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音未落,人便消失在空氣中,白無雙羨慕的看了一眼:「好厲害啊,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就好了。」
遲靖宇回頭:「下輩子。」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是還是好想打他怎麼辦?
白無雙氣鼓鼓的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遲靖宇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就在白無雙快要走出屋門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白無雙的臉頓時紅了,卻仍然嘴硬:「要你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遲靖宇揉了揉額頭,臉上是明顯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
沒過多久,夜風便回來復命:「將軍,查到了。」
:「說。」
「據說,這件絲香錦極為珍貴,皇上也僅僅得了一匹,然後將它賞賜給了丞相……」
遲靖宇冷笑,這些人是越來越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了:「呵……丞相嗎?」
「是,要不要給那人一些教訓?」夜風也是有些無奈,這種記吃不記打的人,還真是……
「不必,我倒要看看他玩什麼把戲,以不變應萬變。」
「是。」
……
次日早朝,金鑾殿上,蘇陽看了看遲靖宇端端正正站立在前方,不由冷笑一聲,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感覺到身後熱烈的眼神,遲靖宇皺眉,回過頭,蘇陽急忙將頭低下去,遲靖宇只看到將頭埋得很低的蘇陽作鴕鳥狀,若無其事的回過頭。
蘇陽抬起頭,雙手握拳,遲靖宇你給我等着。
「皇上,近日湘江一片不太安寧,賊寇成群,魚肉百姓,臣建議皇上派出一位官員,帶領我天璇士兵掃蕩賊寇。」
皇上點了點頭:「愛卿所言極是,不知哪位大臣願意擔此重任?」
眾人都默不言語,誰不知道湘江一片賊寇兇悍異常,一不小心就將命丟在那兒了,他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需要照料的人,這個時候應該保持沉默,對,保持沉默。
皇上此時心裏也是有些生氣:「朕如此大一個天璇王朝,竟然無一個人敢應嗎?!」
遲靖宇突然勾唇一笑,站出來:「皇上,臣覺得,丞相之子蘇陽可以擔任,不如就暫且讓她官復原職,也正好將功補過。」
蘇浙從遲靖宇站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好,當他說出來讓自家兒子去掃蕩賊寇的時候,這種不安感才被證實。
莫不是遲靖宇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害他的事?
蘇浙這樣一想,忙抬起頭,卻只看到遲靖宇坦坦蕩蕩的眼神,沒有?那他為何要推薦蘇陽?
「蘇愛卿,你可有異議?」
蘇浙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都說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出了什麼事……
正在蘇浙苦苦思考應對之策時,不經意對上了丞相的眼光,丞相點了點頭,然後兵部侍郎便站了出來:「犬子定願帶兵掃蕩賊寇。」
「嗯,侍郎確有此能,既然如此,愛卿便明日動身,儘早還我百姓安寧。」
「臣遵旨。」
「蘇愛卿也起身吧。」
蘇浙不滿的看了遲靖宇一眼:「是。」
……
退朝後,群臣魚貫而出,蘇浙急忙追上了遲靖宇:「遲將軍,等一下。」
「蘇大人有事?」
「唉,遲將軍,你我同僚這麼多年交情卻不深厚,近日聽說遲將軍身體抱恙,特地關心一下,不知遲將軍身體如何?」
遲靖宇假意道:「本將軍身體自是好的很,只是最近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頭暈胸悶,都是小毛病。」
「哎,遲將軍,人的身體可是大事,不能不在意啊,最好還是找大夫看看,說不定是府中人搗鬼呢。」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樣子:「蘇大人多慮了吧,我府中的下人可都是忠心耿耿。」
蘇浙靠近遲靖宇,一臉神秘的說道:「哎,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一定是下人呢,你看前些年,那什麼大人,好端端的,竟然被自己的姨娘弄的家破人亡。」
遲靖宇這才明白他是想要打白無雙的主意,冷笑一聲:「蘇大人怎麼對內宅的事了如指掌?」
蘇浙也不明白遲靖宇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了臉,只以為他不信任自己:「這不是聽人家說的嗎,人證物證俱在,確有其事啊。」
「真是沒想到啊,蘇大人不將心思放在為國謀利上,竟然摻和內宅之事,不知蘇大人好本領,竟然將別人家務事打聽的一清二楚,放在朝堂上豈不是大材小用?要不要本將軍奏明聖上,為蘇大人謀一個更好的職位?」
此時本來就是退朝的時候,四周的朝臣不少,更別提遲靖宇故意將聲音提高一點,故他們將遲靖宇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一時之間,看蘇陽的眼神也都不對了。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對啊對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嘖嘖。」
「看來回家以後要把府里清洗一遍了。」
……
遲靖宇看着蘇浙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轉身離開。
