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的飯桌上放着的還是從夏婉清家裏搶來的野味,以及白面做出來的餅子,夏明慶無所謂道:「想上山就上唄,打回來還不是咱們家吃。」
汪桂花挪着凳子往夏明慶身邊湊了湊,「你是不知道清丫頭采了天麻換成錢的事嗎,跟着上山一趟,你不是就知道那些天麻在什麼地方了,那樣咱們家也就有數不盡的銀子了。」
「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自己的兒子夏一鳴也附和了一句,「跟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明慶將剩下的最後的半個餅子,一口塞進了嘴裏,鬼鬼祟祟從自家院子裏溜出去,快速去了夏婉清上山的方向。
山路迂迴,曲折,不遠處夏婉清似乎是走累了,還歇了一會。
夏明慶就貓着腰子蹲在距離夏婉清不近不遠的地方死死的盯着。
還是來到前幾天挖冬蟲夏草的地方,夏婉清小心翼翼的爬到峭壁上,之後才從背簍里拿出小鋤頭去挖,可能是連日以來神經告訴緊繃的原因,她彎腰挖了一陣,就頭暈目眩。
再抬頭視線里就出現了夏明慶。
夏婉清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皺眉問道。
「大伯父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夏明慶笑得陰險,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邊,看着一整片冬蟲夏草問道。
「原來這就是你家發財的方法,只是,清丫頭,這真的是你所說的天麻嗎?我怎麼看着不像啊,大伯父雖然沒念過書,可不傻啊!你們一家子當我們全家是傻子嗎?」
夏婉清淡淡地笑着,「這些草藥也是我今日才發現的,我爹爹生病了,都是因為你們,我不得不上山采草藥換成銀子為我跌得醫治。」
看着有些肥胖的陰險的男人,夏婉清已經在思忖着怎麼支走夏明慶了。
夏明慶大聲的笑了出來,「死丫頭都學會說謊了,我看你今天上山很是輕車熟路嗎!」
一邊說着已經站起了身子向着夏婉清靠近,還試圖搶走夏婉清手裏的簍子。
夏婉清警惕的站起身,本想給夏明慶打一頓,奈何腳底一滑身形不穩,直直的朝着後面倒過去。
「啊——」
就在她摔倒的時候,夏明慶竟然又踢了她了一把!
「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夏明慶貪婪地把她剛採好的冬蟲夏草全部搶走。
夏婉清血性被激起,迅速伸手抓住夏明慶的腳,嚴厲道。
「大伯父,這是我爹爹救命的草藥,你不能拿走!」
夏明慶氣急敗壞的踹了夏婉清一腳,「這裏還有這麼多,你接着采吧!」
面前的這個人,狼心狗肺的,勢利眼的人就是自己父親一直惦記的親人。
夏婉清猛地吸了一口氣,她單手支撐在地上慢慢站起身,眼裏露出了冷漠的光,那種光氣勢磅礴,讓夏明慶覺得這個丫頭不得了。
他準備拿着草藥簍子就走,卻被夏婉清在後腰的位置狠狠的打了一拳,夏明慶疼的怪叫出聲。
「死丫頭,你幹什麼呢!我可是你大伯呢!」
夏婉清冷哼一聲,反問道:「大伯?你不配做我爹的哥哥,更不配做我的大伯,要麼草藥放下趕緊滾,要麼我對你不客氣。」
她神色冷然,死死的盯着夏明慶,就是不讓把那一簍子冬蟲夏草帶走。
「那我倒要看看你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夏明慶把草藥簍子扔在雜草堆里,已經擼起了袖口,做出了要收拾夏婉清的準備。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要是自己的爹爹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認清了夏明慶的嘴臉。
夏婉清腰身靈活的動了動,迅捷的躲掉了夏明慶的第一輪攻擊,肥碩的笨拙的男人,一拳就打在了空氣里,連帶着龐大的身體也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還被鋒利的枯枝劃傷了手臂。
夏明慶蹲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陰鶩的看着夏婉清,「死丫頭,看我不弄死你!」
隨手就摩挲了一個一人高手腕粗的樹枝,上面還帶着不少的旁枝,皆已經乾枯,要是朝着夏婉清的臉打過來。
這要是被打到,不毀容才怪!
夏婉清冷笑,趁機貓着腰子,一個穩穩的側滑朝着對方的小腿撞過去……
「哎喲喲——」夏明慶沒站穩,整個人連同那枯枝一起倒了下去,被枯枝不偏不倚扎在了屁股上,疼的哇哇大叫。
「夏家怎麼會有你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扶我起來!」夏明慶歇斯底里的吼着。
夏婉清根本沒搭理,而是快速的撿起那簍子裏的冬蟲夏草,準備趁着夏明慶被她打倒的間隙趕緊下山。
簍子裏的冬蟲夏草大約二十個,已經夠賣個二十兩銀子了,晚上再來一次,醫藥費就該夠了。
「想走?你今天怕是沒命下這個山!」
夏明慶看穿了夏婉清的意圖,忙拽住了夏婉清的腳踝,不讓她動彈。就在這時,左右兩旁突然竄出來兩個黑影。
夏婉清只看到汪桂花手裏拿着棍,還沒來得及閃躲,下一刻,夏婉清頭痛欲裂,耳朵嘶鳴,眼前更是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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