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方和離落「共御一劍」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重傷的綾非卿聽聞,立即嘔出一大口血來。
「卿兒!」
炎瑤低呼一聲,立即將綾非卿抱在了懷裏,隨即扭頭,惡狠狠地瞪着方才在議論此事的兩個丹童,滿臉陰鷙地說:
「這麼喜歡嚼舌頭,那就把舌頭割下來,好好嚼個夠!」
兩個丹童聽見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當即跪下磕頭,哭着求炎瑤原饒命。
「明知道非卿丹師受了傷,你們還在這裏大聲說那個丫頭的事,不是故意惹師父不痛快?」殊晚這時進門,「下去領一頓打,晚飯不許吃了,舌頭就先寄放在你們的嘴巴里,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着頻頻給二人使眼色,讓他們快點退下去。
兩個丹童又匆忙給炎瑤磕了個頭,口中認罪,然後便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炎瑤皺眉:「你怎麼——」
「師父心疼師妹,徒兒明白,可眼下正是多事的時候。」
殊晚說着,急忙湊到近前,查看綾非卿的傷勢。
看清之後鬆了一口氣,便繼續勸炎瑤:
「那丫頭來歷不明,和九方世子的關係也讓人忌憚,而師妹先後幾次得罪了那個小丫頭,弟子本就替師妹擔心,唯恐那丫頭誣陷報復。若此時因為師妹的關係,師父再重罰丹童,勢必會落人口實,讓人更覺得師妹乖張、師父溺愛無度,到時給師妹扣個罪名,咱們怕是要百口莫辯了。」
炎瑤撇了撇嘴,心裏着實不大痛快。
可殊晚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裏,讓炎瑤不得不軟下這口氣。
猶豫了一下,炎瑤丟開丹童的事,轉回頭輕聲問綾非卿:
「可還覺得不舒服?」
她方才已經給綾非卿服了五品培元丹,原本綾非卿已無大礙,只需要自行調息幾日,就可以基本恢復,結果沒想到聽了一句議論,小徒弟居然氣到吐血。
都怪那個死丫頭!
炎瑤在心裏罵。
綾非卿重重地喘了幾聲,緩緩搖頭道:「不礙事,師父、師姐不要擔心。我只是聽見那死丫頭又勾着九方世子,替——」
說到這裏,話頭不禁一頓。
殊晚師姐喜歡九方世子的事,師父還不知道。
自己不能說漏了。
綾非卿一頓之後,立即繼續說:「心裏替九方世子擔心,更不齒那個死丫頭狐媚,牽動她打傷我的舊恨,這才吐了口血,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就是心眼實!」炎瑤嘆着氣,又取出一枚培元丹給綾非卿。
殊晚微微斂了斂眉眼,隨即重新抬起頭,微笑着對綾非卿說:「師妹只管安心養傷,別的都不用想,等傷好了再做計較也不遲。」
綾非卿有些委屈地看着殊晚。
她不是自己委屈。
她替殊晚委屈。
殊晚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努着嘴示意綾非卿看那個裝着培元丹的瓶子,然後又微笑着看了看炎瑤,意思是「不要白費了師父的苦心」。
綾非卿會意,沒再做聲。
炎瑤卻氣得咬牙,冷哼一聲,道:「那死丫頭如此不顧同門情誼,將你打成重傷,可謂是蛇蠍心腸——回頭師父必定親手幫你報了這個仇!」
綾非卿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殊晚也跟着微笑。
袖中的雙手,卻不可抑制地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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