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見李青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示意身後黑衣人將刀拔出,黑衣人拔出刀後李青倒在地上,身體不斷地痙攣。
「我去把這個小子找個鎮外偏僻之處埋掉,你好好整理一下按計劃行事,休息不要讓黑山上的人看出破綻。」黑衣人對老鬼說完就將李青抱着,身體一縱消失在遠處。
等黑衣人將李青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時,李青的眼睛已經漸漸暗淡,黑衣人本來打算將李青埋了,但又嫌費時費力,所以黑衣人將李青往一處山坡下面一扔就朝黑山出發了。
李青順着山坡滾下,最後吊着的一口氣也散了一半,李青眼前變得越來越黑,黑的就像無底深淵一般,自己在深淵中不斷地沉淪下去。
老鬼花費了一些時間換了套衣服,又將自己的傷勢強行壓下,等臉上出現一些血色的時候,老鬼提着手中大包往黑山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老鬼很快的就回到了黑山,黑山之上經過這幾天的整編已經隱約有了些氣候,山上明哨暗哨數之不盡,各個險要也都有人把守,巡山的訓練的全部井井有條。當老鬼來到議事廳門前,黑牛正好在議事廳門前伸懶腰。
「老鬼,你這是拿的什麼好東西?」黑牛好奇的指着老鬼提的大包問。
「這個呀,這個是我在山下鎮上買的一些傷藥,上次被大當家的燒傷之後還沒好利索,所以買點藥敷一下」老鬼笑着說。
「你這也太多了吧,這些藥夠你用好幾年的了。」黑牛驚訝的說。
「這不是打算多備點以防萬一麼。」老鬼強笑的說。
黑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老鬼正要離開時又被黑牛一把抓住,黑牛問:「對了,你見沒見到李青?大當家的找了他一上午了。」
老鬼聽到李青的名字,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未免被黑牛看出破綻,老鬼故作思考了一下才說:「今天早上我還見過他,但是隨後我就着急下山了,所以還真沒見到李青兄弟,他失蹤了?」
黑牛放開老鬼的手又說:「可不是失蹤了,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說要出恭,結果這一出恭就是一上午,大當家的放心不下,所以就讓我四處找找他,我看啊那小子指不定又跑哪玩去了。」
告別了黑牛,老鬼又往前走了幾步,剛才被黑牛抓住時,老鬼體內傷勢差點爆發,如果黑牛現在再看老鬼,老鬼臉上一片蒼白。
老鬼在原地站定默默運氣將傷勢壓下去,然後提着大包快速向酒坊走去,「剛才真是驚險,如果再拖延一會我的傷勢就被看出來了。李青啊李青,你在黃泉路上慢慢走,等過一陣子我就讓弟兄們好好陪你。」老鬼心中暗想。
老鬼來到酒坊,兩個看門的雜兵對着老鬼行了一禮,老鬼說:「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來這清點一下存貨。」
其中一個看門雜兵笑着對老鬼說:「總管,要不我們幫您一起清點,這樣也快點。」
老鬼倨傲地揮揮手說:「不用,本總管自己就行。」
雜兵甲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旁邊的雜兵乙拉了一下,然後兩個雜兵又行了一禮後就退下了。
老鬼進到酒坊,裏面一些嘍囉正在釀酒,見到老鬼也都紛紛行禮,老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徑直走到了後面的酒窖。
酒窖是黑石寨的,現在各寨的物資還在陸續往黑石寨搬運,所以酒窖還是略顯空曠,老鬼四處觀察了一下後將大包解開,從裏面取出許多的小紙包,然後老鬼將小紙包里的白色藥粉分別倒入了酒罈里。
老鬼在酒窖中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然後擦了擦頭上的汗離開了酒坊,走到半路就見一個小頭目過來對老鬼說:「大當家的請鬼總管去議事廳一趟。」
老鬼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我這就去。」然後跟隨着小頭目來到了議事廳。
老鬼有些心虛地進到了議事廳,只見寨中各個頭目寨主都聚在一起,大當家陸豐高居首座,但陸豐一臉平靜,但寨中弟兄卻都交頭接耳。
陸豐見老鬼進來對老鬼說:「鬼總管請坐。」待老鬼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陸豐說:「今日接到山下兄弟的線報,近日有一夥大商隊要經過黑山,所以我請寨中兄弟前來議事,商量如何將這個商隊劫上前。」
黑牛從座位上一下跳起來大聲嚷嚷道:「那還用說,依我看就召集兄弟直接把商隊人全都殺了,貨物全部抬上山。」
黑牛話說完,一旁的大小頭目都點了點頭,然後又全都看向陸豐,看這個新大當家的如何安排。
