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中,暴躁衝動犯罪,過程里,卻冷靜之極。
側寫中,不會在乎任何理智,現實里,卻可以做到,連線索、和證據,都逐步銷毀。
理智與衝動,是兩種不同的特質。
行兇時,向難共存,也很難出現在同一個身上。
如果出現,除非,他有人格分裂!
但資料和調查顯示,方傑,顯然沒這方面的病史與障礙!
又明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方傑。
所以,這讓唐小念……陷入了疑惑,總結之後,讓她並不明朗,卻又無比矛盾的困惑之中……
「會不會……」
終於,幾分猜測,遲疑,江景晨說出了大家,都沒太敢言的話,低語接聲,「會不會,當時現場判斷,陸專家給出的特寫,其實,有問題?」
江天河也補充,「當時,那麼緊急,雖不能說出錯,還沒任何調查,就做出側寫結論,或許,有偏差,也……很正常吧?」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再厲害的專家,僅一眼,就得全部,相信,調查中,偶爾出現悖論,也情有可原!
「可是,我們一切的推斷,都是建立在他的側寫之上的,包括篩選嫌疑人!」
唐小念敲桌,提醒,「所以,如果推翻了他的側寫,那麼,我們所有的判斷和推理……全都要否決,從來——!」
「可是,咱們的推理,沒錯呀!」江景晨回,撓了頭,「動機和嫌疑,都是方傑,也和田芳有聯繫,這一點,絕對沒錯啊……」
「所以,重點,不是在側寫,而是有矛盾,有謎題,我們還沒解開!」
唐小念言,「不是專家側寫錯,而是可能……我們惑,還有看,重點沒解開的疑惑!」
她極其堅定,毫無猶豫。
三人看見,就忍不住嘆,江天河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老大你這麼毫無顧慮,沒有保留的信任專家,我們……也莫名其妙,都跟着你信了……」
毫無顧慮。
沒有保留。
唐小念被他這個詞,嚇了一跳——
是被她自己。
因為她心中清楚,現在的她,就算面臨顧惟想,曾經她最信的人,也做不到……毫無保留。
她和陸衍,不過相識幾天,卻親近加劇,默契爆棚,很多時候,都覺得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雖然,她也不確定,這熟悉感,來自於哪裏!
並且她確認,以前,在帝都生活的時候,她從來……沒見過陸衍。
「那就繼續查吧!」
唐小念言,「也許在線索中,我們能找到疑惑的答案。」
三人點頭。
想了想,唐小念又補充,「其實,也不算莫名相信吧,畢竟作為專家,陸衍經驗極多,查案的數量豐富,他對兇手的判斷,向來十拿九穩,就算不確定,我們最好也是親口問了,得到答案後,才能選擇懷疑!待會兒,匯報後,我會親自……」
她訴說着,卻見對面三個人,臉色,都有些變了。
微微沉重,又欲言又止。
「怎麼了?」
唐小念不解,皺眉。
「老大,我想……可能不需要確認了——!」
江景晨言,指了前方,「如果我沒猜錯……」
江天河接,「今天,所有的匯報,剛才,已經宣佈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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