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馮建章一想這樣也好,至少能夠光明正大的把女兒接回家中。
他握住了妻子的手:「蘇莉,以前是我不對,你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可是那都是過去式了,馮思佳是怎麼樣的女人你也很清楚,不過就是愛慕虛榮的小女孩,以後我會遠離她的,而小孩是無辜的,除了交給你我也不知道給誰了。」
「建章,我知道這麼多年我對不起你,沒有給你生一個孩子,你也遺憾,遠志雖然聰明,可到底不是你的親生兒子,現在小馮能給你生一個孩子,我也很高興,以後我會善待這個孩子,把她當做是我們的孩子,以後孩子也不會知道像是遠志一樣,咱們都當做是我們的孩子好嗎?不管如何,一家人能夠圓圓滿滿才是最好的。」
蘇莉環住了馮建章的身體,把頭埋進丈夫的胸膛。
離婚雖然能夠找回她的尊嚴,但是離婚之後呢?孩子就會知道身世,這個家就要散掉,而她也已經人老珠黃,這樣的年紀已經找不到下一段的感情。
或許有人會說,這樣豈不是沒有尊嚴嗎?
尊嚴那是相對的,如果早十年二十年發現馮建章出軌,那麼她會毫不猶豫選擇離婚,可是現在階段,既然兩人已經利益相關,離婚反而損失巨大,那麼她有什麼理由放任這個男人,娶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
現階段離婚,只是把自己這些年辛苦所積累的拱手相讓罷了。
就像是她種的一顆果樹,辛辛苦苦把這株果樹養大,總算能結出果子來了,忽然看到果樹有一條蛀蟲,農夫會把果樹砍掉賣掉嗎?
既然是果樹,蟲子肯定會前赴後繼,而她豈能因為幾條區區的蟲子就放棄了果樹,放棄那真的要把果樹給蟲子了。
「我不要什麼大富大貴的,即使有一日你沒有錢了,我還是依然能夠這樣抱着你這就足夠了,錢對我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吃山珍海味,刺參魚肚也是一輩子,吃着家常菜也是一輩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如果可以,我反而是懷念以前我們在鄉下奮鬥的日子,雖然那時候日子過的清苦,可是沒有像現在這麼複雜,那時候你還能為我買一斤羊毛線,冒險去黑市,還能在種地回來的時候幫着我洗腳,對我說就算是一輩子沒有孩子都沒有關係。
那些我都沒有忘記,我那時候就在想,那天你就是不愛我了,忘記那些承若了,我有你說過的那些話,和你在一起的珍貴畫面,回憶里充滿了愛那就夠了。」
「不要說了,是我急功近利,最近膨脹了。對不起你。那時候你是為了我才沒有了孩子,才不能生育孩子我都記得。」
馮建章抱住妻子,以往的生活,對他來說只有痛苦,沒有一點甜蜜,但是那裏有着對妻子最深的愧疚,為什麼會沒有小孩?
那時候大生產,要把沼澤填了種地,沒有人知道沼澤的危險,他天黑了沒有能從沼澤出來,還是剛懷孕沒有多久的妻子發現了他沒有回家去找,最後一人之力把他從沼澤中拉出來,可是她也已經脫力,還流產了,醫生說流產對她的子宮損傷太大,以後都不會有小孩。
那時候他想着,只要活着回來了就好了,小孩無所謂了,只有妻子對自己是最好的。
事實證明也是如此,就算是自己出軌了,在外面有小孩了,也只有妻子才能包容這種事,她不是把事情捅出來,還默默一個人承受了下來。
想到這裏,他深覺對不起妻子。
在和馮思佳感情最好的時候,他甚至又想讓馮思佳取代妻子的念頭,想着每天和那小妖精翻雲覆雨。
忘記了妻子的不容易。
忘記了這些年的艱辛。
更忘記了那個無辜的孩子,那個孩子用自己的命換取了他的命。而他才幾年功夫徹底的把那孩子忘記了。
「如果他還在世上,就和咱們的遠志一樣大了。」馮建章感嘆。
「你不是說孩子生下來就叫遠志嗎?遠志就是你我的孩子,以後他還會多一個妹妹。」
「對,以後她還多了一個妹妹。他就是我馮建章的兒子,永遠都是。」馮建章低頭看着妻子,向她保證。
一大早,齊傑唱着魔性的歌曲,一邊在院子裏扭動着不知道那邊學來的魔性的舞姿,一邊掃着家中的落葉。
齊莎去了一趟市場買菜,齊璇回來正在沐浴春天的陽光,海島的春天很潮濕,所以春天的陽光對她來說相當的珍貴,說不準,再過幾日,就要迎來雨季,等到雨季來臨,陽光就更加珍貴了。
那時候連綿幾個月都會與陰雨相伴。
門被敲響,齊傑第一時間去開門,但是看到外面的女人他眉頭一皺,然後「啪」的一聲直接將門合上。
馮思佳原本還抱着僥倖的心理來看病,想讓齊璇醫治,可是她沒有想到剛剛敲門,門打開就被關上了,這下不用說肯定是認出她來。
她皺眉,這家人不分青紅皂白也太可惡了,至少也讓她進去說清楚呀!
「齊傑,誰來了?你怎麼不開門?」齊璇看到齊傑的動作問道。同時精神力蔓延開,好吧,不用齊傑說,她知道誰來了。
「姐,那個女人居然還有臉上門,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齊傑喊道。
「她過來自然是有求我們,只怕病發作了。」齊璇一眼看穿。如果不是生病了難不成是找她喝茶聊天?齊璇微微一笑。
「姐,她真的是有求我們過來?她怎麼這麼不要臉?把我們舉報了現在還要你看病。把咱們當做什麼了?」
齊傑話才剛剛完,門又被拍響了。
齊傑過去打開門。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門,馮思佳的火氣又上來了,目光左右挑剔的看着齊璇的家。
心中鄙夷不已,就算是別墅又如何?還不是在鄉下,如果在縣城還值點錢,在鄉下,那就是一文不值。
「齊璇,你應該認識我吧,我同意你上次的提議,你幫我看看病吧!」
齊璇連站起來都沒有,只是微微一笑:「馮小姐,你不知道我是無證行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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