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空間既然可以容納並催生萬物,是否也可以把自己的作物種植到這裏面來?
蘇牧有些興奮,但他也知道封靈空間這十五平米大小的空間種不了太多作物,但這卻並不影響他將一些名貴的搞進來。
物以稀為貴,越是好的東西就越是值錢啊。
但就在這時,一直閉目裝死的玄靈悠悠的睜開了眼:「別想得太好了,越是強大的藥材需要的元力也就越多,到時候別藥材沒養出來自己被吸成了人干。」
「額……沒有任何辦法嗎?」蘇牧有些不甘心。
玄靈看着蘇牧就像在看個白痴:「你就不能少放點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介意咱兩同歸於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玄靈,蘇牧就退出了封靈空間。
他很不爽,為什麼別人獲得個神器就可以像開了個掛一般上天入地去興風作浪,而自己手裏握着兩神器還在這苦逼的種田?
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一種被坑的感覺啊?難道是打開的放式不對?
搖了搖頭,他懶得在這件事上去糾結,看着桌上的那一大包東西,蘇牧決定要早一點在這炎息烽上安頓下來,之後才好開展自己拯救世界的大計。
雷嘯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蘇牧一推開門就看到雷嘯像個傻子一樣坐在桌子旁看着那袋種子發呆。
「你幹嘛呢?」蘇牧大感好奇。
「別煩,思考人生呢。」雷嘯頭也不抬的喃喃。
蘇牧衝上去對這雷嘯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裝深沉是吧?嘚瑟了是吧?」
「誒誒誒……別打別打。」雷嘯抱頭鼠竄。
鬧了一會後兩人停了下來,並排躺在木板床上。
「阿牧,你說這真是古陽宗嗎?我怎麼感覺越活越回去了?」雷嘯看着房頂上的茅草問。
「怎麼說?」
「你看啊,我在修雲城時還能噹噹老大,現在咋還淪落到種田的地步了呢?」
「你要這樣想,在修雲城你帶的是一群沒實力的混混,但是來古陽宗以後就可以成為帶着一群有修為的混混,哪個更划算?」
雷嘯眼睛一亮,隨後捏緊了拳頭髮誓:「我雷嘯要成為古陽宗最大的混混。」
蘇牧嘴角抽了抽,果然,鹹魚什麼的再有夢想也還是條鹹魚。
「走了。」蘇牧喊了一聲來到桌子前。
「去哪?」雷嘯還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正當他嘴角露出不可說的笑容時,一個布袋啪的一聲砸在他臉上。
「開荒。」
……
蘇牧拉着雷嘯再次來到剛剛走過的那座山巔。
根據小本本上的記載,山下的這片荒地叫做歸元谷,說是谷倒不如說是平原。
歸元谷位於炎息烽內側,放眼望去,一片荒草接碧空,看起來總共得有三四百畝空地。
整個古陽宗里,怕也只有炎息烽有這樣的底蘊了。
歸元谷常年都擁有着充沛的火元力,在炎息烽還沒有沒落時,這是一些一、二代弟子都爭着搶着要的地方。
但現在卻已經是雜草叢生,炎息烽的狀況可見一斑。
整個歸元谷中現在就只有蘇牧兩人,其他人為了抵抗火元力的侵蝕,都火急火燎的在修煉火決,哪有什麼時間來和蘇牧兩人爭搶地盤。
「怎麼搞?」雷嘯常年廝混在修雲城裏,對於種田一概不知。
「你的火決還有幾分威力?」蘇牧轉頭。
「能點個火。」雷嘯一臉灰敗。
蘇牧面上一喜:「夠了,去把這些雜草點了,火之過處都將是我們的地盤。」
霸氣側漏……
雷嘯咧嘴一笑,隨即屁顛屁顛的跑去放火去了。
雷嘯一直覺得自己算是能搞事情的那一類了,但自從蘇牧徹底的從永洛村解放出來之後,雷嘯發現自己和蘇牧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
就像現在……
雷嘯好不容易將一蓬枯草給點燃了,蘇牧在一旁看着,但覺得這樣的速度實在太慢,於是一把抽出那蓬枯草。
大手一揮,點燃的枯草被他分成十多股扔向四周,看着漸漸起來的火勢,蘇牧雙手叉腰滿臉自得。
咱是要幹大事的人,豈能被世俗仁義道德那些條條框框所束縛?
隨後就拉着雷嘯在山上的乾草堆上躺着。
片刻後……
「阿牧,你確定這樣不會出事嗎?」雷嘯看着這滾滾的濃煙,一臉擔憂的問。
「放心吧,能有啥事,剛剛孔植師兄不都說了咱是這片苞米地里的王嗎,怕個錘子。」
「那倒也是……」雷嘯認同的點了點頭,但隨後他又不放心的坐起來看了看火勢。
「阿牧,不太對啊。」
蘇牧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不對的?」
「火好像有點大了。」
「你再囉嗦我就要火大了。」
蘇牧翻了個白眼,大驚小怪,在數百畝的平原上你和我談火大,就這一下能燒多大的面積?
