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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接,「也就是說,第二點,關於兇手學歷和教育背景,我們可以直接理論,兇手屬於學歷較低的工程參與者了。」
「可學歷較低的工程參與者,實在太多了!」
三隊叫張峰的隊員言,「工人,包工頭,建材提供者,還有工程內不停更換的工作人員以及流動人員,數以計萬,這一天內,我們要怎麼查?」
這也是唐小念頭疼的一點,所以她道,「我們,只能用排除法,加緊時間去查!」
「時間上,採用近期排除法,找近半年內,留在海藍利民工程團隊裏的人員,找包工頭調查。」老白接。
「性別上,排除男人,最好工人家屬都算上,重點找女人盤問。」江天河道。
「最好打聽感情史,我覺得,如果是情殺或情感刺激,在工程上行兇的女殺手,會不會還沒結婚?或者已經離婚單身?女性和男性不同,精神和肉體總是高度結合,很難分開,能有割去受害者姓器官的行為,我覺得,她對異性的憎惡,應該很難達到再度共同生活,這也是一個排除點!」江景晨也舉手。
「而且……如果能殺兩個男人,還完成水泥藏屍這麼高難度的兇殺……我覺得,這個女兇手,會不會身形和身高,特別具有優越性?」另一名三隊成員李軍言,「比如特別高,特別壯?我覺得,肯定要比一般的女性要有力氣!」
唐小念一喜,欣慰之極——
他們說的這些,她也能想到,只不過,平時都是她自己想,隊員思維略慢一些,慢慢去推測,才能達到這麼同步。
沒想到這一次,人多力量大,連八組的人都特別爭氣,分析的時間都比她想像中還要短,還要快!
看來,找到線索破案,也沒她想像中那麼難。
唐小念充滿自信,笑了一下,便對他們道,「這麼分析後,我們要排除的範圍,就精確了很多,重點排除學校和郊區工程,要爭分奪秒,大家分組出發,隨時記得匯報,這一次去帝都麒麟分局的名額,到不到手,就看這二十四小時了——!」
「好的——!」
群人舉手,非常振奮,「八組——!加油——!」
說過,立即出發,各自成組,前往排查。
老白和唐小念自動組成一個組,因為老白的特點是準確率高,唐小念的優點是做什麼都快而有速,加上現在行走無礙,車技又好,如此以來,他們組合的效率最高。
江天河和江景晨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都要和宋箏箏一組前往排查,結果,被宋箏箏直接拒絕了,因為她要去法醫隊,再去確認一下保存的記錄和屍塊。
江景晨用的理由是自己開車慢,宋箏箏的車技有幫助。
江天河則沒什麼理由,只是以和宋箏箏組隊為理由,強烈要求江景晨和姚君君一組,然而,最終誰能沒同意,四拍兩散,姚君君臉面露出被江景晨嫌棄後的難堪,直接一轉首,找其他三隊成員合組去了,最後導致二江又成了一組,滿臉無奈,互相氣怨,前往調查。
他們都很積極,很辛苦,甚至午飯的時間都沒留,一直在報備,終於,在萬千努力的排查後,找到了符合標準和作案時間的十八名女性資料,傳到了隊裏的群里。
唐小念翻看了一下,就命令各相查詢,尋找蹤跡,帶着老白,一個個拜訪。
這十八名女性,都是離婚或剛經歷了情感波折,現為單身,體型高大,或家庭緣由或生活所迫,參與過工程建築。
他們有的人,甚至已經不在海藍,回老家去了。
但唐小念依舊堅持,和她們老家當地的警方取得了聯繫,堅持確認她們有沒有兇殺痕跡和可能,拜託代替尋訪。
查完第十七個時,天色已經暗了。
只剩下一名,就住在學校附近,現在做食堂打掃阿姨,也是學校有名的怪阿姨,平時,沒幾個人敢和她搭腔,所以屬於他們這次排除調查的高危人群!
「希望這一次,能碰個准吧!」
校園門口,三隊和他們老八組老成員,幾乎全部匯合,開車停了下來,走進了學校。
唐小念語氣祈禱,他們點頭,也都頷首。
但不知為何,她只在自己臉上感覺到了擔憂。
走進校園的時候,下課鈴響,已經開學,學生魚貫而出,熙熙攘攘間都被家長接出了校門,走到食堂門前時,四周已靜,到了阿姨們打掃和上崗的時間。
為了不打草驚蛇,今天一整天他們都是便衣,提前和校長打了招呼,分散而行,故而,來到食堂前,倒也沒有引起人注意。
只等了幾分鐘,他們就把那高危嫌疑犯分子,食堂怪阿姨,給親自捉到了手!
這位怪阿姨,形象各方面都符合,無論是身形,還是感情工作與經歷!
她因不能生育,早早就被婆家嫌棄,農村趕出了家門,遭遇了離婚,一個人孤獨又孤僻的在這城市討生活,因沒學歷沒技能,只有力氣,就無論是搬磚,掃地,還是多底層的工作,都選擇去做,把自己當成男人去生存。
這些都很符合,因為她的語氣中,也透漏了對這個社會和異性的失望。
但有一點,卻極不符。
她還領養了一個孩子。
因為不是走法定程序領養的,至今給孩子上不起戶口,所以,領養系統沒有登記,沒有讓他們提前看到信息,到了現場才得知……是一個男孩。
這個孩子生來就是唐氏綜合症,被父母丟棄,連贍養機構都不願意收,沒人願意養,她就義無反顧,對這個孩子選擇了收養。
這些年這麼拼,連搬磚和工程的事都做,也是因要負責和照顧啊這個孩子,兼顧他生活和一些必須的檢查醫療費。
本來心存質疑,懷疑這個阿姨是不是說謊,但當到了那個阿姨所住的地方,聽她拼命的警告,惡狠狠,說不準在她孩子面前胡說她是兇手,不然和他們拼命的表情,他們就微震,還沒答應,看到她為六歲男孩精心佈置、貼滿球星海報的小房間,就嘆息着,做了簡單的查訪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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