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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牛一犇整個人都被防護服包裹着,臉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到。
而受限於監控的清晰度,水桶裝置裏面的情況,他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牛一犇從鉛盒裏面,拿起了一塊東西,看了一會兒之後,又重新放了回去。
然後就是看着他,在一旁的操控盤上不斷地敲擊着,似乎是對鉛盒中的東西, 在進行着某些檢測。
大約二十分鐘後,就在楚乾坤和軍子翹首以盼之時。
牛一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再次走到水桶裝置的旁邊,把鉛盒拿了出來。
然後動作麻利的,如同倒帶一般,把東西重新裝回了密碼箱。
在楚乾坤和軍子的關注下,牛一犇脫掉了防護服,拎着箱子走出了防護大門。
面色平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默默然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把密碼箱放到了桌面上。
什麼話都沒有說,先給自己來了一大杯的溫水。
穿着厚重的防護服,在裏面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是又熱又渴。
等他一杯溫水下肚以後,軍子拍了拍箱子,問道:「怎麼樣,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有輻射嗎?輻射厲不厲害?」
楚乾坤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牛一犇微微一笑,還是沒有開口,不過卻把箱子從軍子的手邊拉了過來。
然後是一層一層的打開,直到露出了鉛盒。
雙手合力,把鉛盒搬出禮盒,對着楚乾坤和軍子給看了一眼,接着做出了一個讓楚乾坤和軍子,終生難忘的動作。
當着兩人的面,牛一犇右手猛地一挑,掀開了鉛盒的蓋子。
靠!
楚乾坤的屁股,如同安裝了強力彈簧,整個人一瞬間彈出了好幾米遠。
軍子第一時間擋在了楚乾坤的面前,一臉陰沉的看着牛一犇,雙眼冷意凜然。
兩人的反應如此之大,大大的出乎了牛一犇的預料,他剛才只是故作神秘,並不是惡作劇。
軍子的冷眼寒意,讓牛一犇明白,這期間的誤會有點大。
「你們這反應也太敏捷了,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們就跳開了。」牛一犇搖着頭,看着軍子笑道:「我可沒有穿防護服,要是這裏面的東西有輻射,我能這麼坦然的坐着?」
牛一犇說完,把鉛盒裏的黑色絨布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桌面上,一雙手無辜的攤了攤。
楚乾坤摸着後腦勺,從軍子的身後走了出來,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心裏尷尬,臉上平靜。
軍子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前拍了牛一犇的肩膀兩下,滿含歉意的笑了笑。
牛一犇伸手反拍了軍子的手臂一下,不在意的回以一個笑容。
老戰友,好兄弟,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誤會,而產生隔閡的。
他很理解軍子的表現,畢竟在他們的心裏,這鉛盒裏的東西很大的可能是輻射物質。
加上他在開盒之前,並沒有說話,沒有把情況說清楚。
所以才造成了楚乾坤和軍子的條件反射,這是人的本能,與膽量和氣魄沒有關係。
「裏面是什麼東西?」楚乾坤的手按在黑色絨布上面,感知絨布內物體的形狀。
既然沒有輻射,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牛一犇總不可能拿他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吧?
「應該是塊玉石,你們自己看吧,我也沒有仔細研究。」牛一犇說道。
「玉石?」雖然隔着絨布,但楚乾坤的手上能感受到很冰的涼意,玉石翡翠有這麼涼嗎?
不再猶豫!
打開了絨布,楚乾坤看到了裏面那塊呈現長方形的薄玉牌,不是很大,比一般的麻將牌大了一半的樣子。
兩根手指夾起來黑色的玉牌,在眼前仔細的觀望着。
黑,黝黑到了極點。
涼,冰意十足。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塊黑色玉石,卻是如此的冰涼,楚乾坤的手指,很快就拿捏不住。
重新放回絨布上之後,楚乾坤繼續好奇的盯着它研究。
明明都是黑色,玉牌的黑卻和絨布的黑,迥然相異,甚至有種天淵之別的感覺。
這種區別,讓楚乾坤說他也是說不出來的,如同是一種直覺,一股潛意識。
手指再次摸上了玉牌,表面十分的光滑,除了冰涼之外,沒有絲毫的異常。
成色好,級別高的玉石翡翠,本就自帶冰涼,就像那塊雞蛋帝王綠,也很溫潤冰涼。
可是,那種冰涼和這塊黑色的玉牌一比較,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說,雞蛋帝王綠是玉石的正常冰度,那麼這塊黑色玉牌就比正常的冰塊還要冰涼。
「你們見過黑色的翡翠嗎?」楚乾坤自己實在研究不出來什麼名堂,把黑玉牌連着絨布推到了軍子的面前。
「沒有見過。」軍子搖着抬頭:「紅的,紫的我們上次在東方之珠都見過,但是黑的翡翠別說見過了,聽都沒聽說過。」
楚乾坤的雙眼,盯在軍子手中的黑玉之上,看的有些入迷,大腦都有了些許的恍惚。
感覺有點陷入其中一般,用力的搖晃着腦袋,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恢復了正常。
這黑玉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黑的詭異,冰的異常,註定不是凡物。
既然沒有輻射,那之前的所有擔憂也就不存在了,和其他物品一樣,當做一件珍寶收藏就行。
天知道哪天,就被他發現什麼新功能了呢?