蘇牧一直都覺得雷嘯勇猛有餘,但格局還是太小了,說白了就是沒腦子。
他決定在這一塊好好的和雷嘯說道說道,否則這智商以後怎麼扛得起炎息烽的大梁。
「雷子你是不是還在擔心火的問題?」
「是啊,我們這樣搞是不是太跳脫了?」
「來,哥給你好好分析分析,為什麼這苞米地里現在只有咱兩?那是因為別人還受制於火元力的侵蝕,但咱兩不用啊,這是先機!」
「先機懂嗎?別說這點火,我倒巴不得這整個歸元谷都被燒乾淨,這樣地都是咱們的了,那和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怎麼辦?想要活下去就得和我們租啊。到時候咱不用幹活都能有收穫,不好嗎?」
雷嘯眼睛一亮:「是有幾分道理,那就讓這把火燒遍整個炎息烽吧。」雷嘯一臉狂熱。
蘇牧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自顧自的翻了個身。
「天真,燒整個炎息烽幹嘛啊?你覺得自己能夠吃得下嗎?單是那姬輕雲就能捏死你,更別說峰主什麼的了。」
雷嘯想到姬輕雲那身深不可測的實力,不由打了個冷顫:「那是不是有些遲了?」
「什麼遲了?」蘇牧一臉奇怪。
「你自己起來看。」
蘇牧不耐煩的撐起身來:「看什麼看,不就一點火……火……怎麼變成這樣了?」
蘇牧直接跳了起來。
剛剛被他甩向四周的十幾團火星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個火燒過之後的大黑圓。
而且這個黑圓最外邊,還燃燒着熊熊大火,黑圓正十分迅速的向四周擴散而去。
甚至有一股火焰借着風力,正朝着他們所住的弟子廬中吞噬而去,沿途焦黑一片,再無生機。
「什麼時候燒成這樣的?」蘇牧怒吼,明明躺下去也就半個時辰左右,現在火勢就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了。
「就在剛剛啊,我說了的。」雷嘯一臉壞笑的看着蘇牧。
「你特麼故意的是不是,還不快特麼叫人救火。」
蘇牧急了,狠狠的瞪了雷嘯一眼之後,像一陣風一樣快速朝弟子廬那邊跑去。
真要讓火燒了過去,別說拯救什麼炎息烽,自己不被錘死就已經很體面了。
在蘇牧去搬救兵的時候,其他的五峰早已炸開了鍋。
「快看快看,那邊着火了。」
「着火?開別鬧了,那邊是炎息烽,那麼多玩火的高手在那怎麼可能會着火?」
「好像……真的着火了。」一個弟子發出近乎夢囈的聲音。
原本大家都不太相信炎息烽着火的事,但看到炎息烽那邊冒出來的滾滾濃煙之後,才驚覺這有可能是真的。
於是,其他五峰瞬間炸了。
炎息峰着火?哈哈哈哈哈……只是聽聽就覺得搞笑好嗎。
玩火出名的除了丹峰就是炎息峰了,但這個玩火大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燒了自己的地盤,這簡直和大水沖了龍王廟一樣尿性好吧。
「真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一個二代弟子一臉的興奮。
「不如我們去找炎息峰那王宏交流交流感情?」另一個人促狹的看着他。
「哈哈……對對對,去交流交流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交流二字被他們咬的特別重。
……
蘇牧和雷嘯有如一陣風一樣跑回弟子蘆,他們挨家挨戶的拍打着眾人的門窗:
「着火了着火了,快起來幫忙救火。」
「不就着個火嗎?滅了不就是。」正修煉到關鍵時刻的新弟子們一臉的不情願,就算是聽出了蘇牧兩人的聲音,也是很不高興。
畢竟炎息峰這無處不在的火元力實在讓他們難受異常,只有在修煉火決的時候才會好受一些。
而現在你特麼叫我們去滅火,就算你是牧首也不能原諒。
二十五人臉上怨氣升騰,打定了主義死也不出去。
片刻後……
「你們不是死也不出去嗎?」蘇牧看着二十五張鼻青臉腫的臉放狠話。
呵呵……
沒人敢接茬,他們甚至已經在懷疑加入牧首會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明明熱血的想要在牧首會幹票大的,但是被公認為牧首的人居然不承認……這十多二十年來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好嗎?
這樣也就算了,最多鹹魚一生,這也沒啥,但是從入會以來啥好處沒撈到卻還要各種挨打,這特麼不科學啊。
……
見到所有人都老實之後,蘇牧直接帶着他們向歸元谷跑去。
一行二十五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地方,看着火苗身後那大片大片焦黑的土地,二十五人目瞪口呆。
「這…這是你們做的?」一個弟子有些結巴的問道。
這才特麼剛上的炎息峰啊,您就敢這樣玩?他們甚至已經在心中暗想,蘇牧是不是只是為了找個合理的藉口遁出炎息峰。
可是也不必這樣作死吧?
望着熊熊燒來的火勢,一群人一時間也是不知從何下手,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
正當眾人一籌不展之際,天邊忽然傳來一陣雄渾的怒音:
「是何方宵小敢在我炎息重地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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