回到府中,沈藍就告訴了白無雙,白無雙想了想,轉身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她端着一碗藥膳進了遲靖宇的書房。
遲靖宇看到她,有些驚喜:「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藥膳。」
遲靖宇不解,為什麼她的嘴裏總是蹦出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藥膳是什麼?」
「藥膳是將藥材與食材放在一起做,做出來的東西既有食物的香味,又有藥材的功效。」
「這樣啊。」遲靖宇說完,將藥膳端起來,看了看樣子還不錯,嘗了一口發現味道極好,不僅有藥材的清香,更有食物的芬芳,直接一口喝了個精光。
白無雙看他喝完了,眨巴着眼睛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味道怎麼樣?」
遲靖宇失笑:「味道很好,多謝。」
「對了,那個錦繡的事情怎麼樣了?」
「嗯……」
他只是微微沉吟,卻並不言語。
「怎麼了?」
「雙兒,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問了。總之這是一個陰謀,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白無雙看遲靖宇神色堅決,也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了,鬱悶的妥協:「好吧。」
從遲靖宇那裏回來以後,白無雙沒事就坐在桌前研究醫書,對遲靖宇的病甚是上心,就這樣過了幾天。
一日突然沈藍慌慌張張的從門外進來:「夫人不好了,將軍他……」
白無雙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怎麼了?」
「將軍他發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話音未落,白無雙便跑了出去,一路上心中十分慌張,遲靖宇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白無雙跑到之後,看見遲靖宇面色發黑,整個人躺在床上,毫無生機。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為他把脈,卻發覺自己心跳的厲害,根本無法準確找到他的脈搏。
平息了一下心跳,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中取出一排銀針。
吩咐沈藍準備好清水,點好蠟燭,她開始為遲靖宇施針。
沈藍雖然心中有疑惑,可是也知道夫人是不會害將軍的,把東西準備好便站在一旁,等着白無雙的吩咐。
白無雙手執銀針,一根一根的刺入遲靖宇的體內,全神貫注,因為只要一個穴道沒插好,便有可能使他喪命。
隨着時間的流逝,遲靖宇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多,白無雙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最後一根銀針扎入後,「哇嗚」的一聲,遲靖宇吐了一口黑血。
見有反應,白無雙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將銀針拔出來。
處理好之後,白無雙對着沈藍道:「你先在這裏照顧將軍,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記住,如果他醒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白無雙將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
就在邁出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接着便朝地面栽去。
耳邊嗡嗡的什麼也聽不清,只聽到沈藍的聲音:「夫人,夫人你怎麼了?來人啊,夫人暈倒了,快來人啊……」
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出了這一變故,將軍府一片人荒馬亂的場面,將軍還沒有醒,夫人就又暈倒了。
沈藍將白無雙安置好,便跑出去請了大夫,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只感覺走的還是太慢。
終於到了將軍府,那個老大夫也感覺自己去了半條命,要不是因為這是將軍府的夫人,他一把老骨頭才不會如此拼命。
號過脈後,他摸了摸自己那把山羊鬍子,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夫人並無大礙,只是……」
沈藍才沒那麼多耐性,要是夫人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才好,急忙打斷了他:「只是什麼?」
大夫本來想發火,卻想起來這是將軍府的丫頭,無奈認命:「只是夫人最近操勞過多,氣血不足才會暈倒,我開一個方子給夫人調理一下,吃兩貼就好了。」
另一邊的遲靖宇醒來之後,感覺自己身體輕鬆了不少,知道這是白無雙的功勞,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她人呢?」
夜風知道將軍問的是白無雙,恭恭敬敬的回答:「夫人在給您治病之後暈倒了。」
遲靖宇聽見這話之後急得直接坐起身子:「什麼?她怎麼會暈倒?」
夜風老老實實的回答:「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勞累過度……」
不等夜風說完,他便掀開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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