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看看吧。」
白無雙說完,就在下人的帶領下朝大堂走去。
剛到就看到門口一個太監正站在那裏,沈藍也是個人精,急忙將他請了進去,然後奉茶。
白無雙先開口:「不知公公今日來有何事?」
那太監笑的一臉褶子:「咱家先在這裏恭喜五小姐了,不對,應該叫將軍夫人了。」
白無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可否請公公明說?」
他清了清嗓子,從袖子裏拿出聖旨:「白府五小姐白無雙接旨!」
白無雙和沈藍急忙跪下:「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府五小姐白無雙,賢良淑德,品性徳善,乃將軍夫人的不二人選,特下詔令其與大將軍遲靖宇擇日成婚,欽此!」
白無雙愣了一下,奉旨結婚?她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太監見白無雙傻愣愣的樣子,輕輕叫了一聲:「五小姐?」
她像從夢中驚醒一樣,叩了一個頭:「臣女接旨。」
從太監的手中接過聖旨,不動聲色的朝他手中塞了幾個金葉子:「不知公公可否告訴草民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名太監喜滋滋的將金葉子收進袖中,將原委與白無雙講了一遍。
白無雙聽完之後,心中遲靖宇帶來的溫暖久久無法散去。
一臉笑容的送走太監,她剛回過頭就被眼前的沈藍嚇了一跳。
「夫人你看你的樣子,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啊。」
「哪有!」白無雙摸了摸臉,假裝嚴肅,說完就落荒而逃。
沈藍嗤嗤的笑出聲,夫人還真是害羞吶。
遲靖宇回來之後直接來了白無雙的屋子,她裝作忙碌的樣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粉紅色的耳廓還是暴露了她的思緒。
「夫人……」
不知為何,今日遲靖宇的這一聲夫人不同於往日,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掃過她的心。
「嗯……」
四目相對,似乎有看不見的火光在蔓延。
……
次日,遲靖宇正準備去軍營練兵的時候,白無雙也身着一聲戎裝趕了過來。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白無雙挑眉:「自然是跟着你一起去了。」
遲靖宇皺了皺眉頭:「軍營豈是你一個女人家應該去的?」
「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啊,再有就是你最近的病情很不穩定,我跟着你看你是如何練兵的,說不定可以找到病源,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遲靖宇想了想,無奈應允:「那好吧,但是到了那裏一定要老實本分知道嗎?那裏很危險……」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無雙打斷:「好啦好啦知道了,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遲靖宇:「……」
兩人到了軍營,遲靖宇去練兵,白無雙就找了個角落坐下看着他的身影。
遲靖宇今日一身黑色盔甲,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照的白無雙都有些睜不開眼。
不滿的嘟了嘟嘴,真是的……
遲靖宇一板一眼的操練軍隊,顯出這個年紀特有的熱血與活力,讓白無雙也看的熱血。
就在兩人在軍營里的時候,另一邊的蘇婉兒聽說遲靖宇與白無雙一起來了軍營,也急忙讓下人備馬趕了過來。
剛到這兒,就看到遲靖宇氣宇軒昂的在練兵,而白無雙則眯着眼坐在大樹下看着他。
蘇婉兒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端端正正的站在太陽下邊等着遲靖宇,只有這樣他才能看出來她對他的愛。
如果白無雙知道她的心意的話,一定會撇撇嘴,離這個傻子遠點。
而白無雙不知道,所以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盯着遲靖宇,當她不存在。
過了一會兒,遲靖宇從高台上下來,都沒有給一旁的蘇婉兒一個眼神,徑直朝着白無雙走了過來。
「可有發現?」
白無雙搖頭:「沒有,問題應該不在這兒,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蘇婉兒見自己被無視了,姿態優雅的走到兩人身邊刷存在感。
「婉兒拜見將軍。」
「嗯。」遲靖宇淡淡的應了一聲,就不再理她。
蘇婉兒不甘心,一抬頭看到白無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有點生氣了。
裝作不經意的扭到腳,整個人就朝着遲靖宇撲過去。
白無雙看出來這個女人拙劣的演技,撇了撇嘴,正準備把她一腳踹開的時候,遲靖宇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身子,蘇婉兒就這樣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白無雙還嫌蘇婉兒被刺激的不夠,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呦,我們尊貴的蘇小姐是怎麼了?怎麼姿態這麼不雅的趴在地上了?就算你想要跟大地公公親熱也得等晚上啊。」
她一段話把蘇婉兒氣的說不出話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指着她的鼻子:「你不過是個侍妾所生的庶女,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白無雙楞了一下,她忘了這裏是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拼家世,她確實拼不起,可是這絲毫不妨礙她的氣勢。
「那請問蘇小姐,您的一切是誰給的?你有這一切,無非是因為你有個做丞相的爹爹,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果你爹爹不是丞相,你什麼都不是,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比別人投胎投的好點兒,這根本不是你炫耀的資本!」
