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病房門,逸言看見了正在床上發呆的林若溪。
她長的很美,陽光從窗外進來後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層聖潔的光輝,現的她無比的聖潔。
聽到房門被打開,林若溪抬起看向來人,見到是逸言後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立刻喊道:「站住,你先別進來。」
逸言愣了愣,然後收回腳步退到門外,雙眼不解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林若溪沒有說話的意思,雙眼死死的盯着逸言,像是警察面對着說謊的犯人。
逸言被看的有些不適,他不喜歡別人用具有那麼強審判性的目光看他。
「你找我什麼事?」
林若溪似乎沒有在逸言身上發現上面不對,但表現出來的警惕和提防依舊沒有消失,雙眼繼續盯着逸言問道:「你究竟什麼人?」
聽到這個敏感的問題,逸言心中有些疑惑,暗想是不是林若溪通過自己在下水道里表現出來的異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然,他實在想不到什麼能讓林若溪那麼提防他的原因。
他收起疑惑的目光,讓自己表現的儘量和善,說道:「你放心,不管我是誰,我都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任何人。」
林若溪聽了後卻沒有任何放鬆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加的緊張。臉上帶着警察揭露犯人謊言是的表情說道:「別裝了,我看見你從空氣中出現,然後把逸言身體燃燒成灰。」
逸言被這話說的一愣,但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x光片裏自己完好無缺的骨骼。心中疑惑的同時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他儘可能的壓抑着心中不好的想法,強自鎮定對林若溪問道:「你什麼意思?」
坐在床上的林若溪使勁往牆上靠了靠,仿佛要把自己的身體整個塞進牆裏一樣。
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你不是逸言,只是和他長的一樣。」
逸言一腳踏進房間,直接將房門關上鎖死。
林若溪見到他的動作,臉上露出驚慌和害怕,張口就要尖叫。
但逸言速度很快,在她的尖叫還沒有出現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讓後小聲附到她的耳邊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下水道里看見了什麼,但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記憶里我還是逸言,那個陪着你在下水道里逃生的人。」
林若溪雙眼害怕的看着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逸言也不及,手上的力氣收了些,小聲說道:「我把你放開,但你不許叫,安靜的把你在下水道里看見的一切告訴我。」
林若溪忍不住的點頭,仿佛被匪徒劫持只能一直順從的人質。
逸言緩緩鬆手,但另一隻手卻是暗暗準備。只要林若溪還有大叫但表現,他會在在第一時間再次捂住她的嘴。
好在逸言鬆開手後林若溪只是往後靠了靠,和逸言拉開了距離。
見她安靜下來,逸言再次問道:「把你在下水道里看見的一切告訴我。」
林若溪點了點頭,說道:「我上岸回頭看你的時候你已經沉了下去,喊了幾聲沒反應我就直接轉身離開。但我剛走出十幾米,回頭在看的時候卻發現了光亮。我以為是救援到了,但回去看的時候卻看見你突然從空氣中出現,緊接着逸言的身體就慢慢飄出了水面,然後被你手中突然出現的火焰燃燒成灰變成一縷光被你用嘴吸了進去。」
逸言靜靜的聽着,心中也是一片亂麻。現在連他自己都是懵的,除了無限的恐慌感外,大腦幾乎死一片空白。
林若溪說完後眼睛緊緊的盯着逸言,仿佛是在思考他說自己不知情的話是不是真的。
逸言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向林若溪問道:「你有沒有和別人說過?」
林若溪搖了搖頭,對逸言似乎少了警惕。
逸言沉吟着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我是誰,我都不會傷害你,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林若溪看着他,沉默了幾秒說道:「你知道克隆人嗎,電影裏面代替了本體的那種。」
逸言點了點頭,沉默着走出了病房。背影顯得有些孤遠和蕭瑟。
目送逸言離開,林若溪直接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百度。
不過她首先搜索的不是克隆人,而是「外星人」這三個字。
逸言一路沉吟着走出醫院,雙眼中的迷茫讓他看起來特別的無精打采,像是剛在手術室外目送着親人被蓋上白布推走的家屬。
他回到車上,點燃一根煙開始沉默。
因為林若溪的話,克隆人這三個字一直圍繞在他的心中。
自己是克隆人?
誰是本體?
