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容怒氣衝天地朝離落撲了過來。
一腳,靠近。
第二腳,正踩在祀身咒里。
「喲?省事兒了。」
離落露出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許麗容還要往前走,卻怎麼也邁不出去那個框框,她試了好半天,發現自己確實是被困住了,不禁氣了個倒仰。
「小雜種,還不把陣給我撤了!」
「對不起,無能為力。」
離落聳了聳肩,兩手一攤。
許麗容又叫又罵,謝慶也幫着威嚇離落,可離落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無論他們怎麼說,都一口咬定自己無能為力。
夫妻二人氣得不行,又開始罵了起來。
許麗容被困,謝慶卻不敢上前,只遠遠地咒罵。
「你們別罵了。」孫媽媽走上前,「陣中之人不賭咒發誓,這陣是解不開的。」
謝慶和許麗容立即閉了嘴。
半晌後,許麗容一臉困惑的問了一句:
「賭咒?」
小雜種弄了這麼個東西,是讓自己賭咒的?
是為了自己那句「不虧心」麼?
許麗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是不覺得虧心,但是被這麼個古怪東西鎖住,她害怕。不過轉念一想,小雜種就那麼一點本事,連玉書一個練氣的她都怕,這會兒弄了個圖案,想來也沒什麼厲害的。
「是,賭咒。」離落笑道,「不過陣是我落下的,問什麼,賭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你就不用想着矇混過關了!」
「賭咒就賭咒!」許麗容一梗脖子,「說吧,你要我發什麼誓!」
「我問你,方才我所言,你與謝慶欺我年幼,故意誆騙我的錢財、丹藥,是也不是?」
說着,上前一步。
又問:「你夫婦二人不良不善,縱容謝嬌鸞與謝玉書欺凌毆打於我,更是命謝家僕人整日虐待,冬日不給棉衣,夏季常扣飲水,事三五日我也未必能吃到一頓飽飯,是也不是?」
說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踩在祀身咒陣的邊緣。
「最後,你們又喪心病狂,要將我賣入青樓,是也不是?」
許麗容咬了咬嘴唇。
她自然不想承認,思考了半天,決定還是否認比較好。畢竟小雜種一句接着一句,問的實在是太仔細了,哪怕認了一個「是」,都要毀了名聲。
她不怕自己名聲不好,也不怕謝家被人唾棄。
但是書兒,不能受牽連!
許麗容妖嬈地「哼」了一聲,笑道:「不是,你說謊,一句都不對。」心中卻有些得意:自己就是撒謊了,這個陣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離落輕聲一笑。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認。」她說着,一雙眸子如鷹隼一般,果斷狠辣地盯着許麗容,「現在,你該賭咒了。」
最後三個字,說得輕飄飄的。
知情的人聽着,卻都是汗毛直豎。唯有一直一言不發的姬九方,直到此時,才正眼看向離落,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賭什麼?」
許麗容拿出一副俯仰無愧的架勢來。
「賭你謝家天才,下次突破時隕落,如何?」離落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瞥了謝紅顏一眼。
謝紅顏的臉,霎時變得慘白。
「賭就賭!」
許麗容果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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