「你們說這牌子是人工的,還是天然的?」軍子好奇的問道。
這樣的一個形狀,按理說肯定是人工雕磨,才會成行的。
可奇怪的是,不論軍子是摸,還是看,都感覺不到一點人工的痕跡。
「天然去雕」,渾然天成!
「這玩意雖然沒輻射,但看起來也是邪門的很,以後慢慢研究吧。」長時間的暴露的空氣中,仿佛讓身前的空氣都都染上了涼意:「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楚乾坤說着,把黑玉牌重新用黑絨布包了起來,交給軍子,讓他重新裝回了鉛盒。
這個鉛盒也是個奇怪的點,明明沒有輻射,不知道上一個擁有者,為什麼要用鉛盒來包裝黑玉牌?
難道僅僅是因為太冰了嗎?
這一趟檢查,雖然把是否有輻射的問題解決了,卻又帶來了更多的困惑。
牛一犇看了一眼已經被裝回第一個密碼箱的鉛盒,朝楚乾坤問道:「檢測報告今天出不來,等做好了,我讓軍子過來拿。」
楚乾坤稍微琢磨了一下,搖頭道:「檢測報告就不出了吧,檢測的數據,應該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吧?」
「沒有特殊的,匯總的結果,這就是一塊高檔玉。「牛一犇似乎知道楚乾坤的擔心:」楚老闆放心,我們所里也經常幫客戶,檢測珠寶首飾的。」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楚乾坤笑着點點頭:「牛先生值班,是需要一晚上都待在這裏的嗎?」
牛一犇道:「不用,值班的時間已經過了,晚上還是要回家住宿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送你回去吧?」軍子已經把東西徹底裝好了,楚乾坤說完就站了起來。
「那就多謝了。」牛一犇看了看時間:「我們這裏比較偏,這麼晚了還真不太好打車。我就搭個車,沾個便宜吧。」
「談不上,順道的事情。再說,牛先生今晚幫了我們大忙,即便是專門送你,都是應該的啊!」楚乾坤如實的說道。
「哈哈,小忙。那你們等我兩分鐘,我收拾一下東西。」牛一犇沒有繼續客氣。
楚乾坤手一伸:「請!」
七八分鐘之後,軍子開着車,載着楚乾坤和牛一犇離開了大樓,朝東州市區方向而去。
一路上,沒有再說關於黑玉牌的任何話題,好像沒有這回事情一般。
牛一犇和楚乾坤聊起了他和軍子在部隊的一些趣事,滿滿的回憶。
大約三刻鐘之後,在距離牛一犇家小區大門五十米遠的地方,軍子靠邊把車停下。
「我下去買點東西,你們老戰友再交流交流。」楚乾坤推開車門,朝一家便利店走去。
「你們這是?」牛一犇不傻,他當然看出了楚乾坤的故意離開。
軍子從副駕駛的位置,拿了一個黑包,打開後,先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牛一犇。
「不知道你們所里的檢測費是怎麼收,這個信封里有一萬塊,也不知道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你補貼一點吧。」
「軍子,不用檢測費,我說過了我都打好招呼了,免費檢測。」牛一犇沒有接信封。
「你的人情還是先留着不要亂用,在單位里上班,有時候領導的人情可以幫大忙的。這錢你要是不代收,我明天直接送你們單位去。」
「好吧,算我服了你。」牛一犇無奈的搖着頭。
等他接過信封,軍子又把黑色的袋子,整個的丟給了他:「這裏面還有二十萬,是給你私人的報酬。」
「軍子,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有沒有意思,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這錢你不收,我老闆不放心。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這……」一番激烈的鬥爭後,想通關鍵的牛一犇,接過黑袋子:「我明白了。你告訴你們老闆,今天的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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