就搶着開荒能開的了多少?
剛剛的心聲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但眼前一片片整齊的地溝讓他瞬間失了聲。
他不信邪的把靈識探出去察看了一番,幾乎每一天土溝中都已經擺上了種子,就等着他生根發芽的那天。
原來搶着開荒真的能開很多……
孔植都有點嫉妒了,這真是這群連玄脈都只有一個的三代弟子做的嗎?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要知道這可是上百畝土地啊。
當時房萬明長老在發話的時候,孔植都已經做好求情的準備了,但如今卻只是五天,就已經被那兩個人做好了。
不可思議!
等蘇牧把炎息峰的弟子全部聚集起來時,他才恢復了往常的心態。
「今天來找你們是為了攜刻宗紋一事,都隨我走吧。」
「是。」
包括蘇牧在內的一群人都老老實實的行禮。
之後一路跟着孔植走去。
經過五天的修煉,眾人雖然還未完全轉化成火元力,但已經能夠不受炎息峰的影響了,一行修者的速度倒也是不慢。
不多時,眾人就走到山巔的一座故鄉莊嚴的木屋前。
在木屋的牌匾上工工整整的寫着「古陽宗祠」四個鎏金大字。
「這是我古陽宗弟子攜刻宗紋的宗祠,每峰都會有一座,日後當你們的實力上去了,也可到這裏挑選後續功法。」孔植耐心的解釋。
推開宗祠大門,一股古樸厚重的氣息就朝着眾人撲面而來。
在裏面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只在大廳中間有一個宛若渾然天成的玉球。
玉球上面光華流轉,在蘇牧的感覺中,這玉球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光才來到他的身前。
「你先來。」孔植指了指蘇牧。
「噢,要怎麼做?」蘇牧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你只要走上前去滴上一滴你的血就行了。」
「他……他不會認我為主嗎?」
孔植一臉黑線:「想要當古陽宗的主人也不是不行,你去把這一任的宗主收了就可以。」
「快滾上去。」
孔植只覺得心累,每一次面對着混蛋時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很牛比的技能。
蘇牧訕笑了一聲,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
他走到玉球前,從指尖逼出一滴血滴在了玉球上面。
玉球在一瞬間紅光大盛,並且不停的翻湧,大約過了十多息後,所有血光忽然悠的靜止在上面,隨後便凝聚成一個圓章。
一面是一個古樸的「陽」字。另一面則是一朵張揚的火焰。
宗紋在半空自轉了一圈,接着一下沒進蘇牧的胸口。
蘇牧心下一驚,當下立馬分出一縷靈識跟了進去,但是宗紋只是靜靜的懸浮在他的體內,再無半分動靜。
但蘇牧卻覺得自己似乎隨時都可以抹掉這個東西。
孔植見蘇牧傻愣愣的站在那,當下也是有些不爽:「完了就回來。」
蘇牧一臉樂呵呵的走了過去:「孔師兄,從剛剛的表現來看我是不是什麼萬中無一的體質或是什麼驚天神級資質?」
「你想太多了,古陽宗從來只看心智不看資質。」說完孔植直接把臉別了過去,他覺得自己和這個混蛋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小子明明和我沒有仇啊,為什麼我一直想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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