又是誰克隆出了自己?
這些問題讓他忍不住有一種被人玩弄,窺視的感覺。
逸言不是傻子,也沒有被米國電影洗腦,不會因為林若溪的話覺得自己是個克隆人。
但他身體恢復的實在太離奇,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身邊似乎有什麼異常。
「不!」
想着想着,他突然一把抓在方向盤上。雙曈中露出瘋狂的戰意,仿佛被逼到絕路時犯罪份子最後的猙獰和瘋狂。
不!
這是他的態度。
一是代表着他不相信自己是克隆人。
如果是,他也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命運被人擺弄。
真正的王者,不是取決於你有多輝煌的成就。
而是你在面對能將毀滅你的為難前的態度和行動。
勝是傳奇;
敗,亦是神話。
他打開車門走到街道上,燃燒着火焰和鬥志的瞳孔在身邊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一圈之後,他回到車上重新啟動車子,向着家開去。
如果真有人在窺視,那麼他們一定能感受到逸言此刻的隱藏着的殺意。
......
回到家中,林詩煜正坐在客廳中低頭翻着手機。見他回來後立刻抬起了頭來,仿佛是故意在等着他。
逸言將心中的一切拋開,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是不是在等老公?」
林詩煜點了點頭,將沙發讓一半給逸言,說道:「若溪怎麼樣?」
逸言坐到她的旁邊,說道:「恢復的很好。」
林詩煜點了點頭,剛想說話。逸言卻看了看廚房的位置問道:「王媽沒在?」
林詩煜再次點頭,說道:「出去買菜了。」
逸言臉上露出笑容,直接伸手攬住林詩煜的肩頭,小聲說道:「終於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林詩煜順勢將頭靠在逸言的肩頭,臉上有些愧疚的說道:「等過段時間不忙了我們就去度蜜月。」
逸言驚喜的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壞笑說道:「你是不是一直想和老公過二人世界?」
「不想,我只是絕對自己整天那麼幸苦,是時候該放放假了。」
林詩煜眼神有些閃躲,像是被藏糖果被發現時不肯承認的傲嬌小女孩。
逸言看着她俏麗臉龐上的傲嬌表情,心中無限溫暖遊蕩,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
仿佛有林詩煜在身旁就不會想起一切糟糕的事情一樣。
逸言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旦這就像是人類一出生便會對自己的親人特別親進一樣,外人永遠無法超越。
如果一定要皆是的話,那麼只能說是因為兩人從小就睡在一起,玩在一起,甚至都是同一個母親哺育長大的。
溫馨之餘,林詩煜忍不住想起了逸言白天的事情。小聲的說道:「米國最著名的心理醫生簡過不久會來華夏,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說的很小心,生怕會傷害到逸言。
聽到簡這個字,逸言微微一愣,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具火辣性感的嬌體。
林詩煜見逸言愣住,以為是自己刺激到了他。臉上立刻浮現慌忙的神色,轉身抱住逸言說道:「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我不想在看見你變的那麼可怕,讓我感覺陌生。」
反應過來的逸言輕拍着林詩煜的後背,他知道林詩煜是真心為他着想,沒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傻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既然有機會,那麼我們就去看看吧。」
簡,其實就是逸言的私人醫生和情人,逸言現在抽的煙就是她為了能安撫逸言的情緒而特製的。
逸言其實不想在和以前的人見面,暴露自己的行蹤。
但他不忍心拒絕林詩煜,就像林詩煜為了他能特地邀請簡來華夏。
逸言知道現在簡在忙什麼,如果不是不能拒絕的話,她一兩年內絕對不會走出實驗室,更不會來跑來華夏。
逸言之前還害怕林詩煜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在房裏是被自己嚇到了,現在聽她怎麼一說,立刻就想到了她是在忙着邀請簡來華夏為自己看病。
看着林詩煜緊張的小臉,逸言不受控制的將她緊緊摟住。能將簡請來華夏,可不是錢就能解決的,顯然是她還給出了什麼比錢更誘人的條件。
感受到逸言的寵溺,林詩煜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說道:「不管能不能看好,結束之後我們就補辦一個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丈夫。
這兩句看似一樣,但細細品味後卻能讀出深意的話再次體現出了林詩煜對逸言的愛。
她心甘情願的成了逸言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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