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連連點頭,原本的沉穩也被鍾晚顏這番話攪碎了不少,神情中都不免帶上了急切,跟鍾晚顏告辭後,便步履有些匆忙的急急離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直到三日之後,佟掌柜才再次上門拜訪,同鍾晚顏簽訂了合作的契書,不過錦繡坊的窗簾生意卻沒有佔用玲瓏軒里的位置,而是財大氣粗的買下了錦繡坊隔壁的鋪子,打通了中間阻隔的牆壁,裝上門,白日裏打開門板做生氣的時候,兩間鋪子只要拉開門,就能合在一處,互通有無,夜裏打烊後,再關上中間的門板,各歸各處。
鍾晚顏也是認同錦繡坊的這種做法的,畢竟他們不佔鋪子裏的地方,她就有空間放一些別的東西了,譬如春節過後,出了正月,她打算開始賣的水銀鏡子。
鍾晚顏跟佟掌柜一番唇槍舌劍,最終以三七分賬的方式簽訂了契書,鍾晚顏這才讓燭影將窗簾的圖紙拿給佟掌柜,他之前說要重金買下窗簾圖紙的事情被鍾晚顏拒絕了,說是算作合作之初的誠意,送給錦繡坊。
佟掌柜將圖紙接過來一看,竟發現即使他們研究出了窗簾拉杆的結構,也不如圖紙上的詳盡,便拱手謝過了鍾晚顏的好意。
既然是兩家合作,鍾晚顏也不藏私,直將窗簾的兩層,紗簾和布簾如何搭配,又如何裝飾的想法說了一下,還抽空畫了幾張設計圖交給佟掌柜。
鍾晚顏的誠意讓佟掌柜很是受用,如此一來,兩家鋪子之間的合作愈發的融洽起來。
兩日後,城西的錦繡坊分店就在玲瓏軒的隔壁開張了。
處理完錦繡坊的事情,鍾晚顏終於得到一個空擋得以休息一會兒,燭影帶着人抬了一張茶台過來,鍾晚顏不由驚訝的問道:「這是打哪來的?」
燭影一笑,回道:「回小姐的話,是馬先生叫人給小姐送過來的,這不是快過年了麼,有人給馬先生送年禮,就送了這張茶台,先生屋裏已經有了一方茶台了,這個說是用不到,聽聞小姐有一手高超的茶道手藝,便借花獻佛轉送給了小姐。」
鍾晚顏聽了便笑,直言道:「那我可得親手點茶,來請馬先生過來品上一杯了。」
燭影跟着笑:「正是呢小姐,這張茶台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呢。」
鍾晚顏一挑眉,這比馬玉突然送了她一張茶台還讓她驚訝,說道:「那可別辜負了這好東西,將它擺在我書房裏靠窗的矮塌上吧。」
燭影點頭應道,讓人收拾東西將茶台放好,幾個丫鬟各有想法,撤走了原來的甜白瓷茶杯換上了一套白玉的茶杯,又抬過來一個小巧的足以技能放在矮塌邊上的博物架,上面陳列着鍾晚顏喜歡的雨前、明前、竹葉青、還有幾種花茶,幾個丫頭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討論,偶爾又跑過來問鍾晚顏的意思,鍾晚顏覺得她們說的熱鬧有趣就在一邊坐着看她們忙活。
過了一會兒,鍾晚顏突然想到什麼,就問燭影道:「嚴叔去哪了?」
燭影是除了在桃源村的碧兒以外,最先跟着鍾晚顏的丫鬟,和救了鍾晚顏一命的搖紅一樣,深得她的信任,如今六福不在,燭影便暫時身兼了二管家之職,鍾晚顏問起嚴寬的去向,自然是不用在問旁人,張口就能答上來的。
燭影回道:「回小姐的話,嚴管家說是日今上午有事兒,跟人約了在泰豐樓,大概要下午才能回來,小姐您是有事兒要找嚴管家麼?」
鍾晚顏點點頭,道:「是有事兒要找嚴叔說一下,等他回來你讓人請他過來一趟。」
燭影點頭,表示記下了。
而鍾晚顏問起的嚴寬,此時正坐在泰豐樓後院的蘭園小築里,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墨發如瀑,白衣款款,正單手執着茶杯的低頭品茗的蕭濯是也。
等蕭濯放下了杯子,嚴寬才故作大笑道:「今日突然請無咎前來,還請無咎恕罪。」
蕭濯一笑,道:「嚴叔怎麼這般客氣,無咎欣賞您的為人,尊您為長輩,您有事直接吩咐無咎便是了。」
蕭濯這番話說得毫不見外,又分外真誠,嚴寬坐在他對面面上雖然笑意十足,但是心裏卻不由一緊,接着便是無限遺憾,雖然這個蕭濯無論才學還是樣貌,身份見識都是極好的,和他家小姐也十分相配,但是人生中就是有太多的陰差陽錯,他也只能抹下臉,來當這個惡人了。
嚴寬壯似不經意的擺了擺手,道:「嗨,其實今日請你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從我家小姐那裏聽說,你幫忙引薦了縣令張大人,我這心裏感激,就想請你來喝一杯酒。」
蕭濯無聲揚了揚眉,將嚴寬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嚴寬往日都是豪放直爽,舉止大方,義蓋雲天的,今日卻不知怎的,竟然整個人都別彆扭扭的,雖然他有意掩飾,但是逃不過蕭濯這份經歷兩世的毒辣眼力。
蕭濯心裏捉摸着:嚴叔今日找他來,定然是有事情要說,而且事情還不小。
蕭濯心思一轉,雖然不知道嚴寬有什麼事,但是他心裏已經有了些準備,他不動聲色,佯裝不知,靜靜等待着嚴寬道明來意。
幾杯水酒下肚,嚴寬漸漸將話題引到了鍾晚顏的身上,說了一通鍾晚顏在鍾父鍾母過世後如何的不容易,又如何辛苦的學習藥理,參加行業考核,開芝林堂和玲瓏軒等等,最後末了才說道:「不過,也得謝謝無咎在其中的幫忙,我敬你一杯。」
嚴寬說着端起倒滿的酒杯就朝蕭濯敬了過去,蕭濯心知嚴寬這是終於要將話題引到正事上來了,也趕忙拿起酒杯回敬回去,口中連連道:「嚴叔說得哪裏話,我與嚴叔頗為投契,又十分欣賞鍾小姐的為人和品行,出手幫幫忙自然是應該的,嚴叔您要是再說謝,那可就是見外了。」
蕭濯搶佔先機,將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他相信以嚴寬的頭腦,他這麼一說,不會不清楚他話里隱含的意思,因為他突然感覺今日的嚴寬來者不善,雖然他還猜不出來是因為何事,但直覺中還是先將他的態度說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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