蘇婉兒被氣的說不出來話,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似乎被氣得不輕。
「那又如何,我始終是尊貴的相府小姐,而你算什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
白無雙冷笑:「今日說的話,你給我一字一句記清楚,終有一日,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邊求饒。」
「你……」
蘇婉兒還沒說完,就被遲靖宇打斷:「夠了,在軍營里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莫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他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彷如冰刀一般,讓蘇婉兒的臉變得生疼,凌厲的眼神掃在她面上像是刀割,他們兩個人恩愛的畫面對她來說就是毒藥。
掐了掐手心告訴自己要冷靜,面上依舊溫婉得體:「我沒有那個意思……」
白無雙卻看不慣她對着遲靖宇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我不管你有沒有那個意思,現在請你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蘇婉兒說她丞相之女身份尊貴之後,就心裏變得很不舒服。
蘇婉兒紅了眼眶,雙手顫抖着說不出話來,然後便捂着臉哭着跑了。
白無雙心情也很糟糕,失魂落魄的跟着遲靖宇回了將軍府。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白無雙說完不等他回答就回去了,遲靖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有些不解,只吩咐了夜風讓他去請大夫。
到了晚飯時間,白無雙還是沒有來找他,忍下心頭的疑惑,讓大夫來見他。
「夫人今日怎麼了?」
「夫人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鬱結於心……」
「鬱結於心?」
遲靖宇想了想,讓大夫退下去,自己去找白無雙。
推開門就看到白無雙躺在床上,錦被把她蓋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緊閉的眼睛。
「雙兒,你怎麼了?」
白無雙睜開雙眼,但是卻沒有焦距:「怎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呢?」
「告訴你什麼?」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身份這種事呢,從來都沒有人告訴我,身份配不上還會被人看不起,被人羞辱……」
雖然白無雙今日贏了蘇婉兒,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一道坎過不去,她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遲靖宇。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裏:「雙兒,不要怕,無論你是富家小姐還是貧民,就算你是一個乞丐,我也不會嫌棄你,你就是你,不用被身份束縛。」
白無雙紅了眼眶,他給的懷抱這麼溫暖,他說的話讓她心動,淚水悄無聲息的流下來,感動也在心底蔓延。
久久聽不到回復,遲靖宇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誰去,臉上還帶着淚痕,有些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淚,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次日,白無雙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些頭昏腦漲,想起來遲靖宇,急忙轉頭環視四周,卻沒有他的蹤跡。
腦海中浮現出他昨夜溫柔的話語,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不能自已的樣子,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突然,沈藍跑了進來:「夫人夫人,您被封為公主了!」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她的耳邊炸裂:「什麼,什麼公主?」
「哎呀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沈藍一邊說着,一邊手腳麻利的為白無雙打扮了一下,就推着她往前堂去了。
白無雙一大早就被前來傳旨的太監嚇得說不出話。
皇上不僅封她為安平公主,更是給了她去教訓蘇婉兒的權利……
猛然清醒過來:「臣女謝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聖旨,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夫人,您看您高興的。」
白無雙頓時有了種農民翻身把歌唱的喜悅感:「蘇婉兒那個小賤人,看她怎麼拿身份說事。」
沈藍也是為能夠出一口惡氣而高興。
吃過飯後,沈藍提議讓白無雙出去玩玩,順便放鬆一下,白無雙想了一下便也同意了。
兩人正在街上走着,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一陣喧鬧聲,白無雙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沈藍撲倒了一旁。
頓時感覺到膝蓋手肘一陣火辣辣的疼,一定是擦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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