陸豐笑着讓黑牛坐下,然後對眾位兄弟說:「劫肯定是要劫,但這次不能跟以前一樣殺人越貨做一次性買賣。」
寨中兄弟聽陸豐這麼一說全都來了興趣,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陸豐有什麼新的見解,只有老鬼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陸豐。
陸豐說:「我們黑山是通往春城和月城的唯一通道,所以行商隊伍很多,但是這些年來黑山各寨將商隊劫掠一空,僅僅是得到大部分無法出售的商品,真正有用的卻十分有限,再加上黑山劫掠商隊,得罪了附近的大小宗門勢力,雖然我們不怕他們,但我們現在正是發展壯大的時候,還是不宜和太多宗門交惡。」
這時典昂雄站起來說:「行了大當家的,你給我們講這些都沒用,我們也聽不懂,你就說怎麼辦就行。」
陸豐一臉黑線的看着低下兄弟,果然有一多半的頭目都沒有聽懂,這讓陸豐很是受傷。
陸豐尷尬的輕咳一聲說:「我的意思是將那些商隊挑個一兩個當咱們的人,替咱們販賣這些年劫到的東西,然後在山下設卡收路費,不聽話的就全都幹掉,這樣我們還能通過商隊購買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山寨自然會發展壯大。」
「好,大當家的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我們這些大老粗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齊黑虎率先站起來說,周圍弟兄也都紛紛附和。
雖然陸豐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的說辭並沒有被寨中兄弟聽懂,但是好歹山寨發展計劃是通過了,陸豐起身大喊:「來啊,將好酒抬上來,我和眾兄弟不醉不歸。」
老鬼聞言一喜,周圍兄弟也都紛紛歡呼雀躍,在這窮山寨里人們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了,陸豐在這個大染缸里也被薰陶的十分饞酒。
一壇壇美酒被酒坊雜兵抬了上來,掀開蓋子一陣陣酒香就將寨中兄弟的酒蟲勾引了出來,一個個雖然恨不得立馬泡在酒罈里,但陸豐還沒有動,所以也都忍了下來。
陸豐環顧了一下四周,唯獨沒有見到李青,不由問了一句:「這李青跑哪去了?」
老鬼聽見陸豐提起李青,心裏沒來由突突直跳,這時黑牛說:「李青兄弟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了。」
陸豐揉揉眉心有些生氣地說:「這個傢伙也太不讓人省心了,一天到晚失蹤,算了,咱們喝。」
黑衣人領着暗殺堂的人悄悄地伏在草叢中,老鬼上山已經差不多有三個時辰了,現在的黑山上一片靜悄悄的。
「舵主,該動手了吧?」黑衣人身後一名暗殺堂成員問。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下定決心說:「動手,上山之後速度將黑山盜匪殺光,那個叫陸豐的不要動。」
黑衣人一聲令下,身後暗殺堂的殺手開始上山,黑山之上明哨暗哨全部消失,巡山的嘍囉雜兵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黑衣人頓時大喜,心中大石也落下,「看來老鬼任務完成的不錯,這次事了得好好的提拔一下他了。」黑衣人想。
眾殺手來到了寨前議事廳,只見陸豐和眾寨主全都在座椅上等候多時,廳前掛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正不斷地抽搐着。
「暗殺堂分舵主,我等已經等候多時了,剿滅我等一個小小的山寨竟然勞動一個分舵,我們黑山也是光榮啊。」陸豐站起身來嘲諷黑衣人,廳下眾頭目都哈哈大笑。
黑衣人大驚急令殺手撤退,但是齊黑虎一聲哨響,議事廳周圍頓時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眾山賊提刀拿槍喊殺聲不斷。
黑衣人也知道自己今天有死無生,一咬牙大喊一聲:「都跟我殺進議事廳,只要擒住他們大當家,咱們就能活。」
身後殺手也知道這是唯一的活路,全都湧向議事廳,黑牛手持大斧一斧頭將血肉模糊的物體打向黑衣人,黑衣人向旁邊一躲,就見沒了皮的老鬼倒在黑衣人腳下,眼看着也是不活了。
廳中頭目全是一些嗜殺好戰之人,見殺手進來全都「嗷嗷」嚎叫着沖向殺手,一時間整個議事廳亂成了一團。
黑衣人被脅裹在人群中不斷地左突右擋,等好不容易來到了陸豐面前時,黑衣人已經傷痕累累。
「陸賊,我來殺你!」黑衣人手提一把短劍,劍上還在不斷地向下滴着血珠。
「很好,既然你求死我就成全你。」陸豐說完從椅子上躍出,一把長刀泛着火光劈向了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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